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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打劫她了,确是吓跑了她的下人丫环,累得她如今孤身一人,被困在山野小村,但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意思,就是无心的,无心的便是没打算伤害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如此斤斤计较,将他视若仇敌真是太不应该。
山贼决定要去与她讲讲道理。
丁妍珊正坐在丁大娘家门前乘凉。
“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
”山贼蹭了过去,装模作样。
丁妍珊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他来,又把头扭了回去,没说话。
“丁大娘家的鸡都长这么肥了?”山贼又没事找事说。
丁妍珊还是不说话。
“也不知明日里会不会有雨呢。
” 这次丁妍珊干脆站了起来准备进屋。
“哎哎……”山贼急了,大声道,“姑娘,你为何如此厌恶我?” 这话问得真直白。
丁妍珊一愣,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看着山贼。
山贼挺了挺胸,努力端正姿势,摆出一副好人样来。
“虽然姑娘流落至此是被我所累,可我每日都有出去帮姑娘打听找人,也是我叫人接了姑娘来村里安顿。
这般算起来,功过相抵,也不能算我有错。
这道理姑娘可明白?” 道理?丁妍珊有些想笑。
先不管这理歪不歪,他跑来与她讲道理,这事才真是奇了。
山贼看她的表情,皱了皱眉,捏了捏大掌,忍着握拳的冲动。
平素他讲道理都是配拳头一起用,现在不好用拳头,他真是不习惯。
“姑娘远来是客,我是村里人,自然算是主人家。
客人对主人家留几分客气,也算是道理,对不对?可姑娘总不给好脸色,这便不在理了,对不对?” “对。
”丁妍珊点头,“可我也有一个理。
” “你说。
”山贼有些高兴,这村里愿意与他好好讲理的人不多。
大家都爱吵吵嚷嚷动拳头,果然还是城里人斯文。
山贼咧嘴笑,等着丁妍珊的话。
丁妍珊没甚表情,只道:“对人生厌,哪里用得着道理。
你说对不对?” 山贼一愣,张大了嘴,很想点头,可又不愿点头。
这话确是有几分道理的,可一句话把他前面的话全否了,把后面的话也都堵死了,那他还能怎么说? 丁妍珊进屋去了。
山贼挠头,城里来的姑娘就是厉害,他居然辩不过她。
可他不甘心。
第二日,他又去找了丁妍珊。
“姑娘,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
虽然你说得不算有错,可既然我是令你生厌的那个人,姑娘自然得说出个让我服气的理由来。
昨日那话我不能服气。
” 丁妍珊皱眉:“你不服气与我何干?” 一句话又让山贼哑口无言。
第三日,山贼又去找丁妍珊。
“姑娘,你那话我想过了。
我不服气自然就堵心,我堵心自然就会找姑娘,我来找姑娘,自然就干姑娘的事了。
” 丁妍珊看着他,山贼下意识地又挺了挺胸膛。
“你叫山贼是吗?” “大名赵文富。
” 丁妍珊点点头,道:“从前我家有位账房先生便叫赵文富,他在账本上动了手脚,污了钱银,后被我爹打出去了。
” 山贼愣了一愣,居然这般巧。
他忙道:“我小名叫山子,我爹就一直唤我山子的。
” 丁妍珊又点点头:“叫山子的我知道得更多了。
车夫、跑堂、担夫,都有叫山子的。
在我们那里曾经有桩案,一个叫山子的小二为了劫财,杀了茶庄老板,还嫁祸一盲女,后又欲杀人灭口。
这桩案还颇有名气,不过离得远,你也许未曾听说。
” 山贼张大了嘴,他是未曾听说,他只听说过隔壁村十八岁的山子踩了狗屎,又听说另一村六岁的山子被自家鸡追上了屋顶。
他呆了又呆,终是道:“只是同名而已,与我无关。
姑娘若为了这些个把所有叫这名字的都厌了去,那可就是没道理了,对不对?” “我从前被山贼劫持过,他们把我打晕劫到山上,我逃了出来,但从此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的闺誉毁了,嫁不出去,朋友也看我不起。
再后来,那山贼头子又在路上劫了我,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对我忠心耿耿的贴身丫环,又险些将我杀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着山贼吃惊的表情,又道,“这下,你服气了吗?你带人劫我,我那时已做好死的准备,我对自己说过如若再遇劫匪,便让他们劫走我的尸体。
这下,你服气了吗?” 山贼不服气,他生气! 那些个乌龟王八蛋,畜生不如的,怎么能对姑娘家做出这种事!美人居然受过这样的苦遭过这样的罪!他用力喘气,觉得肺都快气炸了。
山贼扭头跑了。
他找人打架去。
丁妍珊以为从此便能清净,岂料三天后,山贼又找来了。
那时丁妍珊正独自坐在山坡上发呆,大老远便听到山贼喊“姑娘”。
丁妍珊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头扭回来,继续发呆。
可山贼却不懂看脸色,他巴巴地凑过来问:“姑娘,那些欺负你的王八羔子,后来怎样了?” “死了。
” 这么干脆的回答让山贼愣了愣,“哦”了一声,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这几日他左思右想,越想越是心疼,要是不把那些贼子狠揍一顿送官严办,他是怎么都安生不了,于是这才跑来想多问问情况。
怎料这丁姑娘冷冷一句“死了”,一点叙话的余地都没留给他。
山贼挠了挠头,想了想,而后道:“这些事,我绝不会对别人说的。
我不会像姑娘家乡那些碎嘴的乱说,毁姑娘清誉。
” 这次丁妍珊又转了头看他:“你说不说都无妨,我既敢告诉你,就不怕事情露出去。
我不会在此久留,这里的人说我什么又有何关系?” 也对。
山贼叹气,她的话总是比他有道理。
山贼一屁股坐在丁妍珊旁边。
她如花似玉,他不敢离得太近,两人中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嗯,这个,不知姑娘是什么打算?” 丁妍珊没说话。
山贼继续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姑娘的仆从都没有找到,不知姑娘原本是要去何方?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护送姑娘。
” 丁妍珊看他一眼。
山贼赶紧摆着双手:“我不收钱银,我也没有坏心思。
我就想着,万一找不到那几个不忠心的,姑娘没人相护。
”他挠挠头,“其实那几个找回来也没用,我是觉得,真遇着事了,他们丢下姑娘不理,跟废物一般。
” “我哪里都不去。
” “啊?”山贼很惊讶,“那姑娘出门远行,是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到处走走。
” 山贼完全不明白,哪里都不去,到处走走,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哪里会有达成愿望的喜悦?”山贼又想讲道理了。
达成愿望的喜悦? 丁妍珊愣了一愣。
“就像我这样,我有时候特别馋猪肉,好想能吃上满满一碗。
最后终于能吃上的时候,高兴得差点掉眼泪。
可是如果我不想吃什么,就是吃到了也不觉得太欢喜。
这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对不对?” 丁妍珊没说话。
山贼继续唠叨:“你若是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走再远的路也到不了目的地,又怎会开心?” 丁妍珊转头看他。
山贼被她看得脸臊起来,咽了咽口水,声音小了,支吾道:“我……我就是说说,我的意思是,那什么,你可以给自己定个愿望。
我就总是这样,有了愿望,达成的时候,就会很开心,这样你便会高兴一些。
你现在这般不开怀,我……我……” 他话未说完,丁妍珊猛地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山贼看着差点没抽自己嘴巴,说这么多,人家不爱听了。
可他除了动拳头打架,最爱的就是跟人讲道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真欠抽,真欠抽。
他想着,真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这时正好丁妍珊转身回来,看个正着。
山贼更想抽自己了,可美人正看他,他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抬头挺胸。
丁妍珊看他冒傻气的举止,似笑非笑,只道了一句:“我也有愿望的。
可惜永远无法达成。
” “怎么会?”山贼一下来了精神,“只要有了愿望,终有一天能实现。
就比如我吧,我想做山贼,最后终于做成了。
我想在黑山上开垦出良田来,最后终于有收成了。
我想把山上的泉水引到村子里,最后终于引过来了。
我想……” “我想所有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没被劫过,小玉也还活着,我还是那个刁蛮小姐,我爹还在家里,我姐姐也还与我有说有笑。
” 山贼呆在那里,这些话他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他却能从她那淡淡的语气中感觉到强烈的悲伤。
他张了张嘴,想劝劝她,安慰她,却说不出话来。
丁妍珊也压根儿没打算等他说话,她扭头走了。
山贼呆立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就算不明其意他也知道,她所说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山贼忽然觉得好心疼。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爹爹怎么了?她姐姐怎么了?为何她要独自出门,没有目的地,没有想做的事,只是随便走走? 山贼的心很乱,他觉得有许多话想对丁妍珊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抬头一看天色,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扭头赶紧往家跑。
路过孤单单走着路的丁妍珊身边时,他大声叫着:“姑娘,我先走一步,是时候该给我爹做饭了,让他饿了肚子他会骂人的。
”他一边喊一边跑,转眼便跑没了踪影。
做饭?被爹骂? 丁妍珊愣了愣,看着山贼风风火火地狂奔而去,不禁有些想笑了。
这怕是她见过的最没气势的山贼了吧。
可很快她发现,这山贼不但没气势,还有些呆。
因为几天之后,她收到了山贼送她的礼物——用破瓦盆装着的带泥的草。
那破瓦盆放在她的窗台上,他没留字,所以丁妍珊发现那盆草的时候着实愣了半天。
后是丁大娘告诉她:“是山子送来的,他说你会明白的。
” 一盆草,她还会明白? 莫名其妙。
丁妍珊盯着那绿油油的草,心里思索着山贼到底能不能分清草和花的区别。
“满妹去县里送山货,李家大叔也要送一车柴火过去。
山子见着了,便帮着他们一道送了。
待他回来了,你再问问他。
”丁大娘看丁妍珊对这盆破草一头雾水的样子,便与她道。
丁妍珊点点头。
不过她没打算问,她打算直接把那盆草丢回给那呆山贼。
可直到入了夜,那去县城的三个人都没有回来。
丁大娘开始忧心。
每次满妹去送货都是下午便能归家,这回还有李家大叔和山贼一起护着,怎么天都黑了还没见人? 丁妍珊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陪着她站在村口眺望。
村里各家得了消息,也匆忙拿了火把聚在村口。
大家七嘴八舌揣测,有说也许路上马车坏了,有说也许是李大叔在城里遇着了熟人多聊了几句,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大家最后都不再说什么了。
村长带了人过来,嘱咐了几个年轻壮汉,让他们赶到县城里看一看,又说让他们沿途留心,不定是山子他们半道上遭了什么意外阻了脚程。
汉子们应了,准备水囊拿上火把就要出发。
这时有人大喊了一句:“他们回来了,马车回来了。
” 众人精神一振,转头望去,一辆马车正飞奔回来,车前面坐了一个人,正是李家大叔。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可等马车驶近了,却看清了李家大叔的表情,那是一脸的焦急。
车板上蜷坐着丁满妹,衣裳破了,一身又是泥又是土的,甚是狼狈。
丁大娘吓得差点没站住,她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女儿。
丁满妹原是一直在哭,见得娘亲,更是扑到娘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村民们全都围了过来,李家大叔忙道:“我去送柴火,山子帮着我去卸货,满妹去送山货,我们说好了完事后去接她。
可没料到满妹等着我们时,碰上了县老爷的公子。
那畜生喝醉了酒,正满大街调戏大闺女。
待满妹发现时,想跑已是来不及,被那畜生手下人围住了,满妹挣扎呼救时我和山子正赶到。
山子气不过,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可他们人多,竟是呼啦啦冲上来十多个人。
山子让我别管他,快带满妹跑。
我一看当时情形不对,周围人也没个帮手,大家皆是惧了县老爷,全跑没影了。
我没了法,就先带着满妹坐上车跑了。
可他们竟然还有人追,我们绕了好几个圈,这才敢回到村子。
” “这还有王法吗?” “畜生哟!” “山子现在何处?” “哥几个快操家伙,我们去救山子哥。
”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村长一挥手,大家伙儿安静下来,村长道:“丁大娘,快把闺女带回去好好休息,今日里是闺女受委屈了,但也别慌,咱村就是一家子,绝不会再让外人来欺负的。
李叔你也回去,这段时日就莫再去县城,有什么事乡里乡亲会帮衬着。
” 一旁的村民用力点头。
“二狗,你们几个弟兄平素与山子最亲近。
这时候得冷静,莫带家伙去县城闹,怕别人不知道是咱村惹了县老爷不成?你们先到山上去,看看山子是不是回来了,若没有,回来报个信。
我与山子他爹去县城寻人,其他人都各自回去,把家伙准备好,各家闺女媳妇这段日子都别出门,男人们注意着点,若有陌生人在村子附近逛的,就都报个信。
” 那叫二狗的年轻人带了几个小伙赶紧往山上跑。
他们做山贼在黑山上有个据点,其实也是当初那伙真山贼的老巢。
当初山子把山贼打跑了,便把那里当成第二个家,时不时窝在那里住一住。
如今惹上了县老爷,为不给村里带来麻烦,他若能脱身想来也是会躲到那山里去。
村民们都觉得村长说得在理,都大声应了,各自回家准备。
丁大娘拉着丁满妹也往家去,路过山子他爹身边,连声道谢。
老爹面露担忧,但也宽慰她们母女道:“闺女没事就好。
我家那兔崽子皮粗肉厚,没关系的。
” 丁妍珊跟着丁大娘她们回去了。
于她而言,县官不过是个不入眼的小官,所以与村民们如临大敌不同,她倒是更关心受了委屈的满妹,还有至今不知踪影的山贼。
回到了屋里,满妹又哭了一会儿,终是平静下来。
她如今回到了家,心里也没那么慌了。
丁妍珊陪着她坐着,不太会说安慰话,只能是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一村民来丁家报信,说二狗他们在山上找着山子了。
他打倒了那些县老爷的狗爪子,逃了回来。
只是这事惹得大,他不方便回村子。
那村民就是来告知丁大娘一声,让她们别担心。
丁大娘谢过,又赶紧从家里拿了鸡蛋和鸡,要带着满妹到山子家跟老爹道谢。
母女俩走了,丁妍珊舒了口气,坐在屋里发呆。
当初她出事的时候,若是身边也有像赵家村里这般真心实意的人多好。
只可惜,纵使金银满屋,也换不来温情脉脉。
丁妍珊想着想着有些伤感,正看着窗台上那盆青草愣神,忽听得窗外有人轻声唤“姑娘”。
丁妍珊心里一动,走到窗边,看见山贼正猫着腰躲在她的窗外头。
他一脸的伤,身上的状况在屋外阴影中看不清,倒是那咧着嘴露着白牙的笑分外清楚。
“满妹没事,跟丁大娘去你家了。
”丁妍珊以为他要问这个。
“我知道,二狗他们告诉我大叔和满妹都安全回来了。
我就是想着来看看你,今天早晨给你送草的时候你不在,我也不知你最后明白了没,怕你挂心,所以过来与你说一声。
” 说一声,说他那盆青草? 丁妍珊有些傻眼,这二呆山贼是被人打傻了吗? “我想了好几日终是想明白了这道理,我想讲给你听。
” 丁妍珊抿紧嘴,不听行吗? “虽然我不该回村子来,可如若没把道理讲给你听,我今晚肯定睡不安生。
姑娘,你可知,这些草便是长在那黑山上的。
如今绿油油的,生得多好。
可到了冬天,它们就全都枯死了。
但实际它们没有死,春暖花开,它们又会长出来,长得跟从前一样好。
姑娘,你说你希望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像这些草希望不会有冬天一样,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但冬天过去了,它们还能重新成长。
姑娘,事情过去了,你也一样会与从前一般的。
” 丁妍珊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山贼咧着嘴继续笑:“姑娘,你说,我这话在不在理?” 丁妍珊不说话,只盯着山贼。
这时候外边有人声及脚步声,山贼一缩脖子:“哎呀,有人来了。
我不能让人发现我回村子了,不然我爹会揍死我的。
我先走了,这几日我都躲在山上,姑娘别为我担心。
” 他说完,也不待丁妍珊答复,一溜烟跑掉了。
丁妍珊怔怔看着黑糊糊的屋外,脑子里不停转着山贼的话,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人如贱草,难道才是道理?他敢以一敌十多人,却怕他爹的拳头,还有还有,她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这一夜,山贼纵使满身的伤,躲在山上却是睡得香。
丁妍珊却是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
睡着了,还做了许多梦,她梦见了爹爹,梦见了姐姐、姐夫,还有龙二、居沐儿和苏晴。
梦境很乱,她甚至完全记不得梦里说了什么。
她只是突然惊醒了。
转头一看,天亮了。
外头有人敲门轻喊,说村里有县里的衙差闯入,让丁大娘和满妹莫要出门。
听起来事情似乎有些糟。
丁妍珊一惊,赶紧起身着衣。
出到堂屋看到大娘和满妹一脸紧张地互相握着手坐着。
一个邻居大婶正在与她们说话,说是来了许多官差,气势汹汹,扬言昨日里,赵家村的一姑娘和两个男人把县老爷的公子及属下打伤了,现在要来拿人。
正说着,丁妍珊等人已然能听到官差们的呼喝声。
他们开始砸东西,并喝骂着:“官差办案,你们这些贱民,竟敢抗命不从。
快些把人交出来,不然你们整个村子都得完蛋。
” 一旁有孩子哭了出来,然后似有大人将孩子抱走。
丁妍珊听到村长的声音道:“官老爷,这一定是误会,草民这村子里全是安安分分的老实人,哪来的胆子敢对县老爷的公子不敬?我们种庄稼干农活儿的,哪里会武啊?” 啪的一声脆响,村长顿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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