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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安吓哭了。
他的手还被鸿曜按在金环上,手臂僵得不行,泛白的唇瓣微张,整个人呆住。
漂亮得能勾魂夺魄的眸中涌出一层水汽,眼角滑下两行泪滴。
鸿曜:“…” 鸿曜:“我错了。
哭了伤身,我这就把锁解了。
” 鸿曜略显狼狈地起身,先扶着谢怀安靠回椅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为他顺了一会气,见到谢怀安窘迫地侧过头,不再落泪,嘴唇也没有发紫,才放心地坐下来。
气氛有些僵。
玄铁上的宽金环到了鸿曜脖颈上,金链子一路垂下,连着谢怀安脚踝上未解的窄环。
鸿曜先摸索脖子上的金环,将针灵巧地对进隐藏的孔洞中,几下打开机关。
难得在内心反省了一下自己: 他没有要吓唬人的意思,怎么又哭了。
唉,对了。
生着病的小先生和活蹦乱跳的小先生是不一样的。
现在人正饿着,估计头晕得不行,刚被梦魇吓着哭了一遭,心绪本就不稳,又被金锁链气着了,得赶紧送回床上才行。
“不气啊,先生,朕这就为先生解开。
”鸿曜放下颈环,将谢怀安的脚抱在怀中。
就算穿着白绒袜,谢怀安的脚也是冰凉的。
鸿曜用温热的双手帮他暖着脚,神情不明地望着谢怀安脚踝上的金环。
如果谢怀安同意,鸿曜不仅想给谢怀安带脚环,还想造个金笼子,将谢怀安好吃好喝、安安全全、暖暖和和地供起来。
但如果谢怀安生气了……便算了。
鸿曜想到胖胖。
胖胖还是只小秃鸟的时候就跟在他们身边,团在谢怀安手上长大,每天叽叽喳喳怎么也不跑。
后来谢怀安跑了,鸿曜恨过他的小先生,更是将自己恨了许久。
这段扭曲惶然的日子里,胖胖被丢在马厩里自生自灭,学会了自己找果子吃,要睡了就飞回来,在谢怀安常待的地方团成一团,还是没跑。
鸿曜想,他的小先生好像就是胖胖的金笼子,让鸟儿赖着,念着,不离开。
要是小先生不喜欢脚环和笼子,他将自己变成金笼子就好了,把美丽的白鸟关起来,让它永远欢欣、依赖着…… 鸿曜轻声一笑,解开谢怀安脚踝上的金环。
“喏,已经开了,先生原谅我吧。
”鸿曜故意垂下眼帘,佯装伤心。
谢怀安见状,吞吞吐吐地说:“再锁一晚,也不是不行……” 谢怀安泪已经干了,解开金环后情绪平复了大半。
他小心地抬眼观察了一会鸿曜,瞧了一眼脚环,抿着嘴唇,将打开的金环又扣到脚踝上。
“如果链子这么长,锁一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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