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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你是亚洲女人,亚洲女人都显得年轻,你的实际年龄比你看上去大一些!?” 我看着亨德瑞克,无语,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亨德瑞克抽完了那支烟,把手伸向我:“走,梅,我们继续跳舞去。
”我解放似的马上站起来跟着走。
舞池中亨德瑞克带着我旋转到乐池边,向乐队的主唱点头致意,然后绕着舞池转大圈,再转到月池前,音乐变成了恰恰,两个人又面对面扭上了,这样不停地跳了一个来小时,手术后我从没有这样剧烈运动过,我感到一阵一阵的晕眩和眼睛发黑,但是碰上亨德瑞克兴奋的目光,我不能停止也不愿意停止。
直到乐队宣布休息了,我谢过亨德瑞克马上离开了舞厅,我感到双腿发软,跳舞的时候在旋律与节奏中,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钟,自动地走着,终于停下来了,才感觉我脚步踉跄。
原来我的体质这么差了!我心里又惊又怕。
几天后,我又去跳舞,看到亨德瑞克站在吧台边和人聊天,吧台那里基本是男人的世界,我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又走到舞厅最高处我的老位子上。
有两个男人来找我跳舞,都只会一二、一二地摇摆,我实在觉得有点无聊,就径直去吧台找亨德瑞克,亨德瑞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饮料,转身和我旋进了舞池。
“梅,以前我在舞厅好像没有看到过你。
” “五年前我来过一次,然后就是现在。
” “那你何时学的跳舞?” “几十年前!”我说这几个单词时尽量模仿亨德瑞克上次说他几十年前就进舞场时的得意语调,亨德瑞克感觉到了,大笑:“好啊,梅,你才来这个舞厅几次,已经老练了不少。
你今天的气色比上次好,你还开始吹牛了。
” 我正色道:“你说你17岁开始在这里跳舞我相信。
你知道,中国有人十一二岁就上大学,你信吗?就是神童、天才!我小学、中学总共上了九年半就毕业了,不像在德国需要悠悠闲闲上学13年。
我在中国16岁就到北京上大学了,上了大学我就开始学跳舞,比你开始学跳舞早一年,距现在几十年了,你算算,你说过你能猜准我的年龄,信不信就由你啦!” 亨德瑞克脸上立即满是诚恳的歉意。
“哦,梅!我相信你。
怪不得你舞跳得这么好。
”亨德瑞克马上想起了什么,“哈,梅,中国很神秘。
我在日本工作过一年,回德国时路过上海和香港停留了一个星期,可惜没有到过北京,我当时应该多在中国看看。
”说着亨德瑞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牵着我的手出了舞池,把我送回座位,坐到我身边,要了饮料,拿出一支烟:“和上次一样,就一支,行吗?” 亨德瑞克点上了烟,吐出长长一圈,眼光闪亮,脸上显出藏宝卖宝人般的神秘:“梅,我在日本工作时,读了一些关于日本的书,可惜很少读关于中国的书,但是关于中国,前不久我读到一本英文书,WildSwans." “中文书名叫《鸿》,作者叫张绒,她生活在英国。
”我立马接口说。
“对,对,就是这本书,很显然你也读过。
”亨德瑞克看上去真的很高兴我也读过这本书,但同时也表现出一丝藏宝人卖宝不成的遗憾:他好不容易读过一本关于中国的书,看来在我面前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我察觉到了,后悔自己嘴太快不给人家留施展空间,我马上热情地提问:“你对书中的哪些部分最感兴趣?” 这时,乐队奏起了一段旋律,亨德瑞克的蓝灰色大眼睛望着我,他突然恶作剧似的撩开桌布,看着我的双脚说:“书的开头我最惊讶的就是密斯张描写她的奶奶缠莲花小脚,中国的女人那时真的都缠脚吗?是真的觉得缠脚漂亮,还是想以小脚讨好男人?啊哈,我要看看,梅是不是也是莲花小脚,我要带着梅像美丽的莲蓬一样旋转。
” 亨德瑞克拉着我飞也似的进了舞池。
我的裙子飞得真的像莲蓬,我的双脚则像莲蓬上的花朵。
我的身体在随着亨德瑞克起舞,脑子却想到别的:张绒的书在德国、在欧洲,在整个西方世界真是很成功。
我自己买这本书就是我的博士生导师米特教授推荐的,他比我还先读过这本书。
我的博士生导师是学院高级知识分子,但是亨德瑞克是工程技术人员,他们都读过这本书,可见这本书的传播程度,很多德国人都是通过这样的书来了解中国历史和当代中国的。
那晚,我跳到精疲力竭,却感到无边的痛快,回到家我吻了睡熟的儿子好几下:妈妈有力气了,妈妈又活了,为了你,妈妈要健康快活地活下去。
从那以后,我经常去舞厅跳舞,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排解心里的痛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亨德瑞克不再找别的女人跳舞了,只和我跳舞;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亨德瑞克和我不再眷恋“社交舞厅”了,我们总是跳一个小时左右就默契地步出舞厅,在康德大街和哈登伯格大街之间的小道上漫步聊天,深夜两个人还会钻进雪茄吧里喝上一杯。
这个世界连锁的雪茄吧里全是来自哈瓦那的雪茄,亨德瑞克会抽上一支,沉浸在雪茄的享受中,我则边听音乐,边放眼欣赏法国式优雅和略带哈瓦那南美风情的摆设。
无论是听音乐还是欣赏摆设,我的眼睛都会偶尔瞟一眼对面的电影院,1998年春天,云曾在电影院放映过电影《火烧圆明园》,那是柏林的中国人第一次在正规公开的大电影院里放中国影片,很多人都去看过。
和云在一起时,我和中国的联系紧密了,如今没有了云,中国又遥远了。
和吉姆离婚后,我好像在德国没有了根,那亨德瑞克呢,他算什么呢?亨德瑞克此时正吐着雪茄烟圈,他问:“梅,你在想什么?想中国吗?其实我和亚洲有缘,我在日本工作过,到过中国,我还娶过一个韩国太太。
” “哦!”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看着亨德瑞克,我没有想到亨德瑞克这么主动地提起自己的婚姻,有点不知所措。
亨德瑞克笑了笑,耸了一下肩膀:“我和前妻10年前就离了婚。
我们的儿子现在17岁了。
” “你的前妻做什么工作?”我拿不准自己是否真的想多了解亨德瑞克的前妻,但我不由自主地接着亨德瑞克的话问了一句。
“她是画画的,柏林艺术大学毕业的。
” “哦,韩国有很多女子在柏林学音乐、绘画,韩国的女子一定很贤惠吧。
”我想起了韩国电视连续剧《黄手帕》,在国内偶尔看过几次,我很上瘾。
说到韩国女子很贤惠时,我隐约有些不自在,其实中国女子是否就不如电视剧中所演的那些韩国女子温柔,这是根本无法一概而论的。
自己是否就不如韩国女子贤惠呢,但是为什么潜意识里就有一点担心自己不如的感觉呢? 亨德瑞克笑得更深了:“我的前妻可不是这样,生孩子时她的体重增长很快,她的情绪变化更快,她还会打我呢!”亨德瑞克说这话时没有一丝嘲讽或者愤怒,最多可以说有点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更靠近我一些,像对我描述一个于己无关的有趣故事:“你知道吗?现在我的儿子虽然和她妈妈生活在一起,但是他经常到我这里来,我们可是铁哥们。
他妈妈有时还和我过不去,现在我可不想再挨她的打,我就对她说,别再和我过不去,带好我们的儿子,我会支付比离婚判决多一点的抚养费,否则,别想从我这儿多拿一个子儿。
哈哈。
”亨德瑞克又吐出一圈,做了个鬼脸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严格按法律判决支付儿子的抚养费,如果我的前妻不找我的碴儿,我还会多给一点。
哈哈!”亨德瑞克说支付他前妻抚养费的时候我心里也在盘算:亨德瑞克说过,他在西门子公司工作,他和我跳过几次舞,听说我是博士时,他也嘟囔了一句,博士头衔他也有一个,我知道,亨德瑞克还是个部门小头目。
德国著名西门子公司的一个部门小头目,他离了婚,要养儿子,要支付抚养费,他的工资还够他这么悠闲地上舞厅,完全看不出亨德瑞克盘算我的钱,和我在一起,他每次都付账,但是他绝没有挥霍的作风,每次付账时他总是含蓄地笑道:“就喝一两杯,我还请得起你。
” 亨德瑞克含蓄不张扬的笑让我着迷。
亨德瑞克说了自己的婚姻故事让我心里踏实,他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个自由人。
有一天晚上,亨德瑞克在雪茄吧里抽了一支,我喝完了一杯红酒,我们依然兴致勃勃,出门相拥来到康德大街上,初春的寒风里我来了酒兴,向前跑了出去,大声地说:“啊,亨德瑞克,你知道这条康德大街名字怎么来的吗?早在本世纪三四十年代就有很多中国留学生因为康德这个著名哲学家的名字而非要租赁这条街的房子。
”转眼间,我们来到了康德大街上著名的巴黎酒吧,已经深夜了,巴黎酒吧也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女招待站在门口准备打烊。
亨德瑞克紧紧地拥着我,我的裙子和长风衣都飘起来了,我想到了著名摄影师罗伯特·杜瓦诺的照片,那张著名的巴黎摄影《市政厅前的吻》,蓬乱着头发的男孩与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孩正在巴黎街头接吻。
《市政厅前的吻》曾一度被认为是杜瓦诺在巴黎街头真实捕捉的画面,但是后来真相揭晓,《市政厅前的吻》实际上不是偶然捕捉到的镜头。
杜瓦诺当年看见一对情侣在巴黎一家咖啡馆外热烈拥吻,于是他请求这对情侣再吻一次给他拍照。
但这并不影响1986年之后的5年里,这张照片共发行了41万多张,它诠释了享誉世界的法国浪漫风情。
而现在,不是在巴黎,而是在柏林有名的街道上,在有名的巴黎酒吧前,我心醉神迷,亨德瑞克神采奕奕,我们同时脱口问道:“还可以进去喝一杯吗?”“没有问题,请吧。
”女招待看到亨德瑞克和我的快活想成全我们,她的笑容也像巴黎女郎一样热情迷人。
那个晚上亨德瑞克和我难舍难分,可亨德瑞克并不送我回家,不问我的电话号码。
已经深夜两点多,他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文质彬彬地为我招来出租,为我拉开车门,甚至并不约定何时下次重逢。
他另有女人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尽管我还不能确定我们的情感与关系,但是我的心里没有别人,我希望亨德瑞克的状况也和我一样。
我吃过单相思的苦,我曾经对德国男人斯特凡动了情,我和斯特凡在一起也很情投意合,但是后来我发现斯特凡还有另外的女朋友,感情全部投入的我得不到对等的回报。
我曾经非常痛苦,觉得单相思浪费生命,这是我的感受与信条,我也不愿亨德瑞克成为我生命中的第二个斯特凡,我下定决心不往亨德瑞克的情网里陷。
戈尔德 跳了几次舞之后,我对整个舞场有所了解了:全舞场只有不多几个真正的高手,亨德瑞克几乎全都认识他们,在舞池里擦肩而过时,他会和他们打招呼,其中有几个高手是一对一对的,他们几乎不和别人跳。
戈尔德是整个舞场的高手之一,他一个人来,和不同的女士跳舞。
一天在过道中,戈尔德和亨德瑞克打招呼,亨德瑞克把我介绍给戈尔德。
乐曲响起来了,戈尔德就势问道:“我陪梅跳一曲行吗?”亨德瑞克笑笑点头。
一曲终了,戈尔德和我回到过道,却找不着亨德瑞克,他没有继续站在过道里,已经回到了舞厅最高处我和他的老座位上,也没有看我们,正悠然地抽着烟。
戈尔德意犹未尽地说:“梅,那我们再跳几曲。
”我兴致勃勃地和戈尔德继续跳舞。
自从来到这个舞厅,在以前邀请我跳舞的男士中,亨德瑞克跳得最好,而现在我感受到,戈尔德跳得更好,他跳得更专业,不过从人与人的气场来说,我还是和亨德瑞克更投合,亨德瑞克属于那种更绅士、更含蓄、更文化的类型,坐着的时候怡然自得,谈吐幽默,带着有分寸的搞笑;进到舞池中,跳到出汗的时候,他微微谢顶的前额会锃亮起来,跳到疯狂时,亨德瑞克才眼睛大放光彩,活力四射。
戈尔德比亨德瑞克明显年轻一些,开朗直率,热情洋溢。
旋转中戈尔德问我:“你舞跳得不错,以前为什么没有看到过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跳舞。
” 戈尔德和我又跳了几曲就把我送回了座位,他和亨德瑞克又聊了几句,然后离开了。
亨德瑞克像了解知己似的对我说:“这个家伙也是舞迷一个,到这里跳舞也有十多年了。
那天晚上我很开心,我和亨德瑞克两个人跳舞很投合,并不刻意追求舞技,而戈尔德那天和我跳了几曲,就明确指出了我跳舞中的不足,我来舞厅跳舞是想放松与锻炼身体的,当然我也是爱美的,很愿意提高自己的舞技。
当晚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很奇怪的是电话铃声还响了,没有想到是戈尔德打来的,他在电话那端热情地说:“梅,你的舞跳得好,但是还要提高,我们应该去真正的舞场,社交舞厅是以社交为主的,没有高手。
”我答应了,因为戈尔德邀我去专跳阿根廷探戈的舞场,正是我喜欢的。
有了戈尔德每周几次主动的电话和约会,我下决心不去柏林社交咖啡舞厅碰亨德瑞克,尽管我每次去的时候,亨德瑞克都或早或晚会出现。
前一段时间与亨德瑞克这种过于默契的交往发展到让我想挣扎的地步,每次相聚,我和亨德瑞克投合又情意绵绵,分手后又成为没有任何约定的陌生人。
现在,戈尔德的单纯主动让我很受用。
一天,戈尔德约我周六的下午去他的朋友卡德琳娜家跳舞。
到了约定的地铁站口,看到我,戈尔德眼睛放光:“我的上帝,你穿得这么漂亮性感。
” “是周末,又是去跳舞,还有你这么一个好舞伴,我自然得下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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