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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认为这是一个无需多言的提醒,”阿尔伯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向桌子另一头的妻子看去,她还没吃完盘中的filetdeboeuf①。
就最近两天而言,她的餐桌礼仪忽然突飞猛进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一只仿佛正在努力学会如何使用餐具的狒狒了,使得偶尔会在用餐间隙瞥向对方的阿尔伯特心情好了不少,“明天便是礼拜日,作为公爵夫人,你该与我一同前往教堂。
为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做出一个良好的信仰表率也是你的职责之一。
” “事实上,我不认为那是我的职责之一。
” 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后,公爵夫人开口了,她淡淡地微笑着,流苏一般的钻石耳环在烛光下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而烨烨生辉。
后者这时才惊觉自己整个晚上正眼都未曾瞧过一次的妻子似乎在今晚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
他的目光从她松松挽在脑后,用一顶钻石王冠固定着的发髻,转到了上半身配成一整套的钻石首饰上,最后落到了她那身崭新的浅金色礼服裙上,无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衣服刻意强调的高耸胸脯与芊芊细腰。
她这是在做什么?阿尔伯特思忖着,要么她这就不过是女人的一时突发奇想,要么就是—— 就像是一个全副武装,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这个念头倏地从阿尔伯特脑海划过,“珠宝就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
”他想起自己的祖母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过。
“那的确是你的职责。
就像我说的,马尔堡公爵夫人必须要为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做出一个良好的信仰表率,每周日按时前往教堂就是一个不错的行为。
” 阿尔伯特冷漠地开口了。
他从一开始与威廉·范德比尔特打交道时,便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家庭。
不过,即便他不知道,光是范德比尔特夫妇的离婚也足够证明这一点了。
当他决定要娶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时,他早就下定决心,要让她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般,成为一个虔诚的圣公宗教徒——即便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那便意味着,参加礼拜日教堂的礼赞是必不可免的。
“然而,那只是圣公宗教会建议贵族夫人可以为所在的教区居民作出的良好表率,根本算不上是贵族要为教会所尽的义务,就谈不上什么‘公爵夫人的职责’了。
”公爵夫人就像一个想要告诉自己的丈夫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的妻子一般,轻松写意地说着,而随着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蹦出,阿尔伯特放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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