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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证词,那么不仅她的证词不该予以采纳,甚至整个案件都该重新审理——” “你有我的允许,罗宾森先生。
”法官说出这句话时,明显非常不悦,但恩内斯特几乎没办法对此分出一丝注意力。
“那么,第一位证人,是斯温纳德厅曾经的女仆长,她在14年前与一名当地的佃农结婚,因此从斯温纳德厅辞职——” 哈利·罗宾森还在说着些什么,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变成无意义的呜呜声。
恩内斯特瞪着那个摘下面纱,颤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上前来的女人,她的确是当时的女仆长,恩内斯特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就是她替自己转交了那封信,那封要求玛丽安娜与自己私奔的信,是她处理了玛丽安娜的辞职事宜,只有她知道怎么能联系得上玛丽安娜…… 记忆像闪电一样照亮了黑暗,映出了自己的身影,飞奔在乡间的道路上,不合身的大人衣服在各个关节打滑,鞋子仿佛要脱脚而去,但他是那么快乐,他就要与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同离开这儿—— 可他最终没有,他杀死了她。
因为那是唯一能够从路易莎的手中解脱的方式。
“我做不到,我试过了,恩内斯特。
”小声的嘶嘶声在他耳边响起,“每次我想要自杀,她的声音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告诉我不能那么做,告诉我我只属于她,我永远不能背叛她,永远不能停止爱她,永远也不能离开她。
我做不到,恩内斯特,只有你能让我解脱,求求你了,如果你还爱我,如果你相信我说的一切,就让我解脱吧。
” 他呆呆地看着女仆长,仿佛正透过她看一段从黑暗中浮现的幽影在对话,直到她的身影忽然被走下来的路易莎遮蔽。
后者扭过头,视线直勾勾地穿过他的瞳孔,直接扎入心中。
“你在……不停地……坠落……” 她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霎时间,黑暗紧紧包裹住了脆弱不堪的他,恩内斯特只最后听见了半句话。
“那么,关于玛丽安娜——” * “——你能告诉我们什么,怀特夫人?” 路易莎默不作声地在座位上坐下,几双刺人的目光转了过来,又赶紧转了回去。
女仆长怎么可能愿意出来作证? 她想不通这一点。
除非怀特太太想要她的丈夫丢掉如今的工作,失去租赁的土地,放弃居住多年的房屋,否则的话,她根本不可能被哈利·罗宾森能够给予她的任何寒酸好处打动, 因而在法庭上提供与自己相左的证词,她完全可以拒绝出庭,与自己主人家的女儿对着干不可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而光凭她的证词也不可能让恩内斯特脱罪。
更重要的是,哈利·罗宾森怎么可能会去找女仆长为自己作证? 莫非,他打算以大换小,说服法庭不予采纳自己的证词吗?没了自己的作证,那些被强|奸的女孩们全都拒绝出席,证据不足,恩内斯特最后可能只会被判部分有。
难道这是哈利·罗宾森的目的? 该死的,如果我被判了伪证罪—— 阿尔伯特的目光又吻了过来,依旧温柔平静,似乎这一幕并没有超出他的打算。
我该相信乔治·丘吉尔的实力,路易莎默默对自己说,我是控方的证人,他必须要维护我的证词。
他知道阿尔伯特的计划,他知道阿尔伯特想要保护我,这就够了。
更何况,她还留了另外一手。
“我知道玛丽安娜怀孕了,”女仆长干脆利落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保持着工作时那风风火火的模样,看着就让路易莎心烦,“这就是她被辞退的真正原因——” “而她怀着的,是我的孩子。
” 恩内斯特突然开口了。
不,那不是恩内斯特。
路易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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