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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弗兰西斯对路易莎小姐的评价吗?康斯薇露问道,而伊莎贝拉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老奶奶当初的话语。
她说阿尔伯特喜欢路易莎小姐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对方与他的母亲很相似。
我认为这个评价不是巧合,伊莎贝拉,因为我们都知道路易莎小姐实际上是一条变色龙,会根据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变换自己的性格。
我也不认为她在那么多贵族当中选择了公爵是一个巧合。
我想,她恐怕是已经尝到了某种甜头——知道某一类人更容易沦为她的玩偶,才会将公爵列为自己的目标。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路易莎是在玛丽安娜死后,才对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有了更大的影响力,以至于他哪怕为她去死,也毫无所谓吗?伊莎贝拉问道。
是的,我认为在那之前,更受她影响的是玛丽安娜,而非恩内斯特·菲茨赫伯。
玛丽安娜与她相处的时间更长,不可能不受到她的影响。
“公爵夫人,你有什么看法吗?”见伊莎贝拉似乎一直在发呆,一言不发,玛德便催促了一句。
伊莎贝拉把康斯薇露的想法告诉了她。
“如果玛丽安娜意识到了自己一直被路易莎小姐掌控着,从而想要逃离呢?”玛德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反驳,“如果路易莎意识到她所创造的玩偶想要逃离自己的控制,也许她就会立刻想要毁掉它——还记得那场雪山事故吗?路易莎小姐想要谋杀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公爵阁下。
” “但玛丽安娜已经逃离了,不是吗?”伊莎贝拉皱起了眉头,“她已经被辞退了,她随时可以隐名埋姓,躲到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要到差不多十年后,路易莎小姐才会有能力雇人搜寻她的下落。
” “她已经逃离了,没错,但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一封信件可能就会将她召唤回来,她爱着他,因此毫无防备,路易莎小姐很有可能向她的哥哥灌输了那一套人死了就永远属于自己的理论——”玛德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假设。
“那么,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之后所犯下的就不该仅仅只是强女干与刻字,而应该是谋杀。
他尝到了血腥的滋味,他明白了永远拥有一个人的感受,不可能只满足于夺取贞|操,留下印记。
” 玛德顿住了,似乎也认为她说得有道理。
她双眼深深地注视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伸进手包里的手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在烟雾缭绕中苦思冥想,寻找着下一个突破口。
这段往事只属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与玛丽安娜,她们想要从尘埃中扫出一点线索又何谈容易。
伊莎贝拉只觉得她们一直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她从怀里掏出怀表,时间显示已经过去15分钟了,也许她就该在法庭上随机应变,不断地根据路易莎与恩内斯特的反应调整自己的策略——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伊莎贝拉问道,她意识到玛德还没有告诉她这个假设可能带来的新方向是什么。
“哈利·罗宾森肯定不会因为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认罪了就善罢甘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委托人主动承认罪行是另有隐情,我们先暂时不将真相放出,也不再要求其他证人上场,让哈利·罗宾森的花言巧语说服陪审团相信这个案件另有隐情,让他指出路易莎小姐的证词矛盾之处。
如果我们运气好,时间拖延得够长,这个案件就无法赶在法官下班以前审理完毕,得延续到明天,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寻找能够证实真相的证人——实在不行,就创造一个出来。
” 房间的壁炉里突然传出一声异响,像是煤渣在砖头上刮擦的声音,玛德狐疑地打量了它几秒,才继续说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我们可以向法官要求先审理强女干案——毕竟与谋杀相比,这是更轻的罪行,也更符合法庭流程。
等到哈利·罗宾森与你在动机上争执不下的时候——这就是我们最为缺乏的证据,也是为什么要把路易莎带上法庭的原因——我们就能摆出玛丽安娜案件的真相,并说明这就是后来一系列强女干案的真正源头。
但既然我的假设不成立……” 房间又趋于沉默,伊莎贝拉再次看了看时间,只剩下10分钟了。
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说什么了吗?她向康斯薇露打听。
没有。
他还是一声不吭。
康斯薇露极为无奈地说道。
也许你们该从诺亚先生的证词入手。
她随即提议。
弄清楚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不想让路易莎小姐知道什么,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玛德似乎也有了同样的想法,她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所有与菲茨赫伯案件有关的信息。
“你看,这是诺亚先生向我提供的证词。
”她将翻开的一页递到伊莎贝拉面前,一边说道,“你认为这其中有什么是不能被路易莎小姐知道的吗?” “也许是这些割痕。
”伊莎贝拉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时间不多了,而她们在接下来的辩护计划中还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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