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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而来。
她说出了一切,但不是为了自己的承诺,不是为了能在法庭上成为证词,能让有罪之人付出代价—— 而是为了能让自己杀了她。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菲茨赫伯先生?我认为路易莎小姐对你造成了某种影响,这种影响是如此的深刻,以至于即便是这个名字‘路易莎’,都足以让你的行为出现偏差。
“当你写信给她的时候,你不能摆脱这个名字的阴影,因此你只能以一个哥哥的口吻写信给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超出这个界限。
而当你与她见面的时候,为了不让这个名字横亘在中间,你不得不借助她与玛丽安娜极其相似的背影来做到这一点,因为当她回过头来,你会意识到她不仅不是玛丽安娜,她的名字还叫做路易莎。
“所有你做的一切,菲茨赫伯先生,都是为了重演那一天——你要求玛丽安娜与你私奔,却杀死了她的那一天的情形。
否则,你不会反复找上一个个与玛丽安娜如此相似的女孩,你不会给他们写缠绵的信件,你不会将她们约去旅馆,并要求与她们私奔。
但你为何要反反复复地重复你生命中最痛苦那一天的经历呢?为什么跟在私奔后的是强|奸呢?” 整个庭审室中阒寂无声,有些人明白了公爵夫人打算证明什么,有些人还没有明白,但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就连路易莎小姐也停止了她令人厌烦的啜泣,仿佛是看着一个故事在眼前以烟雾织就,哪怕呼出轻轻一口气都会吹散结局。
“强|奸从来与性无关,这就是罗宾森先生弄错了的地方,菲茨赫伯先生身边不可能有人巴巴地等着去强|奸每一个他来往的女人,因为有太多其他更容易的方式能获得身体的愉悦。
不,因为强|奸从来都只与权力有关。
它代表着支配,它代表着愤怒,它代表控制,它代表着某种雄性动物标记地盘的行为,它还代表着一种无能——无能到要用最原始的行为证实自己的力量。
所以,菲茨赫伯先生,为什么你要强|奸那些女孩?为什么当你听到路易莎这个名字,你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如果你爱你的堂妹,就像你自己想象中那样,难道这个名字不该让你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吗?” 仿佛一根蜡烛被吹熄,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眼中的光彻底消失了。
“我那么做,丘吉尔先生。
”他无声地大笑了起来,“是因为她们他妈的就是一个个无耻的wh|ore,为了贵族身份,她们什么都愿意做,只是在没能如愿以偿过后再反咬一口罢了。
我刻下那些文字,就是要让她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恩内斯特·洛里安·菲茨赫伯的wh|ore!wh|ore!” “菲茨赫伯先生——”哈利·罗宾森的这句抗议与阻止听上去有气无力。
“但克拉克小姐并不是,不是吗?”公爵夫人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唾沫,平静地反问他道,“你殴打她,你强|奸她,可你却说她是你的娃娃。
是什么让她如此特别,菲茨赫伯先生,如果我猜错了的话,也许你愿意告诉整个法庭,告诉陪审团成员,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特别?” “她根本不特别!”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咆哮道,所有人都惊呆了,哪怕是之前没能看出他情绪波动的人,这会也能看出这个男人能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变为一个多么凶狠暴躁的人,如果公爵夫人此刻提议结束陈述,让陪审团成员决定罪名,恩内斯特·菲茨赫伯一定会被判决全部罪行成立,但公爵夫人要的不仅仅是这样。
埃维斯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样,他知道康斯薇露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样。
“那就说出这句话,菲茨赫伯先生。
”公爵夫人保持那淡淡的笑容,“说,被你称为‘路易莎小姐’的克拉克小姐,是个婊|子。
如果她根本不特别的话,这并不困难,特别考虑到你刚才重复了多少遍这个词。
” 好似叫到一半突然被扼住脖子的公鸡,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哑了。
那仿佛是世界上最漫长的5分钟,似乎时间也跟随着人们一起等待着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说出这句话,也等待着公爵夫人理论验证与否的一刻。
尽管随着每分每秒的过去,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脸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让他看起来越发像个嗜血的杀手,但他仍旧一句话也说不出。
哈利·罗宾森适时地插嘴了。
“也许我们应该召唤路易莎小姐来佐证你的这一……啊……大胆的理论,丘吉尔先生,而不是只审问菲茨赫伯先生……” “但你刚刚才向整个法庭证实了路易莎小姐给予的证词并不真实,也不可靠,如今我们怎能再依赖她的作证呢?”公爵夫人反问道,哈利·罗宾森登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大半个法庭都向路易莎小姐看去了,埃维斯也趁机偷看了一眼,只见她又将脸埋入了手套之中,头沉在臂弯之中,仿佛这么做就能证明自己的无辜似的。
“如果你就连说出这个句子都无法说出的话,菲茨赫伯先生,为什么仅仅是听到克拉克小姐说出这个名字,会使你如此愤怒?” “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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