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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
“告诉我,孩子,上一次你与阿尔伯特的谈话内容,”当我终于回过神,找到了我的声音,便如此说道。
她确实完成了她的承诺。
康斯薇露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也学得很快。
“所以,您的意思是,当我做任何事情时,不仅我必须清楚这件事情可能会为我带来的任何影响,我还必须预估到我可能犯下的错误,并提前预防它们。
”当听完我解释阿尔伯特为何会那样质问她以后,康斯薇露说道,“然而,您不觉得这样太累了吗?” “孩子,作为贵族中的一员,生活本身就是不易的。
”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叫苦不迭,也明白这种只有出生在贵族家庭的人才会养成的思维习惯对一个自由奔放的美国女孩来说的确是个难题。
但她的对手是被我培养长大的阿尔伯特,哪怕只是想要企及阿尔伯特从出生时就立足的起跑线,她也有很长的路要走,“告诉我,如果下一次,阿尔伯特再指责你的行为耽搁了仆从的工作——然而实际上你并没有——目的在于贬低你的能力,进而使你怀疑自我,最后沦落到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获得他的认可,使得他能够完全掌控你的一切;你会怎么做?” “首先告诉汤普森太太我将要在布伦海姆宫做什么,确保的确对仆从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
其次,牢记不同的仆从在宫殿里不同的职责范围以及工作时间表,如此就能在他企图利用我的无知来打压我时反驳对方。
”康斯薇露扳着手指数着,认真得就像乡下女子学校里的一名女学生,“最后,提醒他这不是一个公爵该在餐桌上与他的妻子讨论的话题。
如果他觉得我有任何没有尽到公爵夫人职责的地方,他该在私下告诫我,而不是当着仆从的面。
” 这是一个好孩子。
与康斯薇露相处了三天后,我切实地这么觉得。
倘若我还活着,或许我会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地接纳这个女孩,真心地喜爱上她,并容许她喊我一声“祖母”。
珍妮就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殊荣,直到伦道夫死去,她都没能得以喊我一声“妈妈”。
在这三天里,在我的建议下,她给大部分的仆从都放了假——由于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衰落,仅能雇佣勉强维持宫殿运转数量的仆人,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应得的休假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将可能会听见我与康斯薇露谈话的仆从纷纷打发回家的借口。
阿尔伯特对此起了疑心,他自然是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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