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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彼此关系越来越亲密,里沙子越发觉得,像阳一郎这样开朗、体贴,长得也不差的男人竟然没有女朋友,还真是不可思议。
黄金周外宿的那次约会中,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之后每个周末,阳一郎都会在里沙子那边过夜。
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后,里沙子总算敢开口问阳一郎,彼此决定交往时他是否有女朋友。
阳一郎坦诚地表示,认识里沙子的两个月前自己刚和前女友分手。
对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在建筑事务所上班,她告诉阳一郎,自己想去德国长期研修。
“她似乎从没考虑过结婚这件事,不过年轻时谁都会这么想吧。
况且她是那种工作至上、拼命三郎型的人,我根本无法改变她。
而且那时我也开始怀疑:我们真的要这样继续交往下去吗?就算没有研修那件事,我和她也没办法再走下去吧。
” 听到阳一郎这番话,里沙子想象着这位在德国当女强人、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人的模样。
想象她是个绾起头发,皮肤有点干燥,冰山美人一样的女子。
那时里沙子感受到一种优越感,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优越感,她形容不出来,自己也想不清楚,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哀怜,总觉得女性表露自己的野心是件很难看的事,也认为自己得到的是更好的东西。
明明几个月前,自己也是那种工作至上、一点也不想结婚的人。
里沙子和阳一郎的交往过程很顺利,但也不是完全没吵过架。
好比约会迟到却没道歉、把和朋友的约定看得更重要等,后来想想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倒是有件事让里沙子很意外,那就是自己安排阳一郎和女性朋友会面,惹恼了他。
从学生时代起,里沙子和朋友之间都会很自然地将男友介绍给大家认识,一起吃顿饭。
步入职场后这种情形也不少,所以同事们得知里沙子有了男朋友,自然要求她带阳一郎来让大家看看。
里沙子将这件事告诉阳一郎,阳一郎虽然说“我再看看哪一天方便吧”,却迟迟没有敲定日期。
于是里沙子擅自约好餐厅,通知了朋友们。
在和里沙子一起前往餐厅的途中,阳一郎才得知要见里沙子的朋友,于是勃然大怒。
“你是在耍我吗?!”他突然在路上怒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去。
里沙子独自前往和朋友们约好的餐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谎称他有急事必须赶回公司。
还记得那时自己翻着菜单的手不停颤抖,应该是太过惊讶了。
后来阳一郎向她解释了为何反应这么激烈,因为自己有一种被测试的感觉。
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种事,被一群女人问东问西,简直像是在讨论接下来要端上桌的是蔬菜还是什么似的。
“我不是讨厌和你的朋友们见面,而是觉得这种事很没意思啊!”阳一郎这么告诉里沙子。
听到阳一郎情绪平复后的这番解释,里沙子很意外,却也能理解他为何在半路上突然发飙。
里沙子很佩服阳一郎敢于坦率表达自己的愤怒,也因为从来没看过一个大男人那么生气而感到新鲜,毕竟之前交往过的人要么是完全不会生气,要么就是以沉默表现愤怒。
曾经抱持不婚主义的里沙子在寻觅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时,是以能单身工作一辈子为必要条件来找的。
虽然正值就业冰河期,工作机会没有多到让自己随意挑选,但她还是在找寻一家公司,能给予女性和男性对等的评价,而且没有歧视不婚女性这种陈腐积习。
但和阳一郎交往的这一年来,里沙子完全忘了当初是以能单身工作一辈子为前提而挑选工作的,也很庆幸自己不是待在那种认为女人一旦结婚就会辞职的公司。
打从说出自己要结婚后,里沙子自然抱着婚后也要继续工作的心态。
里沙子曾想,要是那时没有问阳一郎前女友的事,或许结婚的念头就没那么强烈吧——如果阳一郎口中的前女友不是那么有野心、以工作为优先考虑的话。
早在两人决定携手共度人生之前,里沙子便见过阳一郎的家人。
两人开始交往的第二年元旦,“要是你不回老家过年,要不要来我家?”阳一郎这么邀约里沙子。
“总觉得有点夸张,我会很紧张。
”里沙子婉拒。
虽然没有直说,但明明还没互许终身,就在过年时去男友家拜访,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里沙子不清楚这种事的“标准”,一般的情侣会邀请对方新年来自己家和家人打招呼吗?还是说对方想借此场合,暗示今后两人的关系?如果阳一郎的父母不喜欢自己,要怎么办? 结果阳一郎以“避开元旦那天总行了吧”为由百般劝说,里沙子于新年第三天拜访了阳一郎家。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浦和町,公交车上望见的光景和自己的老家很像,也是一片广阔的田地,有着些许的寂寥。
两人抓着公交吊环,并肩而立,阳一郎说自己初中时骑自行车上学,高中则是搭公交。
他说,起初觉得从浦和站搭电车上学很酷,所以很兴奋。
可是放暑假前,因为早上起不来,所以成了迟到的惯犯,他还笑着说自己是以距离来选择想就读的高中的。
里沙子边听,边试着用阳一郎高中时代的双眼捕捉眼前的风光。
无论是低矮的小山、民宅、田地,还是矗立在田地中央已经褪色的广告牌,那个总是迟到的男生一定不觉得它们讨厌,也从没将逃离这里作为人生的第一目标。
那时的他,一定露出了那有如蔚蓝晴空的笑容,和朋友们开怀笑闹吧。
两人在面前是一片广阔田地的公交站下车,循着田地对面平缓的坡道前行。
一路上散布着几户民宅,每一户人家都有广阔的庭院,有些民宅的庭院还建有仓库、牵引机。
阳一郎的家是这一带比较新的民宅,没有仓库也没有牵引机,广阔的庭院四周种着一圈树木,草地上摆置着桌椅。
阳一郎边按门铃边说,他们家是在他小学低年级时搬来这里的,之前一直住在市区的社区公寓。
里沙子很紧张,她和前几任男友交往时从没去过对方家。
阳一郎的母亲打开门,亲切地招呼里沙子入内。
里沙子记得走进玄关时,突然感受到:啊,这是别人家的味道。
乍见阳一郎的母亲,里沙子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活泼开朗、善于交际又不拘小节,是那种非常符合“阿姨”这个称呼的人。
来到客厅,阳一郎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宽敞的客厅摆着大型液晶电视与音响设备,矮柜上有系着褪色缎带的奖杯和装框相片;挂着蕾丝窗帘的窗外是广阔的庭院,玻璃窗旁放着大型观叶植物,不知是今天有刻意擦拭,还是始终保持一尘不染,每片叶子都翠绿得发出光泽。
右手边是一排西式的纸拉门,拉门的另一侧应该是日式榻榻米吧,里沙子想。
那么,餐厅在哪里呢? 阳一郎的母亲端来红茶与蛋糕,和里沙子聊着天气、健康状况,以及阳一郎的父亲、兄弟们的事,还有元旦和元旦的电视节目。
那时端上来的是起司蛋糕,还是草莓奶油蛋糕?里沙子完全想不起来了。
待阳一郎母亲的话匣子告一段落,里沙子送上伴手礼——前天在百货商店买的西式点心。
阳一郎的母亲从纸袋里拿出礼盒,夸赞包装纸好可爱时,突然说道:“啊,糟了。
我有关煤气吗?”随即将礼盒扔在脚边,走向厨房。
回来后,她并没有拾起礼盒。
里沙子看着搁在脚边的伴手礼揣测:她该不会不喜欢这种点心吧? 主要都是阳一郎的母亲在讲话,阳一郎和他父亲只是偶尔插话、吐槽或开玩笑。
他们家一直都是这样吗?里沙子很惊讶。
母亲说个不停,男人们默默地听着,偶尔插话。
里沙子家当然不是这样,她一直以为别人家都是父亲和儿子嫌母亲啰唆,懒得搭理。
对于阳一郎家的互动,她深感诧异,甚至有点感动。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大家还是这样的状态,里沙子夹在中间越来越痛苦。
阳一郎的母亲聊着儿子小时候的事——“他真是个愣头愣脑的小孩,居然没背书包就去上学!”“擅长游泳的他还参加过县大会哟!但只有小学时有兴趣而已。
”不然就是关于阳一郎的哪个同学、镇上自治会的哪位太太,或是草裙舞同好会的哪位伙伴如何如何。
这些话题一点都不有趣,尽管阳一郎的母亲滔滔不绝、热络地说着,但还是无法消弭里沙子心中的紧张。
傍晚五点多,里沙子想差不多该告辞了,于是看向阳一郎。
阳一郎的母亲却站起来,说了句:“留下来吃饭吧。
”里沙子虽然为不能马上离开而失望,却也因为不用再听她讲个不停,多少觉得轻松些。
趁阳一郎的母亲准备晚餐,里沙子跟着阳一郎去了二楼。
这里曾是阳一郎的房间,如今几乎成了仓库,里头堆满纸箱、木箱,还挂着一排套着干洗店透明塑料袋的衣物,放着成捆扎好的杂志等,没铺床单的床上堆放着杂物。
“好过分啊!”阳一郎征求认同般地向里沙子笑了笑。
“你们家的感情好好啊!”里沙子说,随即担心自己会不会说错话,“通常只有一群女人才能像刚才那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她赶紧补上这句。
“是哦!”阳一郎边窥看最靠近手边的纸箱里装了什么,边点头说,“也不总是那样啦!其实大家都很紧张,我妈也不是那么能说的人。
”里沙子觉得这语气听起来像在替母亲辩护,莫名有点不爽。
那时阳一郎的弟弟尚未迁居关西,还在东京一个人租房子住,他的房间倒还没变成仓库,房里摆着书桌,还有存放字典、参考书的书柜,墙上贴着穿泳装的偶像明星海报。
“我弟有时候会回来,不是吃饭就是拜托我妈帮忙洗衣服。
”阳一郎这番话听在里沙子耳里,有种在辩解什么的语气。
“你弟弟过年时会回来吗?”里沙子问。
“不知道耶!”阳一郎环视房间,回道。
六点开饭,原来饭厅是在通往客厅的走廊另一头,同样打扫得一尘不染,也装饰着翠绿发亮的观叶植物。
隔开厨房与饭厅的流理台上摆着报纸、钥匙和收据等杂物,里沙子对这种杂乱萌生了一股亲切感。
桌上的料理十分丰盛,四人份的漆器盒,里头有虾、金团、黑豆、晒干的青鱼子与生鱼片,每一种都少量而优雅地装盛着;还用带枝的南天竹、牡丹花与松叶点缀,更显品位高雅,有如高级餐厅端出来的料理,里沙子看了觉得好紧张。
正中央的大盘子上盛着炖菜,有胡萝卜、芋头和豌豆等食材,虽然炖煮到变成茶色,却依旧好看。
大家齐声互道“新年快乐”,举起装着啤酒、薄到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样的玻璃杯干杯,父亲和阳一郎似乎嫌牡丹花和南天竹碍眼,迅速将它们移开,众人开始动筷。
“好漂亮啊!”里沙子不由得这么说。
“可是这些人啊,只在意能不能吃,全是男人的家庭真的很无趣。
要是他们夸赞漂亮,我反而会吓一跳呢!”阳一郎的母亲说。
男人们继续边喝啤酒边吃饭。
阳一郎的父亲突然要求温一壶酒,母亲随即离席准备,饭厅顿时变得十分安静。
“请问阳一郎的弟弟住在哪里呢?”里沙子想要化解这股尴尬的气氛,阳一郎的父亲歪着头,朝厨房喊道:“孩子的妈,佑二是住在哪里啊?” “我记得是住在二子玉川那边!”传来母亲的回应。
阳一郎的母亲手拿酒壶和小杯子坐回位子,继续用餐。
或许是刚才的紧张感已经化解,阳一郎的母亲不再说个不停,而是边用餐,边想到什么似的问里沙子一些事,像是老家在哪里、兴趣是什么、喜欢吃的食物还有父母的事。
主要都是母亲和里沙子在对话,阳一郎和父亲只是偶尔插嘴。
里沙子已经比起刚来时从容、自在了许多,总算能静下心来观察阳一郎的家人。
虽然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其实对彼此并不怎么关心,这一点还真有趣。
父亲竟然一边说不知道小儿子住哪里,一边和阳一郎拿掉装饰用的花朵。
每道料理都很美味可口。
当里沙子听到黑豆和金团都不是买现成的,而是亲手做的时,内心闪现一丝不安:阳一郎有个厨艺一流的母亲,口味不会很刁钻吧? 虽然每次里沙子夸赞好吃时,阳一郎的母亲都很开心,她却也嗅得到一丝母亲的困惑,也许是因为同桌的男人们一直对美食佳肴没什么表示。
漆盒拿走后,换上寿司。
阳一郎的母亲又温了一壶酒,阳一郎也开始喝起日本酒。
因为母亲只喝了一杯啤酒,也没问里沙子要不要喝日本酒,所以里沙子只好边喝阳一郎母亲泡的茶,边吃寿司。
无论是母亲亲手做的料理,还是叫外送的寿司,男人们都只是默默地吃着。
“这孩子真的是一路愣头愣脑地长大呢!”寿司快吃光时,阳一郎的母亲突然偷瞄着里沙子说道,“他是个温和又踏实的人,从小就很照顾弟弟,帮了我不少忙,今后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 突如其来的托付让里沙子怔了一下,赶紧低头回礼:“也请您多指教。
”她知道应该再多说些什么,却因为过于惊讶而憋不出半句话。
阳一郎送里沙子到最近的车站,两人道别后,里沙子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突然察觉自己其实不是因为惊讶而反应不过来,而是因为内心复杂的情感还无法理出个头绪,面对那般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也有惊讶的成分。
在里沙子认识的长辈中,就算真的打从心底为子女感到骄傲,也不会像阳一郎的母亲那样称赞自己的孩子,况且还是当着本人的面。
被母亲这么夸赞的阳一郎既没害羞也不否认,只是倒满手上的小酒杯,一副事不关己似的喝着酒,搞不好他从小就听惯了别人这么夸赞吧。
这真的让里沙子很羡慕。
看来阳一郎个性之所以那么开朗,是因为被如此坦率地爱护着。
为何会有这么正面、健全的亲子关系?“好希望有人能在阳一郎面前也这么夸赞我啊!”里沙子梦想着。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内心复杂的情感中,潜藏着莫名的心虚。
总觉得阳一郎的母亲好像在说,这么优秀的孩子和你在一起,实在太可惜了。
虽然里沙子明白这只是自己那令人无奈的乖僻性格在作祟,但她实在无法拂去这种心虚,也梦想着有人能在阳一郎面前这么夸赞自己。
当然,个性有如晴天般开朗的阳一郎不会和里沙子一样萌生什么心虚的感觉,但电视剧不是经常出现这种场面吗?男主角恳切地说:请将您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交给我。
里沙子不明白,自己那时为何像请求什么似的,对阳一郎的母亲那么恭谨客气。
当然,她的内心也很不安。
“阳一郎真的打算和我结婚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和他的家人处得来吗?真的能在那么健全的家庭里,和他们一起高声大笑,成为家庭的一员吗?” 那天,里沙子也看到了阳一郎令人意外的一面。
听到母亲那么夸赞自己,阳一郎竟然能泰然处之,而且用餐时一次也没离开过位子。
酒壶空了,就递给母亲;手边没有盘子可用,就等着别人拿给他;没有特别护着紧张不已的里沙子,只是冷冷地听母亲称赞自己。
这是里沙子从未见过的他,看起来幼稚又没有魄力。
这一切无关是非对错,只是在里沙子的脑子里不停地打转,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不安的感觉。
明明不想买东西,里沙子却拐进一家便利店。
眺望成排的商品架,方才那些一次性全被唤醒的复杂的情感缓缓地烟消云散,事到如今,她总算能嘲笑自己有多蠢。
因为第一次去男方家,才会那么紧张吧。
里沙子买了零食、啤酒、牛奶和面包,走出便利店。
手上提着购物袋,朝自己的小窝前行,紧张与疑惑仿佛一下子消失了。
始终盘旋在脑子里的那些话、扔在脚边的伴手礼,还有像个孩子一样的阳一郎、点缀在漆器盒里的鲜花,一切的一切都已远去,只留下仿佛窥见什么新鲜事的感觉。
自己与气氛不算和乐的一家人度过了一段奇妙的时光,想到这里,里沙子突然很想笑。
从阳一郎口中听到“结婚”这个词,是在里沙子元旦拜访后,又过了三个月的某个春日。
阳一郎说他预约了比常去的店还要高档的餐厅,里沙子以为他是想庆祝纪念日,因为那天两人刚好交往满一年。
就在享用完鱼料理、肉类料理,用果子露爽口时,阳一郎看着小巧的玻璃器皿,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 那时,里沙子最先想到的就是“没问题”,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话,一定没问题。
元旦时感受到的复杂情绪霎时烟消云散,不安、羡慕、别扭感都没了。
在阳一郎老家吃饭的画面就像收藏在照片里的欢乐时光,残留在里沙子心中。
这个在坦率的关爱中长大的人,没有半点阴暗面——那时她只想到了这一点。
“不嫌弃的话,还请多多关照。
”用完餐后,里沙子回道。
两人出了餐厅,并肩走向车站。
来到地铁站,阳一郎想再散一会儿步,所以两人又继续走。
夜晚的街上还是很热闹,车水马龙,面向人行道的店家全都亮着灯。
走在街道上的人有的已经黄汤下肚,还有的接下来才要去小酌一番。
里沙子和阳一郎并肩走着,不时相视而笑。
明明是不婚主义者,却觉得飘飘然的,好幸福。
里沙子想象不出婚后生活的细枝末节,只想忘情地沉浸在幸福中,好好品味这种感觉。
两人一直往前走,两旁的商店与大楼突然消失了,他们来到一座小小的儿童公园。
这里暗暗的,黑暗中矗立着一棵樱花树,樱花盛开,仿佛时间只在这棵树的周遭停止了似的。
里沙子停下脚步,阳一郎也停下脚步,循着里沙子的视线望去。
盛开的花儿仿佛照亮了夜色,像是在祝福两人今天做出的决定。
里沙子想将这样的感受告诉阳一郎,却没有说。
因为她觉得站在身旁的阳一郎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必要用语言确认彼此的心意。
里沙子想起去年,两人初次去阳一郎母校的时候。
那时他们也是在公园赏樱,旁边还有大声喧闹的年轻学生。
记忆中浮现出来的学生和阳一郎的身影重叠——率直开朗、精力旺盛,有属于那个年龄的年轻无知。
里沙子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名女生坐在阳一郎身旁的画面,那个女生就是几年后成为职场女强人的阳一郎的前女友;明明从未见过,她的身影却格外清楚。
里沙子又开始玩味这番小小的优越感,因为那个女人并不知晓这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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