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芙书柜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公审第三天(4/5)

哭泣的文香。

文香还是哭个不停,在妈妈怀里不断挣扎反抗,呜呜地叫着。

“不刷牙会蛀牙哦!一旦蛀牙就会很痛很痛,就要去看小香最讨厌的牙医了!” 里沙子抱着身上有着肥皂香味的小孩,在她的耳边说。

哇哇的哭声混着“不要”的字眼,文香哭到连话都讲不清楚,还在拼命抵抗,还想用脚踢里沙子。

里沙子将文香抱得更紧了,把脸埋在女儿才刚吹干的头发里。

“我到底在做什么?” 里沙子抱着文香,睁开眼。

明明是文香动个不停,结果带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摇晃,她产生了一种被紧抓着肩膀摇晃的错觉。

“放着孩子不管,独自喝酒,我到底在干什么?” 里沙子不再抱着不停挣扎的文香,只是抓住她的手腕。

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文香瞬间停止哭泣,但她还是哭丧着脸,眯着眼偷看妈妈,那表情让里沙子不由得“扑哧”笑出来。

里沙子双手捧着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张着嘴、试图继续哭闹的文香的脸。

“好了。

小香。

妈妈也向你说对不起,我们和好吧!”里沙子说。

不知为何,她说着说着竟然想哭。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之所以呛到,是因为想哭。

“可是,可是妈妈……” “所以妈妈才要说对不起呀!可是小香也不对哦!不可以不刷牙啊!” “嗯。

”文香抬眼看着里沙子,点点头。

念绘本哄文香睡着后,里沙子才继续吃饭。

确认了一下时间,刚过十点。

忘了拉上窗帘,窗户外头还看得到城镇的点点灯火。

虽然啤酒已经没气了也变温了,她还是往杯子里添了些,边喝边用左手划手机。

还是没收到阳一郎的任何联络。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虽然阳一郎会主动联系她,但也会有不太方便的时候。

里沙子能够理解,所以不会责怪他,也会提醒自己别过度担心。

纵使如此,回过神来,自己还是把手伸向了手机,想要确认是否收到了信息。

里沙子开始集中精力吃饭。

原来阳一郎喜欢吃冬瓜、根茎类菜的炖煮物吗?自己完全不知道。

味噌青花鱼太甜,做菜口味一向清淡的婆婆不知为何也会做这种重口味的菜。

莫非阳一郎喜欢吃这种甜甜的味噌料理吗?婆婆说文香的晚餐是汉堡肉,所以青花鱼和汉堡肉这两样主菜都是婆婆做的?真叫人佩服。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空调发出的沙沙声。

刚才的寂静也是如此,文香哭闹时的那股寂静。

阳一郎该不会正在和某个女人单独会面吧。

里沙子一边吃饭,一边愣愣地想。

是公司同事、学生时代的朋友,还是交往过的谁呢?这样的假设让里沙子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她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自己,现在她已经能够笑看那时的自己了。

“他哪可能那么吃得开啊!连一间时髦的餐厅都不知道,手机壁纸是孩子的照片,况且用钱也没那么自由。

“但在外头的阳一郎真的是我认识的他吗?同样地,待在家里的我真的是阳一郎认识的我吗?要是他看到刚才那个放着哭泣的文香不管、自顾自喝酒的我,恐怕会说不认识这种女人吧。

” 被人抓住肩膀猛烈摇晃的感觉又被唤醒,明明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做过。

里沙子想起来了。

分明没有孕吐、女性荷尔蒙作祟,自己为何还是怀疑阳一郎? 婚后不久,阳一郎到了下班的点没回家也不会说一声,而且晚归的日子还不少。

当然不是婚后才这样的,以前他就是如此。

和同事们聚餐、和公司前辈聚餐、因公事聚餐,两人交往期间他便有很多类似的应酬,也常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聚会。

婚前里沙子没那么在意,因为自己也是如此,经常和同事或工作相关的人一起吃饭,也会去和朋友小酌几杯。

但结婚、怀孕生女后,越是自己晚上没机会在外面吃饭,阳一郎不在家这种事就越显得突兀。

那时候,里沙子会问准备出门的阳一郎,晚餐是否回来吃。

大部分时候,阳一郎都说会回来吃,然后补上一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不过,大部分时候都会突然有事。

这种感觉很没意思。

因为他说会回来吃,所以得准备两人份晚餐;即使怀孕时对味道很敏感,还是得做饭。

要是一个人,简单做一点就行了;但要是有人一起吃,就不能只做个盖饭,还得准备两三道配菜和汤。

结果这些用保鲜膜包起来的菜逐渐冷掉,保鲜膜内侧的水滴不久也消失了,食物上头浮现了一层油脂。

新婚不久,里沙子会等阳一郎回来,但怀孕后有时身体状况欠佳,只好先去睡觉。

她将手机搁在枕边睡着,半夜突然醒来,发现铺在旁边的被褥依旧整齐。

里沙子起身走向餐桌,借由窗外街灯流泻进来的灯光,瞧见微亮的昏暗中,餐桌上的料理没有动过的迹象。

翌晨醒来,她发现阳一郎躺在旁边睡觉,餐桌上的盘子依旧覆着保鲜膜。

里沙子只好将这些菜倒进厨余垃圾桶,一边想着太浪费了,太浪费了,一边设法平复心烦意乱的情绪。

最后早餐也没做,只是将烦躁的心绪连同已经冰冷、浮现油脂的菜肴一起丢掉。

这种情况一再上演,里沙子要求阳一郎下班后要是有聚餐或应酬,最好告知一声,阳一郎却说没办法。

里沙子放下筷子,拿起罐装啤酒,发现罐子已经空了,她又从冰箱拿出一罐,坐回位子上。

她将啤酒迅速地倒进杯子里,一口气喝了半杯。

“他是怎样说出‘没办法’的呢?”里沙子凝望窗外,试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他没有笑着说“这种事怎么可能”,也没有生气,而是以非常沉稳的态度,静静地说出这句话的。

那么,我为什么没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里沙子起了疑心,“阳一郎不但晚归的日子变多了,还不发信息告诉自己有事会晚一点回家,难不成有什么无法向我开口的理由吗?”一点点怀疑逐渐膨胀,终于巨大到难以收拾,吞没了里沙子,于是,她偷看了阳一郎的手机。

传来开门声,里沙子吓得跳起来,赶紧将之前喝光的啤酒罐拿到厨房丢掉。

阳一郎边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着“我回来了”,边走进房间。

他其实不是不高兴,而是心虚吧!里沙子想着,不断告诉自己别在这时说些会挑起事端的话,好比晚回来怎么都没告诉一声之类。

“妈妈让我带了一些菜回来。

她做了很多,真是帮了不少忙,我挺不好意思的。

”里沙子开朗地说。

她将剩下的啤酒倒进杯子喝光,然后把用过的盘子和空罐拿去厨房。

“要吃饭吗?还是帮你做个简单的茶泡饭?” 里沙子隔着流理台问,突然觉得心情很差——明明是他没说会晚点回来,明明是他先耍性子,为什么我非得要对这种先使下马威的家伙故作开朗? “不用了。

明天再吃,先放进冰箱吧。

”阳一郎按下按钮,再次温热洗澡水。

“要喝茶吗?”里沙子知道自己没有表露出不高兴,因为赌气没有任何好处,一点都没有。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学会了这个道理。

对了,里沙子想起来了。

怀孕时,自己跟阳一郎说要是他临时有聚会,最好告诉自己一声。

那时阳一郎回答了什么,以及后来发生了什么。

“趁洗澡水还没热,喝个啤酒吧!” “啤酒啊!”里沙子将洗好的盘子放进篮子,打开冰箱,顿时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因为自己刚才喝掉的就是仅剩的两罐。

“对不起,啤酒没了。

我帮你调一杯烧酒,如何?” “啊,被喝光了。

”阳一郎瞄了一眼流理台说道。

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发牢骚。

他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就喝一杯吧!” 里沙子准备了两个杯子,先放冰块,倒进烧酒,再倒入矿泉水,滴几滴柠檬汁后端上桌。

“你又要喝吗?”看到里沙子将杯子放在自己的位子上,阳一郎语带调侃。

里沙子嘿嘿地笑着,将剩下的菜肴端到流理台,倒入保鲜盒后放进冰箱——明天婆婆一定又会让我带些菜回来吧,这些肯定就得丢掉了。

“总觉得好累啊!”里沙子坐回餐桌旁,拿起面前的杯子,阳一郎也配合似的举起杯子,但在准备干杯之前—— “你那时要是没辞职、继续工作的话,八成会变成酒鬼主妇吧。

咦?这词是用来形容主妇的吗?”阳一郎笑着说。

里沙子将杯子凑近嘴,啜饮着。

“你认为要是我继续工作的话,会酒精中毒吗?好过分啊!”里沙子努力笑着这么说,因为笑能让她安心。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阳一郎说,“哪个家伙加完班,同事提议去喝一杯时,会说等一下,我发个信息跟家人说一声的啊!”阳一郎那时是这么说的,“我又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干的学生,况且我身边也没有谁的老婆会要求这种事啊!你不觉得这么要求很奇怪吗?” 那时阳一郎听到里沙子的要求,没有一笑置之,也没生气,而是平稳、沉静,对了,嘴角还浮现一抹笑容。

他这样说,让里沙子感觉自己被瞧不起。

不,不对,没有被瞧不起,他只是在纠正她的想法,所以她没多问,也没回嘴,不然只会被纠正得更惨。

后来,阳一郎比较常发信息了,不过不是因为孩子出生,而是因为发现里沙子偷看他的手机。

“不觉得可耻吗?”他依然平静沉稳地说出这句话,接着又说,“既然不告诉你我会晚回来,会让你做出这么难堪的事,那我以后就主动报告吧。

”里沙子被这句话击垮了。

就在那时,她发现自己在阳一郎那位素未谋面的前女友面前,是多么自卑,以往的优越感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化成了好几倍的自卑。

里沙子觉得,这种自卑感恐怕永远也不会消失。

或许偷看手机不是疑心所致,而是强烈的自卑感作祟。

在盥洗室刷牙的里沙子听到浴室传来阳一郎冲洗身体的声音。

“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么无趣、这么无聊的事情呢?从文香出生到现在,我还真是闲啊!”里沙子想。

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夫妻俩才总是起些无谓的口角。

“不,不是起口角吧。

我总是不回嘴的,不是吗?” “我们的个性真的很像吗?我心情烦躁时,会说些情绪性的话,阳一郎会回击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 里沙子想起今天安藤寿士站在面前时,自己感受到的莫名的寒意。

“我们确实吵过架。

”里沙子的耳畔响起安藤寿士的声音。

“任何夫妻都会起口角、冷战。

” “但我从没动粗、丢东西、大声咆哮,我们只是争执而已。

” 没人见过他们起口角的场面,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那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对夫妻又是如何相处、如何沟通的?那是只有两名当事人才知道的事情,不是吗?里沙子想。

安藤寿士应该如同他所宣誓的,不会说谎吧?用折叠整齐的手帕拭泪的样子也是真的吧?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在里沙子心里蔓延开来。

他竟然不记得自己孩子的各种事情,比如出生后两个月或三个月的体检、向保健师咨询等……明明不清楚其他同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行为表现,却说自己的孩子做不到……这个男人对妻子抱怨婆婆的事记得格外清楚,却记不住自己孩子的事。

想必关于孩子的事情都是他下班回来后,从妻子口中得知的吧。

“今天带她去健康检查,体重正常了。

”“一早带她去看医生,原来不是感冒,而是突然起疹子。

”“其他宝宝这阶段都已经会翻身了,可是她还不会,我总是很担心。

”里沙子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影和水穗重叠。

曾经她也是如此,苦等着阳一郎回来,快步跑向玄关,等不到吃饭就要先说出这些事来。

那个丈夫会很有耐心地听妻子说这些事吗?就算会,恐怕也马上就忘记了吧。

还是说当爸爸的都是这副德行呢? 当然也有那样的男人,工作日总是加班晚归,于是周末帮忙照顾孩子、带家人出游。

但不管多么想为家人尽一份心力,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吧。

所以这对阳一郎来说,应该很难吧?寿士八成也是,虽然真的很想为妻子分忧解难,但实在无法拒绝加班和聚餐,只好心怀歉疚。

但如果说有一种情形和这种心情既不冲突,也不矛盾呢? 譬如,为了和旧情人见面而带着孩子出游。

就算彼此没有男女关系,也没有情爱,但比起和总是垮着脸、净说些无凭无据的话的妻子在一起,谁都更想和愿意听自己诉苦、给予建议、更了解自己的人共度时光,不是吗? 或者,他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为了克制这般心情,才刻意带孩子赴约…… “今天没说会晚点回来,对不起。

” 关掉卧室灯的阳一郎怕吵醒文香,悄声说。

里沙子总算回神,从纷乱的思绪中解放出来。

“什么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如此无凭无据的空想还真是可笑。

要是告诉阳一郎,肯定会被嘲笑吧。

如此愚蠢的幻想只会出现在肥皂剧里,不是吗?我实在不适合当什么陪审员,应该找更懂得理性思考的人担任才对。

啊,对了,我只是个候补。

” 耳边响起的嗫嚅声,清楚得让里沙子一惊。

当然,这不是阳一郎的声音,而是里沙子脑中浮现的声音。

“加班结束后,有人邀我去喝两杯,虽然不太想去,但也拒绝不了。

” 看里沙子没有马上回应,阳一郎又说。

“啊,嗯。

”里沙子喃喃道。

文香好像要醒来似的哼哼起来,阳一郎说了声“晚安”,里沙子也回了句“晚安”,随即闭上眼,决心不再东想西想,努力进入梦乡。

正要入睡时,突然像吞入什么异物似的,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串疑问。

“水穗知道丈夫找旧情人是为了请教育儿方面的事,还告诉对方妻子无法好好照顾小孩一事吗?她知道两人用信息联络,但知道丈夫为何和前女友碰面吗?” 不满水穗拒绝保姆和社会援助的寿士,在夫妻俩沟通时,有没有主动说出这件事呢?——“我只是找她商量你和孩子的事,只是向有照顾孩子经验的她请教一些事罢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要是别人这么说自己,那一定是一种像被殴打了似的冲击吧。

里沙子觉得这些话仿佛朝自己砸了过来,甚至感受到了切实的疼痛。

在只有两个人的密室中,两人到底是怎么沟通的呢?里沙子睁开眼,抬头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有种俯瞰深不见底的洞穴的感觉,她赶紧闭上眼。

初次见到阳一郎,是在一家做意大利料理的居酒屋,学生时代的朋友问里沙子要不要一起去参加气氛轻松的聚会。

里沙子那时从别人口中得知,三年前分手的前男友已经结婚,心情很复杂。

她之前从没参加过大半都是陌生人的聚会,之所以答应邀约,是因为当时心情很乱。

这是个一共十四五个人的聚会,除了邀她一起来的朋友,还有几位学生时代的同窗好友。

大伙一起干杯,轮流自我介绍,有人已经有交往对象,也有人即将步入红毯。

与其说是联谊,更像是不同行业的交流会。

阳一郎凑巧坐在里沙子旁边。

里沙子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性很开朗,阳一郎不但有说有笑,看到周遭人的盘子或杯子空了,就会帮忙夹菜、添酒。

两人聊电影聊得很开心,碰巧最近看的是同一部电影,感想也很相近。

起初里沙子和阳一郎都觉得这部电影拍得很唯美,很有想象力,对这部电影满是赞美之词,但仔细一想,两人又发现根本搞不懂剧情到底是怎么展开的,后半段也虎头蛇尾,赚人热泪、老套的桥段太多。

两人一起批评、一起大笑,也就自然聊到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最喜欢哪一部电影之类的话题,当即相约找一天一起去看电影。

聚会进行到一半时,大家调换位置。

里沙子坐到离阳一郎比较远的位子,右边是在电脑公司上班的男生,对面是在大学里担任讲师的女生。

里沙子边和他们聊着哪里的店好吃,边不时偷瞄阳一郎。

他和别人聊天也像刚才那样聊得那么开心吗?也和别人有什么约定吗?她好想知道。

无论何时看到阳一郎,他都在笑,两人好几次四目相交,里沙子觉得难为情,阳一郎非但没有别过视线,还对她笑了笑。

要是和这样的人结婚,应该不错吧,那时里沙子这么想。

她很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她一直都很排斥结婚。

两人第一次相约出游是在那次聚会的两周后,去看了说好要一起看的电影。

之后一起去了阳一郎毕业的大学所在的城镇。

正值樱花时节,阳一郎带她去了校园深处还不是很多人知道的赏樱的好去处。

盛开的樱花树绕着宽阔的公园种了一圈,却不像千鸟之渊与新宿御苑那样人头攒动。

两人坐在长椅上,聊起学生时代的种种回忆。

夕阳西沉时,来了几个学生,为樱花树下的宴会做准备。

两人还去了学生街上一家阳一郎学生时代就常去的烧烤店小酌。

这次约会让里沙子越发觉得阳一郎是个很开朗的人。

这次见面,两人才发现其实彼此并没那么爱看电影,比如某部被他们批评很无趣的电影,阳一郎是在朋友的邀约下去看的,里沙子则是休假时闲着无事可做去看看罢了。

他们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个人肯定是在关爱中长大的吧,与阳一郎并肩坐在吧台的里沙子边喝酒边这么想。

有来自双亲、同学,还有老师的关爱,才能活得如此无忧无虑,个性开朗,令人觉得舒服。

要是和这个人在一起,或许能建立一个正常,不,美好的家庭。

里沙子又一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

明明觉得不结婚也无所谓,不建立家庭也没关系,但和这个人在一起时,她却下意识地想着或许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也不错。

“我一定是被阳一郎那种晴空般爽朗的性格吸引了。

”那天,里沙子在回家的路上这么想着,“倘若是个非常了解被爱是怎么回事的人,应该也懂得爱人,可以与之建立充满爱的家庭。

也许我做不到这种事,但如果是他,一定能弥补这个欠缺。

” 里沙子虽然交往过几个人,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所以她觉得阳一郎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生怕错过这段姻缘,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两人一起吃过饭后,很自然地开始交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边荒传说

荒名称虽异,因它既是良民裹足之地,也是刀头舐血之辈趋之若鹜的乐土;充满危险,也是机会处处;可以是英雄豪杰死无葬身之所,亦为悍不畏死的人成名立万的舞台。更为各方政权视之为进行秘密外交的理想场所,而无地容身者则以之为避难的安乐窝。在此一刻它或许是乱世中的桃花源,下一刻会变成修罗地狱。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比边荒更可怕,同时又那么可爱。主角燕飞、刘裕、拓跋珪置身于这混乱的时代开始他们人生的舞台,传说/

御繁华

杏花林中初遇时,她尚是不谙世事的小郡主,而他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关外扫荡敌寇, 功高盖主,却为新帝所忌,远贬他方。 彼时他尚无意竞逐天下,她却因家恨国仇,以温柔之乡为陷阱,以缱绻之爱为利刃,狠狠将他推上叛君叛国之路。 三年后重逢,他已是雄踞一方的霸主,手攥长剑欲直取天下。而她是落魄琴师,一无所有。 皇权霸业,永嘉混乱金戈铁马,漫漫征途,人命如草芥,爱恨亦浮云。 爱别离、求不得、生死两隔,她/

前任遍仙界

道途千万里,前任遍仙界。莫恋风月事,长生缘自结。 *正式文案* 问:穿越成不可描述才能升级的女修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答:谢邀,常言道,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穿不好就输在了起跑线。题中的设定很多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打算现身说法: 第一,修真界男俊女靓,容颜不老,绝对是颜狗福音;第二,修真人士体质洁净,不会得病,也不会意外怀孕,尽管放心;第三,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享受到以上两点,否则,考虑砍号重/

杭十七不是哈士奇

二哈受X狼王攻 杭十七穿越到兽人世界,变成了一只本体为哈士奇的兽人,被一只高大健硕的,外形相似的犬科动物带回部落。 杭十七:遇见了同类了,开心。 后来,杭十七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喜欢拆家搞破坏,咬尾巴转圈圈,讨厌被约束。 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却纪律整肃,等级分明。喜欢集体捕猎。而把他捡回来的兽人敖梧,就是这兽人的老大。 同样是二哈,怎么差距那么大呢。杭十七羡慕地盯着敖梧锋利的獠牙和利爪想道。 /

定海浮生录(定海浮生录原著小说)

仙术、法宝、神通,以及天地间浩浩瀚瀚的灵气,一夜之间消踪匿迹,众多驱魔师尽成凡人。 三百年后,五胡入关,拉开了华夏大地一场大动荡的序幕,亦随之带来了千魃夜行,神州覆灭的末日。 幸而在这万法归寂的长夜里,尚有一枚星辰,在地平线上熠熠生辉。 心灯现世,光耀四野,一名年方十六,并将在二十岁那天结束自己生命的少年,踏上了找回被封印的天地灵气的道路只剩四年时间 前路荆棘重重,看上去不太像能成功的样子/

末日女神养成攻略

程嘉懿喜欢看小说,尤其是网络小说,不但喜欢看,还喜欢和同桌杜一一讲。 杜一一喜欢看猎奇的故事,也喜欢和同桌讨论真伪。 有一天所有人都得了饿病,要不停地吃。对网络小说套路和猎奇故事烂熟于心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变异、世界末日。 于是,他们开始了打怪夺宝升级的过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艰辛,如此考验人性。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