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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不知道这样的夫妻关系要如何走下去,但听不出想离婚的意思。
我觉得寿士会这么说,并不是对婚姻生活感到绝望,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偶尔碰面,我听他倾诉,也会发消息联络,丝毫不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也没想过安藤的太太会怎么想。
我从来没有发过会引起误会的消息,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情爱,我也从不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现在也不觉得。
“那天晚上,寿士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好像还哭了。
他说不知道如何向长辈们开口,我劝他还是赶紧联络他们比较好。
“以前我和寿士交往时,他从未对我发火、怒骂,也不曾拿东西扔过我,更不记得他说过什么粗暴言辞。
我们再次碰面后,他也不曾有过任何粗暴行为或言辞。
” 那天审理结束后,众人聚集在评议室。
和上次一样,法官希望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尽量提问。
“一次听到太多内容,反而有点迷糊了。
” 年长女性这么一嘀咕,带着笑意的叹息声霎时此起彼伏。
里沙子抬起头,恰巧和六实的视线撞个正着,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又别过视线。
“就是啊!”老绅士说。
“不必要求自己一下子就全盘了解,也不需要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边看资料边听,留意证人们的神情就行了。
不需要判断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三位法官中最年长的一位这么说。
“所以说,那个人并没有搞婚外情吗?” 年长女性可能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不由得脱口而出,随即看向法官们。
法官们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审理时念了两人用电脑联系的内容,这要怎么理解呢?”三十多岁的男子像是要纠正年长女性的话似的,问道,“安藤太太看到的是手机里的信息,不是电脑里的。
” “我想应该是为了证明两人是什么样的关系而念的。
”女法官回道。
“可是……”六实喃喃着抬起头,“没,没什么,只是个人感想。
”她又面无表情地说。
下午四点五十七分,宣布散会。
穗高真琴的身形比较丰满,与其说是美女,不如用“可爱”这类字眼来形容。
也许是因为产后身材迟迟没有恢复吧,里沙子擅自想象。
她看起来就是那种颇为干练的女性,妆容漂亮,留着一头及肩卷发,米色裤装的打扮非常适合她,可能每天都是这类装扮吧。
车上有空位,里沙子马上坐下来,环视四周。
车厢里有好几个和真琴很像的女性,年纪都差不多,大概都把年幼的孩子托付在托儿所了吧。
里沙子的斜前方刚好站着一位这样的女子,背着大包,一头短发,穿着短袖衬衫搭配半长裤,抓着吊环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细细的戒指,视线落在右手拿着的资料上。
“就算下班有点晚,去托儿所接孩子回家时孩子哭闹了几声,就算老公只顾解决自己的晚餐,她们大概都不会愤怒、紧张、焦虑吧。
”里沙子思忖着。
因为这就是日常生活啊!她们周末大概会用早就准备好的食材迅速地做出一桌子菜,不但能好好哄孩子,也不会对老公乱发脾气吧。
真琴是个什么样的母亲呢?里沙子看着她们,思索着。
孩子还小时,频频做出危险举动时,进入反抗期时,她都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工作呢? 肯定一切都能从容应对吧。
里沙子脑中浮现出今天见到的陌生女性们脸上的各种表情:看到孩子在哭,自己也假装在哭;看到孩子把房间搞得一团乱,惊讶的同时也会挤出笑容,然后蹲下来看着孩子,一脸认真地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对。
这些都是里沙子见过的母亲们的模样。
“对了,不知所措时,试着笑一笑就行了吗?心情烦乱时,大哭一场宣泄一下就可以了吗?不由得想发火骂人时,是不是应该先听听对方怎么说?她们并非每个人都是自己心目中勾勒的完美母亲的形象,但无论是在超市、路上、站台,还是露天咖啡座位上,看到互动亲昵的母子,谁都会觉得那就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 “一直坚持工作的真琴也是,虽然有烦心事,却能照顾好孩子,打理好家务,显然比我能干多了。
她散发着这种自信,或许那不是自信,而是职场女性特有的气质吧。
是一种连她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的特质。
” 真琴接受询问时,检察官与律师为了确认她和寿士往来的信息,分别念出好几条信息的内容,手机上的内容大抵是一般的打招呼和回应。
——谢谢你今天帮忙。
——哪里,也谢谢你的款待,还请加油。
——后来还好吗? ——感谢你的诸多帮助。
律师念出来的电脑上的谈话内容,比手机信息要长,意味着两人的确比一般朋友更亲密。
之所以特地念出来,或许是为了揭示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没想到内容却比里沙子他们想象中来得普通多了。
譬如: 天气很冷,家人都还好吗?你说小孩发烧了,可能是得了流行性感冒。
现在还好吗?等你闲下来再回复我也可以。
要是你有空,还请告诉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还是当面请教比较好……真的,就是有那种我们男人实在搞不懂的事啊! 然后是真琴的回复: 老幺只是普通感冒而已,谢谢你的关心。
最快的话,这周五或是下周四晚上碰面如何?约在哪里都可以。
你先别想太多。
大抵是这样的内容。
里沙子边听信息内容边想,真琴算是个颇守本分的人。
就常识来想,毕竟彼此都有家室,用字遣词不能太亲密,两人之前还交往过,就更要注意了。
就像刚才有人脱口而出的那样,寿士与真琴之间并没有男女情愫。
寿士只是将她视为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没有其他意图;真琴也是纯粹出于关心与善意,愿意听他诉苦。
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暧昧关系吗? 里沙子不断反刍两人手机上发的信息。
极尽可能精简的句子里,是否藏着什么暗号呢?能不能读出因为担心被各自的另一半偷看,而精简成别人嗅不出任何问题的内容呢? 刚刚迸出“可是”这词的六实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确实,内容简短,只是在传达基本信息,感受不到什么超越友谊的亲昵。
但另一半看到这样的内容,就会很安心吗?也可能因为内容过于简短、不够热络,反而让人内心骚乱不安啊! 水穗担心要是不得不离婚,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虽然这么想很极端,但这些似乎藏着暗号的信息,是否让她感受到那两个人之间坚定不移的信赖呢? 里沙子忽然想到一件事——她也曾怀着几乎被罪恶感击溃的心情,偷看别人的短信。
那是她最不想忆起的事情之一。
里沙子与阳一郎并未坦白彼此的婚前情史。
虽然身边有朋友很在意这种事,但里沙子觉得没必要,阳一郎似乎也这么认为。
不过,阳一郎应该交往过两三个人,只是不清楚究竟有几个人,又是为何分手的。
她也好奇过。
尤其是刚结婚时,无论如何也想知道,这简直成了自己的心病。
但她察觉到,这种好奇是对素未谋面的那个人幼稚的嫉妒,所以终究没有开口。
自己没什么值得讲出口的经历,这也是让她没有问清楚的原因之一。
虽然里沙子交过男朋友,但阳一郎是第一个让她动了结婚念头的人。
想到对方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虽然并没有什么厌恶感、挫折感,但总觉得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令人难受。
里沙子和一大群乘客一起下车,准备转车,忽然想起约莫三年前的事。
记得是刚怀孕不久的事吧,好像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
朋友都说孕妇一般都喜欢吃酸的,里沙子却想吃甜食,而且想吃得要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买了多到吃不完的和式点心。
在满怀罪恶感的情况下,她一口气连吃了三四个,烧心的感觉加速了罪恶感的生成。
恰巧看到聚餐回来心情很好、喝得烂醉的阳一郎,顿时怒火中烧。
那时,里沙子一直怀疑阳一郎和前女友旧情复燃、搞婚外情,简直就是陷入“被害妄想症”的状态。
里沙子只知道阳一郎的前女友从事建筑业,以前人在国外。
她怀疑对方回国后和阳一郎有过联络,但理性告诉她,这根本是没有证据的事,应该不可能发生。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无理取闹又顽固的执念,里沙子给自己找了借口,那就是男人“通常”会趁妻子怀孕时偷腥。
对检查别人的包和手机一事,里沙子一直持保守态度。
“明知不应该做这种事,况且要是被发现了,不知道阳一郎会气成什么样,一想到就害怕。
但是,真的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破绽就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 喝醉的阳一郎连衣服也没换便倒头呼呼大睡时,或是在他边哼歌边走进浴室时,里沙子直盯着阳一郎的公文包。
她曾拉开书包拉链,但实在不敢碰里头的东西。
于是,里沙子凝视着塞在包里的手机和记事本,仿佛这么做就能透视出什么似的。
某天,她再也忍不住,伸手拿起包里的手机。
因为手机种类不同,不知道怎么使用,她用颤抖的手指按了好几次,总算来到收件箱的界面。
里沙子一边专注地听着睡在卧室的阳一郎是否醒来,一边盯着手机画面,手不停颤抖。
阳一郎发的信息都很简短,“前几天多谢你的帮忙,Thankyou(谢谢)。
”“昨天的事很感谢。
有平安到家吗?”“就算周末下雨也要去。
”“增田说,聚会定在黄金周那时,如何?”“不好意思,多谢。
”也有眼熟的内容:“我现在要回去了。
要帮忙买什么吗?”那是发给里沙子的信息。
在这些简短的往来信息中,似乎嗅不到半点男女情意。
虽然有发给异性的信息,或是发信人应该是女性的信息,但里沙子找不到任何过于亲密,或者省略到让人起疑的内容。
阳一郎似乎一直熟睡着,里沙子用颤抖的手将手机放回包中。
这样就安心了吗?倒也未必。
虽然不知道前女友的名字,无从找起,但搞不好那些平淡无奇的信息中就有她发的信息。
除了担心阳一郎偷腥之外,里沙子还担心一件事,那就是那两人之间其实没有男女之情,也就是说,明明没有男女之情,却时常往来、联络。
比起谈情说爱,两人只是吃吃饭,连手也没牵,这样的关系更棘手。
毕竟爱情有结束的可能,若非如此,如何让以往曾是恋人的两人不再联络呢? 那时,里沙子变得越来越奇怪,可能是孕吐、荷尔蒙之类的作用,促使身体产生了变化吧。
接着,她又回忆起那种陷入被害妄想症的状态是如何落幕的。
只偷看过一次阳一郎的手机,她就被发现了。
阳一郎并没有怒吼,也没有生气,只是问了句:“你看过了,是吧?”里沙子只好点头承认,他只笑着说了一句:“不觉得可耻吗,做这种事?” 里沙子顿时有种被人从头顶泼了一大桶水的感觉。
阳一郎让她知道:她做的不是坏事,而是可耻的事。
她的错误不是偷看别人手机里的信息,而是被怀疑另一半出轨的念头附身;甚至认为另一半没有出轨,只是和异性相约见面会更糟。
这样的自己是可耻的。
从上野转乘的电车今天也很拥挤,却不像第一天那样让人感到痛苦。
“以前我也是搭这么挤的电车通勤,已经习惯了吧。
”里沙子伸长胳膊,拉着勉强够得着的吊环。
“那时的我真的很奇怪,可能是因为不适应身体的急剧变化,或是因荷尔蒙分泌失衡而不安,才变得那么疑神疑鬼。
”里沙子设法说服自己。
执念如此强烈,的确奇怪,但那时自己为何会轻易认为阳一郎那么受欢迎呢? 今天,不管文香再怎么哭闹,绝对要带她回家——里沙子边下定决心,边下了公交,快步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她按了一下门铃,门还没开,便听到唤着“妈妈”的稚嫩声音。
婆婆开门探头的同时,文香已经奔出来抱住她的腿。
“哎呀哎呀,小香,你怎么穿着袜子就跑出去啊!袜子都脏了。
” “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你们照顾了。
” “里沙子也很辛苦呢!今天我下厨做菜,小香吃了汉堡肉,虽然去外面吃也不错,但也不能总去,对吧?” 婆婆催促她进屋,但里沙子没脱鞋,还是站在玄关。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谢谢您。
”她对婆婆这么说着,蹲下来看着文香,“小香,我们回去吧!东西都收好了吗?妈妈在这里等,你去拿包包过来。
” 文香或许还记得昨天的事吧。
只见她今天乖巧地回了一声“好”,随即跑向走廊另一头。
婆婆从厨房探出头来,询问她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里沙子说要趁着文香没闹脾气,赶紧带她回家。
可能是还记得昨天的教训,婆婆并未挽留,只是笑着点头说:“也是啦!这样比较好。
” 虽然婆婆说只装了阳一郎喜欢吃的炖煮料理,还有一点点菜,但装着保鲜盒的纸袋却重得像是放了好几本字典。
里沙子不由得揣测,阳一郎可能会发牢骚说这些是去便利店买来的配菜。
公交虽然不挤,却也没有空位,文香又吵着要抱抱。
里沙子要她安静点,这时,有位年轻女子起身让座。
母女俩在西国分寺换乘电车,幸好有位子坐。
在武藏野线的电车上文香还一直拉着里沙子的裤子,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而此时,她已经不知不觉地靠在里沙子身上睡着了,短暂的安静让里沙子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里沙子愣愣地眺望对面那扇灯光不断流逝的车窗,窗上映着自己疲惫的脸。
映在窗上的脸缓缓变化着模样,一下子变成水穗、变成真琴,又变成在电车上看到的那些陌生女性。
里沙子脑中浮现出整洁的家里,水穗用颤抖的手偷看丈夫手机的身影,手机的亮光照出她被头发遮住的脸。
里沙子赶紧拂去这恣意浮现的影像,不想任其和自己的身影重叠,本来就没有任何可供重叠的地方。
或许水穗是那种毫无罪恶感、习惯定期检查丈夫私人用品的人,也或许她以前就有被害妄想症。
里沙子突然觉得很恐怖,一股审理中感受到的、如同空调温度急速下降带来的恶寒从心头生起。
车厢广播报出下一站的站名,里沙子摇醒文香,一只手牵着还睡眼惺忪的文香,一只手抱着沉重的纸袋下车,走出车厢的瞬间便被煮熟似的热气包覆,融解了刚才寒战般的恐惧。
“不对,她一定很不爽。
”里沙子突然改变了态度。
无论是否有男女之情,哪个妻子会不在乎丈夫和旧情人碰面呢?光是看那些信息,确实嗅不出两人的关系究竟到何种地步,但只要一想到丈夫竟然向旧情人请教育儿问题,一想到那个完美兼顾工作与家庭、多少有些自负的女人露出的得意表情,还有她提供各种意见的样子,就让人懊恼、生气,心情不爽到想吐。
但也不可能因此就将孩子扔进装满水的浴缸。
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会先和丈夫谈谈吧。
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会直接摊牌,要求另一半别再和对方碰面。
当事人肯定还会思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妈妈,回去可以给我念故事书吗?还有啊,还有啊,可以吃甜的吗?” 文香的声音将里沙子拉回现实。
“别吃甜的吧!睡觉前我念书给你听。
” 里沙子说完,望向窗外,确认公交开到哪里了。
她按下车铃,和文香一起下车,在湿黏的热气中走向住的那栋大楼。
大马路旁的便利店、影片出租店、拉面店流泻出明亮的灯光,自行车店和动物医院则已经熄灯关门。
从婆婆那里带回来的有南蛮风腌茄子、冬瓜镶肉、根茎类菜的炖煮物和味噌青花鱼,再煮锅饭、做个味噌汤就行了。
因为分量不少,还可以留到明天当作晚餐。
一想到能将这些东西移到盘子里,里沙子便忘了纸袋那恼人的重量。
快到晚上九点了,阳一郎还没回来,也没发信息。
里沙子还没吃饭,便帮文香洗澡。
里沙子坐在浴室的小椅子上,让文香坐在自己膝盖上,帮她洗头。
文香边哼唱着某首歌,边碰触里沙子的胸部,哈哈地笑着。
里沙子让她仰躺,冲掉头上的泡沫。
文香哭闹着说“水好恐怖”是到几岁为止呢?现在如果用莲蓬头冲头发,她也会大声地哭着说不要弄到脸,但此时文香紧闭着眼睛和嘴巴,没有哭,洗起来轻松多了。
文香学会自己抬头之前,里沙子用婴幼儿澡盆帮女儿洗澡,总是浑身湿透。
要是夏天,通常给她擦干身体后用浴巾裹着,让她在更衣室躺一会儿,然后里沙子将浴室门稍微打开些,自己边唱歌边匆匆洗澡。
文香一旦落单就会哭,所以里沙子洗澡时,还得不时探头瞧瞧女儿的情形,大声唱歌。
里沙子想起那时的事,不禁莞尔。
“妈妈怎么了?有什么有趣的事吗?”坐在浴缸里的文香问。
“没什么啦!”里沙子回道。
洗完澡后,阳一郎还是没回来。
里沙子看了一下手机,也没有信息。
本想发一条信息问一下,转念一想他可能在应酬,还是算了吧。
里沙子顺手将手机搁在桌上,迅速帮文香吹干了头发。
她正为女儿今天的乖巧感动时,讨厌刷牙的文香又开始闹别扭。
“妈妈,不要!”她挣脱里沙子的手。
好不容易抓了回来,她却仰着上半身,双脚不停乱踢,大声哭闹。
“妈妈,不要!走开!”文香大哭着,还求救似的大叫,“把拔!把拔!” 还没吃饭的里沙子被文香无心的一脚踢中眼睛,本能地把文香推开。
倒栽葱的文香不断踢着地板大哭。
“不要,不要,好痛哦!讨厌妈妈!把拔!”文香流着口水哭闹着,话语逐渐变成刺耳的哭声。
里沙子索性不予理睬,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她没有将盘子里的料理拿去加温,直接撕掉保鲜膜吃了起来。
也许是习惯了孩子一定音量的哭声,就算文香仍然哭着,里沙子也像没听到似的。
餐桌上方的灯孤零零地亮着,里沙子在寂静的屋里大口吃着婆婆做的料理,喝着啤酒,哽咽地抽着鼻涕,最后还是不小心呛到,将刚灌进嘴里的啤酒吐出来,咳个不停。
是咳到流泪,还是因为别的呢?里沙子用睡衣袖口拭泪,起身拿起抹布擦桌子。
深吸一口气后,她紧紧抱住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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