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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油画系文艺男青年之烦恼(3/5)

看他是中妖了!&rdquo在房顶上烤着的核儿和徐真人怒骂道。

阿朱说:&ldquo我帮你刷吧,那边的活儿我基本上都干完了,我还挺喜欢刷涂料的,我家的涂料就是我刷的。

&rdquo 我一骨碌跳起来躲进了树荫。

&ldquo我看你早晚要堕入畜生道!&rdquo核儿又骂道。

失踪了一天的老吴回来了,满脸的风尘。

他打开车门喜滋滋地招呼我们说:&ldquo同学们,快来!&rdquo 我们谁也没敢挪步,老吴摆出个更大的笑容道:&ldquo来啊,同学们,看看谁来了!&rdquo &ldquo哦!&rdquo核儿和徐真人顺梯子滑下来,&ldquo老吴要异变了,快看看他会成为什么鸟!&rdquo 后来我还是没出息地去了因为我发觉那个&ldquo谁&rdquo没有两个人帮忙根本下不来车,她是个瘫痪了的小个儿老太太。

&ldquo这是我母亲。

&rdquo老吴骄傲地说,&ldquo她七十岁了。

&rdquo 我们鞠躬说:&ldquo奶奶好!&rdquo老太太满脸皱纹、目视虛空,神情木然。

老吴补充道:&ldquo但是她患了老年痴呆,别说是你们,她连我都不认识。

&rdquo 我们不禁惋惜,谁都有老的时候,老年痴呆是一种让自己和家人都心碎的病。

阿朱把老太太背到风凉的地方半躺着,老吴说:&ldquo在&lsquo观我居&rsquo即将完工之际,特邀请我的母亲一起赏鉴。

谢谢了小伙子们,你们帮助我实现了梦想,功德无量。

核儿说:&ldquo老师,您别扯什么功德了,先谈谈工钱吧&rdquo老吴说:&ldquo那是那是,一百块一天,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还管吃、管住、管向邵丽明请假,我保证再有七八天就能完工。

&rdquo 核儿和徐真人碎碎念着又上了屋顶,阿朱履行诺言帮我刷墙,老吴也去刷墙了剩下我专职照料老太太。

我给她打扇,她不知道我给她捶背,她也不知道我做鬼脸对着她眼睛吹风,她都不知道。

我问她:&ldquo老太太,您要喝水不?&rdquo她连眼皮都没有动,我说:&ldquo听说您是跟老年医院请了三天假才能来的,您说人一辈子多可怜,从小到大都没个自由,都七十岁了出来玩会儿还得请假。

&rdquo 我陪她干坐着,喂她几口水喝,然后给她左右翻动下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后来照顾老太太就成了我的专职,可能因为我比较细心。

不过处理便溺什么的老吴没让我动手,我只负责给老太太喂饭,她能喝点儿流食,还是用吸管吸的。

人老了就和刚生下来一模一样,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能自理,也不知道些什么,还得包着尿布。

大家都觉得人老了可怜,但是从美学意义上来说,返璞归真是美丽的,所以时光是美丽的,衰老是美丽的,自然力的雕工在脸上刻下的层层皱纹也是美丽的。

第三天天气晴朗,自从上游筑起一座伟大、光荣、正确的大坝后,我省已经连续数年遭遇百年不遇的旱涝灾害了。

过了今天,老太太就要被送回医院去。

下午五点的阳光依然毒辣,照射在已经刷了小半的西墙上,灼人、耀眼,果然有烈焰焚城的美感。

我为自己的杰作而热泪盈眶,觉得我看到了佛。

金碧辉煌的佛祖睁开悲悯的双目,嘴角淡然地浅笑,梦幻泡影,如雾如电、万法空相、天花乱坠&hellip&hellip我开始理解老吴了,这儿不是疯狂的艺术,不是哥特园林,甚至不是&ldquo观我居&rdquo,这里是佛国我,宇宙中渺小的微粒,是来求真的,是来修行的! 我看老太太甚至都不是老吴他妈了,她分明就是观音。

周围围太安静了,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我凑近她说:&ldquo老太太你们家老吴真是牲口,当年刚生下来您怎么没把他及时掐死?&rdquo &ldquo老太太您在听我说话吗?别睡了,您不是中午还醒了半刻钟吗?说也奇怪啊?您今天怎么那么清醒,都认识您儿子了,还问我叫什么您叫我桃儿吧,那个高个子叫阿朱。

听我说了这么多,您倒是表个态啊。

&rdquo 老太太? 老太太&hellip&hellip 老&hellip&hellip 来来来来来来来人呐! 我连滚带爬跑过庭院,在门厅遇见了老吴他们。

&ldquo老师!你妈妈!你妈妈&hellip&hellip&rdquo 老吴丢下榔头抢先跑了过去,随后传来他的哭喊。

&ldquo妈&mdash&mdash!&rdquo 我扑过去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喊:&ldquo不是我干的!我发誓不是我干的!&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老吴痛哭,医生说过她熬不过一个月,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呜呜,妈啊!您怎么就走了呢?您还年轻啊!&rdquo 我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围着老吴和他妈傻站了很久,阿朱才艰难地说:&ldquo老师,您节哀吧,先把人抬回屋里去吧。

&rdquo 老吴含泪点了点头,阿朱抱起老太太,悄悄对我说:&ldquo人的魂魄散了以后,果然身体比一片叶子还要轻。

&rdquo 太阳要下山了,老吴埋头哭着。

阿朱用一块干净的手绢给老太太蒙了脸,坐下来守着。

没人觉得害怕,但是很迷惘,谁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甚至是第一次直面死亡,有点儿恍惚,有点儿怀疑生命的意义。

后来核儿打了个电话,问114丧事该怎么办。

114先确定了他不是来恶作剧的,而后报出了几个棺材寿衣店的号码。

核儿没联系那些店,但他们还是来了一个猥琐的胖子夜访&ldquo观我居&rdquo,开口就问:&ldquo死人呢?死人在哪里?&rdquo 看到了面色不善的阿朱,胖子立刻谄笑,递名片道:&ldquo你好你好,寿材送上门,服务更贴心。

要棺材不?棺材就在门外,你先看看?&rdquo &ldquo我们为逝者清洗穿衣、销户口、跑墓地,办理火化手续全程陪同。

代办寿材、灵车、大巴、八音、和尚、画像,代写挽联,布置灵堂,供应花圈孝布、香烛纸钱、鲜花礼品,全天候、全过程、全方位、全套服务随叫,让逝者安息让家属安心。

&rdquo 说完这套切口,他打开皮卡车斗让我们看棺材,道:&ldquo水晶冰棺,专人专材,国际领先,欧洲进口,透明度高,方便瞻仰,现优惠只需368元,配套时尚寿衣有两种颜色可供选择,只需388元,骨灰盒出厂价销售,物价局审核,全透明,请放心消费。

&rdquo &ldquo一次性的,我保证。

&rdquo他最后补充道。

光玻璃都快磨成毛玻璃了还好意思说是一次性的。

我去找老吴让他拿主意,老吴蜷缩在黑暗的房间角落,就跟自己也死了一样,艺术家本来就情感过剩,这下对他的打击可真不小。

我把殡葬胖子的话重复了一遍,过了许久,老吴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ldquo里面还有三万多块,一切都交给你了&hellip&hellip&rdquo 什么意思? &ldquo棺材可以买,丧事回老家办。

&rdquo他有气无力地缩回去,歇会儿又探出来说,&ldquo老家在XY村,找我的七舅:谢谢了啊桃儿。

&rdquo 他把我推出房间,然后反锁了门。

我在门口站了一刻多钟才意识到这家伙其实是逃了,他把这么麻烦、这么未知领域的事儿全砸给我,然后他躲起来了! 我气急败坏,麻友们也一致强烈谴责老吴如此没有底线的行为,突然核儿提醒道:&ldquo快找邵丽明!&rdquo 邵丽明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兴奋,背景也很嘈杂,她说:&ldquo你们不知道,其实我和老吴已经离婚好久了,但我们仍然是朋友。

作为朋友我理应帮忙,但我现在刚到泰国,七天后才能回来。

对了,往后一周里停课,好好帮助老吴吧,再见!&rdquo 邵丽明收了线,核儿评价其果然凶残,少说也是四十人副本的BOSS级别。

殡葬胖子还在等答复,我们付了五百块钱押金,定了所谓的三千元套餐,在昏黄的庭院灯下签合同,握手交换联系方式,举一次性水杯共祝合作愉快。

殡葬胖子姓文,我们就喊他&ldquo文胖&rdquo,弄得仿佛世界上还有种武胖似的。

毕业于某重点大学法学系,谈吐不俗,总是在出口成章与出口成脏之间切换着。

他不愧是专家,连夜给老太太擦洗了身子,换了寿衣,画了点淡壮,还做了基本的防腐处理。

等老太太安然地躺在玻璃棺材里,文胖才跑过来和我们一起打地铺。

我问他好好的怎么会跑去搞这行,他深沉地吐个烟圈说:&ldquo这世道,法律斗不过封建迷信,法律不金贵,迷信也不都是十恶不赦。

&rdquo 我夸他是哲学家,他慨然地引我为知己,勾肩搭背说事完以后一定请我吃饭。

阿朱打岔说:&ldquo桃儿没那个福气,从来是吃人一顿饭,赔人半条命,明天一早咱们就得上路,都睡了吧。

&rdquo 我看核儿和徐真人也睡了,便点点头。

文胖坚持再抽了两根烟,跑过来和我咬耳朵说:&ldquo这高个儿小子不一般,是个厉害角色。

&rdquo 我问:&ldquo谁?阿朱?&rdquo &ldquo嗯!&rdquo文胖说。

你的眼神可真够好的,潘巧云都让你看成王宝钏了,他那筋肉脑袋只要再聪明半分,我们之间就不是这个现状了,要么他被我吓神经了,要么我主动出家当了和尚。

我倾向于后者,因为大多数艺术家都比较悲观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革命画家、革命剧作家、革命作曲家、革命书法家、革命表演艺术家,革命音乐家,革命木匠、革命漆匠、革命水管工,革命道士、革命尼姑、革命和尚&hellip&hellip我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们就出发了,分两辆车,文胖的皮卡拉着老吴和棺材,老吴的破丰田坐着我们四个阿朱会开车,给我们当司机。

老吴口中的XY村是个连导航上都找不到的鬼地方,他引着文胖在前面开,我们四个随后,两辆车在山沟里越走越深,四周的景色也越发僻静,翠绿而起伏的山峦环绕四周,感觉就似被一妖人直接引入了盘丝洞。

大约走了五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老吴的诸亲眷都在村口等着。

见了我们的车,人群开始放声大哭,有的哭&ldquo姐姐哎&rdquo,有的哭&ldquo姑姑哎&rdquo,有的哭&ldquo舅妈哎",紧接着老太太的外甥、侄子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抬棺材,老吴一溜儿七个舅舅,个个精神矍铄,把我们几个押解下车,二话不说给戴了孙子孝。

孙子孝不是好戴的,戴了是要磕头哭灵的。

说回来都怪老吴,这么多年了,也没想到和邵丽明生个孩子,末了还得找几个学生凑数。

我们私下里分了个工,我专门管钱,阿朱跟着文胖跑腿,核儿跟着七舅跑腿,徐真人平时就有重复无意义动作的习惯,所以一直陪着老吴磕头。

老吴还经常偷懒,徐真人倒是不折不扣地磕头。

我问他:&ldquo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rdquo 他说:&ldquo我的毕业论文有题目了&mdash&mdash《何为美,鲜血、神秘与死亡)。

&rdquo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

灵堂布置在老吴家二十年没人住的旧屋里,顶上一半有瓦,一半没瓦。

东边的山墙也塌得差不多了,屋内光影斑驳,花圈堆叠,烟雾缭绕,地上铺满了黄纸,花哨的棺材被简易地架在门板上,里面躺着被文胖整得面色如生的老太太,银装素裹的男女号哭着如游魂般来去,这仿佛是一场由莫奈营造的奇幻梦境。

我真恨我们学校,专门收一堆疯子。

阿朱来找我,说是厨师来了。

按照老吴家乡的规矩,办丧事必须摆三天的宴席请全村来吃。

我瞧眼前这人既矮又胖,一脸烟火气,是典型的厨子模样。

可惜他比看上去厉害许多,他伸出一只爪子,前后扬了扬说:&ldquo五百一桌。

&rdquo 我找到七舅问要多少桌,七舅掐指一算:每次上桌。

我转身差点给厨子跪下了,大爷,我只有三万块钱呐! 厨子和蔼地说:&ldquo小伙子,三天的宴席其实只有四顿饭。

你看,你们今天下午才到,中午那顿就省了。

明天的早饭是不用摆的,到了后天,吃过中饭就下葬,丧事也就结束了。

&rdquo &ldquo那五百&hellip&hellip&rdquo &ldquo也不贵。

&rdquo厨子说,&ldquo从桌椅板凳到锅碗瓢盆、筷勺,从买菜、洗菜、烧菜到摆台、刷锅洗碗,从颠勺的、洗碗的到跑菜的,我们一手抓到底,一以贯之,全然不用你们主人家操心。

&ldquo行了,就你了。

&rdquo阿朱说。

我不同意,我拉他到一边说:&ldquo你到底认真想了没有啊?五百块呐!这深山老林的。

&rdquo 阿朱说:&ldquo正因为深山老林才要让他弄,否则你上哪儿买菜去?还有,别老在乎什么钱不钱的,老吴在这儿呢,钱花完了再问他要啊,他不给就打他啊。

你这人就是实诚。

&rdquo 我望着阿朱,仿佛从来没认识过他,阿朱问:&ldquo怎么了?&rdquo 我说:&ldquo你怎么比以前聪明多了?&rdquo 我印象中的他没这么精明。

阿朱笑了笑,说去别处帮忙,就走了。

厨子还在等我的答复,我回身给他数钱。

厨子龇开一口黄牙说:&ldquo小伙子,你选择了我们这个优秀的团队,你真有眼光。

&rdquo 带着几个老妇女流窜在乡野的葬礼现场,还好意思自称团队,另外谁选择你了? 除了厨师,还有&ldquo八音&rdquo&ldquo八仙&rdquo,吹的、拉的、弹的、唱的、哭的、抬的都要钱,连在棺材前面摆个猪头都要我三百八。

我说:&ldquo你把我的头剁下来放那儿吧,我这头不值三百八。

&rdquo他们说:&ldquo小哥,你省这点儿干吗呢?都是为了办好丧事嘛,丧事办不好,也对不起老人不是?&rdquo 头一天我就花了两万七八千,接近破产,除了这些,还有和尚钱。

对了和尚呢? 我去问文胖,文胖高深莫测地摘掉了帽子,帽子下原来是颗锃光瓦亮的头颅,接着,他从包中摸出一袭金黄的袈裟,他爱抚后悍然披上说:&ldquo和尚来了&rdquo 我哭了。

文胖解释说:&ldquo这就是三千元套餐的标准配备,如果是八千元套餐,就有真和尚了。

&rdquo &ldquo那中间五千元那档呢?&rdquo &ldquo也是我。

&rdquo文胖说,&ldquo不过我会提示是,住持和尚。

&rdquo 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念心经,但据徐真人反映,他趴在那儿的一个小时,嘴里念的都是&ldquo股票涨基金也涨&rdquo之类的朴素理想。

晚上开饭已经八点多了,果然全村都来了。

大家吃得是杯盘狼藉。

吃完了睡觉又是个问题,老吴家的房子是危房,亲戚家又都被远来的女眷住满了,我们只能睡车里。

这是八月乡间的夏夜,蛙叫虫鸣固然静美,但开着车窗便是喂蚊子,关着的话,不到后半夜我们就得闷死。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先开车窗,外头用蚊帐罩住,再往里睡。

我和阿朱睡一辆车,我命苦地睡前座,他睡后座。

自从那次跳水事件后,阿朱一直对我紧迫盯人,这让我感觉很微妙。

固然我乐意与他厮混,但也烦恼他始终认为我可能是精神分裂。

我睡不着,太热了,开空调又没那么多油烧大概到了晚上十点,阿朱突然轻声喊:&ldquo桃儿。

&rdquo 我正有点儿迷糊,就没理会。

他又说:&ldquo桃儿,你睡着了吗?&rdquo 我没说话,他就开始伸手摸我,先摸的是脸、耳朵、后脑勺,再下来是脖子,脖子摸了好久。

他的手很宽大,很粗糙,手心里有老茧,那是长期打篮球的缘故。

我也有茧,在握画笔的地方。

我已经无法自制地起了鸡皮疙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匹饥饿的、独自越冬的狼或者别的什么动物,对方是森林里偶遇的人类。

我完全可以一口咬断他的喉管,这种嗜血的兴奋让我不住地战栗,但这个愚蠢的人类不知道,他甚至不设防,还以为我是那个在月亮下柔肠百结的歌唱家。

他在摸我的肩膀、胸口,胸口很痒,腰,我的腰&hellip&hellip直到这时我才从幻觉中反应过来。

&ldquo你干吗?&rdquo 他顿了顿,说:&ldquo你醒着?怎么不回答?车钥匙掉前排去了。

&rdquo 那你摸我干吗?我没开口问。

过会儿他自己解释道:&ldquo我怕掉你身上。

&rdquo 他一定很尴尬,我准备给他个台阶下,便开始找钥匙,钥匙果然就在脚边,我递给他后,他说:&ldquo睡吧。

&rdquo 我哪里还能睡得着,于是爬出车子平复一下情绪。

空气闷热潮湿,可就是不下雨,蚊虫就像战斗机一般朝我身上精准地撞来。

在我的右手边,有条死水河,在老吴的描述里,那是关于家乡的最美丽的回忆,现在已经是一块蚊虫的滋生场所。

老吴还在守灵,眼睛熬得通红,我想替他守一会儿,他说不用了,肾上腺素的作用,反正他也睡不着。

我说:&ldquo你和邵丽明离婚,怎么也不说一声?&rdquo 老吴问:&ldquo需要说吗?这是私事儿。

我们因爱而结合,因爱而分离,如今我们依然相爱。

&rdquo 你就扯去吧。

我说:&ldquo邵丽明长得多漂亮啊,全校女老师数她最漂亮。

&rdquo 老吴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始回忆许多年前毒害过他的一本书,叫作《少年文艺》。

在这本书里,漂亮姑娘不是成天高举着牛虻的拐杖,冲着阴霾的天空发出战斗宣言,就是瞪大了警惕而敏锐的双眼,关注着周围人思想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惧怕漂亮姑娘,邵丽明就是这么一个漂亮姑娘&hellip&hellip 我说:&ldquo你这个理由找的,就像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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