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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04(4/5)

o聂非非原来还是你学妹？&rdquo 就听聂亦开口：&ldquo你是说中学还是大学？中学我毕业两年后她才入学，大学她入学时我正好回国，没有机会碰上。

&rdquo顿了顿又道：&ldquo她倒的确一直是我学妹。

&rdquo 我吃惊道：&ldquo你居然知道。

&rdquo 他一边算牌一边回我：&ldquo没道理不知道吧？&rdquo 谢仑摇头：&ldquo就这样你们也没遇上过，你们这缘分真是......&rdquo 聂亦漫不经心：&ldquo关缘分什么事，是她腿短走太慢。

&rdquo Ada有些犹豫地插话进来：&ldquo贝叶老师是......&rdquo 淹没在康素萝克制的惊呼声中：&ldquo非非，你听到没有，聂亦说你腿短。

&rdquo 那时候我刚趁着他们聊天把聂亦放在桌角的果汁和我的换过来。

林妈给我拿了个大号杯子装了整整一杯，目测比他们正常量多一半。

我捧着调换过来的玻璃杯，有点紧张地回答康素萝：&ldquo哦，没事，跟他比我腿是有点短。

&rdquo 康素萝委屈：&ldquo那我说你个什么你动不动就要打死我的，聂亦说你个什么你都一点不计较的。

&rdquo 我说：&ldquo那不一样的，我打不过他但是打得过你的。

&rdquo 谢仑调侃：&ldquo这都文明社会多少年了，聂家的家规还是以暴制暴啊？&rdquo 聂亦正好在喝果汁，没搭理谢仑，倒是叫了我的名字：&ldquo聂非非。

&rdquo 我心虚说：&ldquo嗯？&rdquo 他挑眉示意：&ldquo你手里那杯果汁给我。

&rdquo 我还是心虚，但假装不在意说：&ldquo都是一样的，这又不存在别人家的孩子才是孩子，别人家的果汁才是好果汁，干吗非要喝我的。

&rdquo 他已经自动自发地从我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头也没抬说：&ldquo这杯是我的。

&rdquo又点了点他刚才搁在桌上的大杯子：&ldquo这杯才是你的。

&rdquo 我傻了，心说靠喝的这也能喝出来？但还是死撑着说：&ldquo小杯的是我的，大杯的是你的，林妈就是这么分给我们的。

&rdquo 他想了想：&ldquo那就是林妈拿错了，这杯大的才是你的。

&rdquo 眼看我们俩已经就这个问题争执了三个来回，康素萝看不下去道：&ldquo聂亦你都不让让非非的哦，那我们非非听话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的哦，没事非非我跟你换。

&rdquo说着就要把她的果汁递给我。

聂亦皱眉拦住康素萝：&ldquo小杯里应该都加了菠萝，她胡闹你别也跟着纵容。

&rdquo 我傻眼了，说：&ldquo我不知道小杯子里都有菠萝汁啊。

&rdquo 许书然不解：&ldquo菠萝，菠萝有什么典故？&rdquo 我正要解释，聂亦已经先一步开口：&ldquo她菠萝过敏。

&rdquo 我小声说：&ldquo那吃少点也不会有事嘛。

&rdquo 聂亦淡淡看我一眼：&ldquo听起来好象你知道吃少点是个什么概念？那为什么每次都会吃到过敏？脸上身上大片起红疹，那样很舒服？&rdquo 我绷着脸说：&ldquo情不自禁。

&rdquo 他点头：&ldquo倒是坦诚，所以以后对这些易过敏食物，你沾都别想沾。

&rdquo 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思考了两秒钟，爽快说：&ldquo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菠萝。

&rdquo 康素萝张大嘴：&ldquo聂非非同学你的反抗精神呢？就算不喜欢，你不是最爱和人对着干吗？&rdquo 我说康素萝你别捣乱，我什么时候最爱和人对着干了，愁眉苦脸地去看眼前大杯子里装的无菠萝特制果汁，跟聂亦说：&ldquo可这，喝不了啊。

&rdquo又想起他刚才那么严肃，赶紧补充：&ldquo不过我争取喝完它。

&rdquo 他偏头看我：&ldquo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rdquo 我立刻说：&ldquo因为我们家你当家嘛。

&rdquo 大概是我的识时务取悦了他，他笑了笑：&ldquo喝不了就剩下来。

&rdquo 我纠结说：&ldquo那我是觉得不能拂了林妈的意，她准备这个很用心的。

&rdquo 他捏了捏我的手：&ldquo那就剩给我好了。

&rdquo 谢仑叩着桌沿提醒聂亦：&ldquo喂喂，你们两个，分清主次，现在还在牌局中。

&rdquo 谢明天敲他哥的肩膀：&ldquo你刚才和康小姐聊天那么久，人家聂少也没提醒你分清主次。

&rdquo 我给谢明天比了个手势：&ldquo好姐妹。

&rdquo 我们正聊着，沙发处却突然传来响动，几位女士先看过去，才发现是雍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骨瓷杯歪在茶几上，几面全是水，旁边的几本杂志也遭了殃，朗悦和她助理正帮忙收拾，倒是雍可一脸木然地站在那儿动也没动，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空茫。

我问了句怎么了？她也没答话，还是朗悦回我：&ldquo没事，茶杯翻了而已。

贝叶你不用过来，已经收拾完了。

&rdquo 这期间林妈拿来了清扫工具。

Ada反常地没过去帮忙，却看向我，神色有点复杂：&ldquo所以，聂太太是......&rdquo话到这儿莫名其妙断了。

我愣了一下，回她说：&ldquo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你这样叫我我反而不自在，大家叫我婆婆也是叫聂太太。

&rdquo Ada一脸震惊：&ldquo真的是......&rdquo但立刻就住了嘴。

她的表情和台词一时让我莫名其妙，好半天，我终于少根筋地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问她：&ldquo结果你们来我家做客做了半天，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女主人啊？我这还给你们端茶倒水忙活了一下午。

&rdquo Ada勉强挤出一个笑，却隔了两秒钟才道：&ldquo之前没有听您提起过。

&rdquo 谢明天懒洋洋：&ldquo今天留客的是我哥，组织牌局的是我哥，连晚餐定哪处饭店送过来都是我哥和林妈商量，估计大家都把我哥当女主人了。

&rdquo 谢仑伸手就要打谢明天，谢明天哇哇叫着跑开了。

兄妹相残的戏码将客厅里半数人都吸引过去。

我坐下来悄声问聂亦：&ldquo人家谢仑这么费心费力，那你在家都在干吗来着？&rdquo 他喝着果汁也低声说：&ldquo没什么需要我做的。

&rdquo 我教育他：&ldquo你是男主人，通常来说，靠谱的男主人这时候还是有事情要做的，你就想不出来一件事是必须由你亲自去完成的吗？&rdquo 他抬眼看我：&ldquo通常来说，遇到这种情况，靠谱的男人都会等女人回家主持大局。

&rdquo 我说：&ldquo......&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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