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是林安琪。
我曾经以为我会成为一个画家,或者准确地说,我曾经以为我会成为一个不朽的画家。
但是,我最终成了一个舞美师。
恐怕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追逐着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理想,然后某一天,极其自然地,将这个“理想”阉割成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职业。
以此谋生,并获得精神上的所有认同。
我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然,当然,我们这样的人已经被人们称为幸运了。
我懂得知足,因为反正,关于“理想”的痛苦是不合法的,是无病呻吟的,你张扬了,你表达了,你就活该去死。
我必须时刻谨记,这世界上还有灾荒,还有战乱,还有艾滋,还有无数在因为不平等导致的困顿中,挣扎一生的人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评判你是“幸福”还是“不幸”的人们,都没什么想象力。
总之,此刻,我坐在巴黎时间傍晚七点起飞的航班上,飞往北京,是为了我的工作。
十年前,我来到巴黎,一开始学画,后来考进了戏剧学校的舞台艺术科。
现在,在一个算是欧洲戏剧界知名的舞台美术设计师的工作室里,为那个明明一头金发却总喜欢穿印度服装的老板工作。
逐渐地被重用,偶尔被善意地调戏。
今年十月,一个话剧会在北京的国家大剧院公演,我的老板负责这个戏的舞台美术,我是中国人,这个戏的舞美团队少不了我。
因为公演之前的这几个月,除了美术的部分,我必须负责用我的母语代表我的老板跟导演以及剧院方面做所有的对接。
“安琪,能让你回家安心地待几个月,顺便做完这一单,多妙。
”我的老板是这么跟我形容这个项目的。
不,我当然不是北京人。
我的家乡叫龙城,一个距离北京有好几个小时车程的北方城市。
我不确定我能抽出多少时间回家看看。
不过,在鬼佬眼里,反正都是中国,没有区别。
航行时间是九个小时,一路往东,北京时间的清晨抵达。
这趟航程最妙的地方,在于明明已经穿过了整整一个夜晚,但是总是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曙光。
人类渺小的躯体飞翔起来,便能看见地球用经纬线玩的这一点点小花样。
蜷缩在经济舱里,我踢掉了鞋子,用毯子裹住自己,打开了阅读灯。
我对这趟航线烂熟于心,飞了无数次,让我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在遇到剧烈气流颠簸的时候,安稳地放下面前的桌板,打开圆圆的小盒子,摘下或戴上隐形眼镜。
因为熟悉,所以觉得怎么样我也不会死在这里。
我可以用这段时间,认真读完这个戏的剧本。
我没有把笔记本电脑从行李舱里拿下来,而是带着厚厚的一沓打印稿。
非常不环保,但是我已沾染上了欧洲人这种莫名其妙的守旧。
国航的咖啡十年来没有任何进步,不过我喝惯了。
二十年前,这个戏在阿维尼翁戏剧节惊艳四座。
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剧团从此开始扬名四海。
如今,在中国首演。
故事的年代不详,大抵是比较久远的时候。
但应该没远到古代去。
地点,就是某个小镇。
小镇上的牧师去世了,没多久,新的牧师到任。
新牧师看起来很年轻,总是愉快甚至有些过分愉快地笑着,喜欢开玩笑,不像是镇上人们一贯概念里的“牧师”——对我而言,我必须在阅读的同时,试着抓住我脑子里闪过的带着光泽和阴影的画面,究竟哪些才是对的。
那小镇也许古朴,但是不该精致,总该有些粗糙的地方,但是究竟是哪种粗糙?是否该像我从小长大的那座北方城市一样,建筑面目一致,是真的谈不上有什么景致呢?我倒宁愿让这个小镇,在我的手底下,变成20世纪初的工业区,比如,整个镇子的人都为一个大工厂干活儿,舞台上最重要的,就是一些老旧的庞大的机器。
新来的牧师心里哼着轻松的小调,略带惊讶地看着,黄铜色泛着暗光的机器,张开血盆大口,嚼碎所有填进去的大石头——见鬼,成本,当然不能忘了成本,谁知道预算那边会不会同意我美妙的老工业区。
新来的牧师站在陈旧的、空荡荡的教堂里,他从祭坛上走了下来,第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紧闭着双目,一边流泪,一边祷告。
她身边放着一个鸟笼,里面那只小鸟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双翅上,早已没了气息。
牧师自然是看明白了,但他依然微笑着问小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女孩说,她的小鸟已经死了整整一天,但是她还是想问问上帝,这是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她自己犯了什么错,她愿意改正,愿意接受惩罚,这样,小鸟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她说她知道小鸟还是不会回来的,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牧师笑了,他说:“你的小鸟是只画眉,不过,你喜欢鸽子么?”小女孩说:“我不懂您的意思。
”牧师拎起鸟笼,就在小女孩眼前,把鸟笼藏在黑袍的袖子后面,只一瞬,鸟笼出来了,画眉的尸体不翼而飞,里面乖巧地卧着一只纯白的小鸽子。
小女孩说:“但是它不是我的画眉。
”牧师说:“你可以叫它画眉,完全没有问题。
”小女孩说:“可它的确不是我的那个朋友啊,它是个陌生人。
”牧师说:“它不是陌生人,我知道,它和画眉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你的祷告,上帝听见了。
”小女孩笑了,她清脆地说:“牧师,谢谢您啦。
”牧师愉快地说:“要感谢的是主。
” 当舞台上只剩下牧师一人,他端详着手心里那只画眉的尸体,自言自语:我去念神学院之前,是个魔术师。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许是在机舱里的灯光突然调暗之后不久。
每个人的座位上方,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那个很爱我的小傻子死了。 从前周晋珩以为易晖是空气中碍眼的一粒灰尘,附赘悬疣,只想抬袖将他拂去。 后来才知道他是燎原大火后的余灰,轻飘飘的一簇吸入肺腑,便足以烧喉灼心。 伤口鲜血淋漓,药石罔效,唯有他能将它医好。 可是他已经死了。 周晋珩x易晖。 暴躁年下明星攻x前世真傻子单纯受。 重生魂穿,破镜重圆,渣攻回头火葬场,狗血套路全都虐。 【排雷】 ①攻不完美,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都伤/
一岁多点的阿治趴在小桌子上翻看森先生做的相册集,毫不意外相册里多张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爱丽丝,他皱皱小眉头,看向森先生:我们的合照呢? 森先生笑容凝固: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治酱!我记得我明明把它藏在了 然后,他看到了被他藏在抽屉的最里层的箱子和箱子的锁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了地上。 森先生: ** 首领宰完成计划后生无可恋,交代好一切事之后就奔赴死亡。 远在东京的森先生收到了这条消息,内心有些后悔/
1. 顾元白穿成了耽美文中存在感稀薄的病弱皇帝,皇帝是个背景板,全文都在讲着摄政王和京城第一美人的掌权史和相恋。 顾野心勃勃元白:我笑了。 他都是皇帝了,怎么可以不掌权天下,不去开疆扩土名留青史呢? 2. 这一日,暗藏熊熊野心的当今大将军之子、未来摄政王薛远,头次随着父亲进了宫。在人之后抬头一看,却瞥见了这年轻天子的容颜。 天生反骨的薛远唇角一勾,轻蔑地想,这小皇帝怎么长得比娘们还漂亮? /
声优学院特等毕业生九十九林,猝死后被迫绑定了声优变身系统。 系统:学会特定声线,喊出经典台词,即可解锁角色能力 林:你是说这样【砸,瓦鲁多!(子安*人声线)】 哇哦,真的时停了,好耶! 等等,拯救世界也要这么羞耻吗? * 那一天,世界各地的极恶者想起了被【复制怪】支配的恐惧 你想被重力碾碎吗? 食堂泼辣酱! 无量空处! 陀思/真人/迪亚波罗等极恶势力:你为什么会那家伙的招式!这架没法打! /
傅来音是怎么谈起恋爱的? 这件事说不清楚了。 她撩错了人、送错了花、撒错了娇对方是个长得凶巴巴,眼神凶巴巴、说话冷死人的男人。抽烟喝酒打架,单只手就能把傅来音从地上拎起来。 有一天大佬突然问她:介不介意我抽烟? 傅来音心里介意得要死,嘴上又软又乖:不介意呀。 大佬漫不经心点头,处不处对象? 傅来音声音颤抖:不了吧? 陆霄盯着她。 处,处,处! 傅来音是怎么让大佬戒烟的? 日记里: MMP不/
听说九班休假的漂亮男生来上学了。 班级大佬谢大公子,看那男生眼神简直越来越暧昧~ 直到唐璨回家的路上,遇到病秧子的谢大公子,嘴边衔着根烟笑的温和纯善,抬脚一伸堵住她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