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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他想要避开这些心怀善意的人们。
莉莉懂得。
所以当看见镇上的吉普车远远地开来的时候,她就会走上去轻轻咬着猎人的裤脚。
那意思是“我想出去走走了”。
然后在出门的时候兴高采烈地跟巴特交换一个微笑。
猎人变得喜欢回忆往事。
他总是说起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并不在乎莉莉跟巴特有没有用心听。
莉莉认为这是因为猎人老了。
猎人其实刚刚三十岁而已,一点都不老,只不过是心里有了沧桑。
但是,莉莉对人类的年龄一点概念都没有。
那一天,村里的木匠还有很多的小孩子们来到了他们的小木屋。
木匠要带着孩子们去镇上看马戏,问猎人愿不愿意一起去。
猎人微笑:“要不是因为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的话,我会以为你是来捣乱的。
”木匠的鼻头顿时更红了:“喂,我的意思是,这是马戏团啊,我打听过了,她在里面。
”猎人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要带着巴特和莉莉。
”木匠说:“不然就让莉莉看家吧。
她的身子现在不方便……”猎人不耐烦地甩了甩头,木匠好脾气地笑了:“真是没有办法,莉莉,巴特,他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你们俩。
” 后来,莉莉常常想:要是那天她真的没有去镇上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但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不去的,就像木匠说的,如今的猎人就像一个孩子那样时刻需要着她和巴特。
所以,莉莉对自己说,谁都没有犯错,所有的灾祸,只不过是因为眷恋。
镇上还是喧闹。
因为马戏团的到来,更闹了。
孩子们激动得鼻尖冒汗,他们一边舔着彩色的棒棒糖,一边冲着正在搭帐篷的马戏团员们尖叫。
这让他们觉得忙不过来,因为吃糖和尖叫这两件事不好同时进行。
于是他们的鼻尖因为这种忙乱而更加勤快地出汗了。
还有什么比看到马戏团的后台更让人激动的呢?怀里抱着缀满亮片的裙子的空中飞人,刚刚画好脸但是还没换衣服的小丑,大象不慌不忙地驮着一箱行头走过去了,还有驯兽师正在给会做算术的小狗们系蝴蝶结,还有鸽子们从魔术师的盒子里面飞进飞出,还有会钻火圈的狮子被锁在铁笼子里。
会钻火圈的狮子被锁在铁笼子里。
会钻火圈的狮子是阿朗。
莉莉躲在一群孩子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他好像是瘦了,脸紧紧地抵在笼子的铁栏杆上边。
离得太远了,她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黄昏,猎人和木匠坐在小酒馆里等着马戏开场。
性急的孩子们已经坐到观众席上去了。
猎人自嘲地说:“听听这些孩子们欢呼的声音,也是好的。
”莉莉悄悄地溜了出来,绕到大帐篷的后面去,阿朗在笼子里不紧不慢地逡巡着。
他是真的瘦了。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种什么东西沉淀了下来。
他的身上有几道红得刺目的鞭痕。
他一声不响地看着莉莉的脸,莉莉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阿朗。
他们,打你了?” 阿朗微笑。
不点头,也不摇头。
“阿朗。
”莉莉抬起了身体,爪子搭在铁栏杆上,“我找你找得好苦。
” “我掉进陷阱里了。
受了伤。
”阿朗静静地说,“我本来想去峡谷。
然后就碰上了他们。
他们把我带走,要我钻火圈。
” “阿朗,我怀孕了你知道吗?”莉莉伸出舌头,隔着铁栏杆,她舌尖的那一点点刚好能够着阿朗的脸,“阿朗,那是咱们俩的孩子。
你要做爸爸了阿朗。
” “莉莉。
”阿朗的语气毋庸置疑,“听我说莉莉。
我刚才看见你是跟着猎人来的,还有那只狗。
猎人既然没有死,那你就应该回去,回到他身边去。
然后,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咬死他。
明白了吗?” “你说什么呀阿朗。
”莉莉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是咱们俩的孩子。
” “莉莉。
”阿朗摇着头,“这完全是人的慈悲,而且假惺惺的。
没有我,你怎么养大他?碰到我的那群敌人,你们两个怎么活得下来?” “阿朗。
就算有你,碰到你的那群敌人的话,你以为我们就真的可以打败他们吗?” “你是说,你瞧不起我。
” “我没有。
我只是想说,你永远都在做当君王的梦,我愿意永远都陪着你做这个梦。
可是你没道理把我的孩子也赔进去。
” “说来说去你还是瞧不起我。
”阿朗激动地一跃,沉闷的吼声在空气中滚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浪。
然后不远处响起一个清脆又放肆的声音:“那头狮子又怎么了?真是伤脑筋啊。
” 脚步声近了的时候莉莉躲进了旁边一堆装戏装的大木箱后面。
一个女孩子停在了阿朗的笼子前面。
她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纱裙,薄如蝉翼,亮片跟蕾丝眼花缭乱的,让她看上去就像一片滴着水的花瓣。
可是她手里拿着一条皮鞭。
她把皮鞭轻轻地往铁栏杆上一甩。
那种地狱般的响声让莉莉心惊肉跳。
如果她现在敢把这皮鞭甩在阿朗身上的话,莉莉发誓自己会扑上去,熟练地咬断她的脖子。
可是她没有。
她把皮鞭收在白皙纤巧的手里,炫目地笑:“听话一点,知道吗?宝贝儿。
” 阿朗抬起脸,炽热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手伸过了铁栏杆,梳了梳阿朗的鬃毛,然后转过身,翩然离开。
莉莉清楚,阿朗的眼睛里,有爱情。
“阿朗。
”莉莉不知所措地笑一笑,“你,你在犯我以前犯过的错误。
” “莉莉。
对不起。
” “你记不记得,是你自己跟我说的。
你说你以为你爱上一个人你就能真正变成人了吗?”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变成人。
莉莉。
” “但是你不会再跟我回山里了,我知道的。
” “莉莉。
你原谅我。
” “好吧。
”莉莉咬了咬牙,“可是你要记得,要是他们打你,欺负你,你忍不下去的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明白吗?” “当然明白。
” “就算爱上了一个人,也不可以忘记,我们是狮子呵。
所以你绝对不可以低头的,阿朗。
”莉莉的眼睛亮得就像星星。
“对。
不能低头。
哪怕是为了活下去。
”在阴郁的铁笼子里面,阿朗霸道地一笑。
天色已经暗了。
他身上的鞭痕在远处点亮的灯火中绽放出一种拼尽全力的红。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阿朗这么像一个真正的君王。
后来,很多年以后的后来,莉莉都常常梦到那个马戏团里灯火辉煌的夜晚。
那个粉红色的女孩子在半空中飞翔,翻滚,在空气里跳舞。
底下观众席里的惊呼声越响,她就越轻盈。
莉莉糊涂了,她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只蝴蝶?也许她又是人又是蝴蝶。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能从莉莉这里夺走阿朗? 木匠在猎人的耳朵边说:“她已经长大了。
她穿的是粉红色的衣服。
她越来越漂亮了。
” 当孩子们欢呼着“狮子来了”的时候。
莉莉钻到了椅子下面,把自己的身体贴在猎人的腿肚子上,这样能让她有一点安心的感觉。
椅子底下很黑,还潮湿。
莉莉在这局促的潮湿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孩子们尖叫着:“那是真的火!”还有:“看哪,真的跳过去了!”一个孩子把棉花糖的彩色包装袋扔到了椅子下面,莉莉慌乱地把它咬在嘴里。
是种淡淡的,莉莉从童年起就熟悉的甜味。
那种人类的甜味可以让莉莉对此时此刻杀气腾腾的欢呼声勉强地产生一点信任。
祭祀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欢呼的。
他们给莉莉戴上花环,然后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他们唱的是一首古老的歌颂太阳神的歌。
莉莉听不懂歌词,可是莉莉知道那是在膜拜一种伟大的力量。
是在敬畏一些不能吃的东西。
不是为了流血。
不是为了流血。
他们唱: 青云衣兮白霓裳, 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
援北斗兮酌桂浆。
那也是阿朗的梦想。
莉莉知道的。
阿朗不是为了想要当一个君王那么简单。
也不是想要征服一个人类的女子那么简单。
阿朗想要的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尊严地面对无边无际的苍穹的机会。
他以为他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他以为这是他自己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他至今不明白尊严不是猎物,不是说你竭尽全力地追赶就可以得到。
尊严就像是你的回忆一样,永远只能跟你存在于不同的时空。
只有当你自己不存在的时候才能跟它融为一体。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尊严永远都是并且只能是一个路标,为候鸟们指引你坟墓的方向。
所以莉莉原谅了阿朗,原谅了他的背叛,原谅了他的不辞而别,原谅了他的执迷不悟。
他并不是残酷,他只是倔强。
周围突然间死一样的寂静。
莉莉从座位底下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她的小脑袋。
观众席上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早有预谋,凝视着同一个方向。
阿朗停在火圈的前面,一动不动。
无论怎样都不肯再钻。
脸上的表情跟莉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自负得让陌生人害怕,让懂得他的人心疼。
粉红色的女孩子微笑着接近他,在强烈的灯光下,莉莉第一次好好端详她甜蜜的脸庞。
然后她轻盈地扬起手,鞭子重重地落在了阿朗身上。
两道伤痕就像彩虹一样在北风般凌厉的抽打声中绽放了。
阿朗仰起脸,用曾经注视过莉莉的眼神看着她拿鞭子的手。
别以为我们会向你们低头。
莉莉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可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阿朗,求求你,不要那么犟啊。
你以为她真的能像我一样吗? 鞭子又抽了下来。
阿朗的身体上现在有一张血红色的网。
他的视线似乎是在寻找。
然后,对着远处的莉莉,调皮地一笑。
再然后,莉莉是在四周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中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阿朗轻盈地跳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扑倒了粉红色的女孩,把她踩在了前爪下面。
可是阿朗跳起来的时候碰倒了火圈,火苗舍生忘死地蹿到了阿朗身上,疼痛中阿朗把女孩踩得更重,仰起脸,使出了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莉莉知道,阿朗在吼叫的时候是想寻找原野上的天空。
但是他只看得见舞台上的幕布。
莉莉已经听不见周围地狱般鬼哭狼嚎的声音,听不见猎人沉着地对木匠说了一句:“你带孩子们先走。
”听不见很远的地方隐约传来警笛刺耳的声响。
她只知道,那一声仰天长啸,是阿朗在谢幕了。
可是那暗红色的幕布太破旧,太暗淡,也太肮脏。
阿朗,你不值得。
人群已经逃难般地涌向了出口。
他们的喧闹跟拥挤让莉莉想起那些峡谷中没有头脑,只知道制造噪音的水流。
莉莉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寒冷的力量在她的皮肤下面涌动。
那不是杀气。
杀气不会让你有飞翔的、轻飘飘的预感。
当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姑娘的红色鞋子落在莉莉眼前的时候,莉莉的心里划出一道雪亮的光。
阿朗,等等我。
一片混乱之中,只有少数几个人看见,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有一只母狮子,像道闪电一样不可思议地冲着舞台飞了过去。
莉莉清楚,这一次的纵身一跃,不是为了一只死期将至的猎物,而有可能是向着自己的死期。
不管了,不管了。
落地的那一瞬间,天地间只剩下了寂静。
肚子里因为这剧烈的颠簸撕心裂肺地疼。
疼痛埋没了一切人间的声音。
阿朗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花,他终于松开了女孩,倒了下去。
莉莉仓皇地转过脸,她看见盲眼的猎人就站在舞台的下面,端着一杆还在冒烟的枪。
巴特静静地卧在小镇的石板街上,狂欢的人群像河流一样填满了古老的街道。
救护车拉走了粉红色的女孩,人们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狂欢了。
还有,膜拜他们的英雄。
他们虽然已经失明但依旧百步穿杨的英雄。
猎人让人们相信了,这世上真有传奇这回事。
木匠因为激动的关系,鼻头越发地红。
他的大嗓门盖过了所有的喧闹:“得去喝一杯啊。
我倒要看看酒馆老板娘有没有胆量要咱们的壮士付账。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猎人沉静地笑了笑。
可是巴特看出来,他的脸庞被什么东西点亮了。
“英雄——”马戏团的小丑问,“既然你看不见,你怎么有把握开枪呢?你就不怕伤着人吗?”猎人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猎人说:“是莉莉。
如果莉莉没有扑过去,我怎么样也不敢开枪的。
但是她扑过去的声音提醒了我那只狮子的方向跟位置。
莉莉是我的乖女孩。
我相信不会错的。
”话还没说完,猎人的声音就被一片喝彩声淹没了。
同时被淹没的,还有巴特战栗的哀鸣。
“幸好莉莉没有听见这句话。
”巴特对自己说,“我永远不会让莉莉知道这个。
谁敢让莉莉知道这件事,我就要他的命。
” 所有的狂欢都与莉莉无关。
马戏团的舞台寂静得简直荒凉。
现在就剩下了莉莉跟阿朗。
不,还有大象。
是大象用自己的鼻子吸了水,帮阿朗把身上的火苗扑灭的。
然后大象再静静地退回到舞台的一角,像是一道布景悲悯地注视着飞翔而来的莉莉。
大象叹了口气:这个姑娘。
多美。
多苦命。
阿朗在流血。
莉莉把爪子伸出来放在那个枪眼上,可是没用的,血还是自顾自地流出来,但是静静的。
血是一样比水更聪明的东西。
从不喧嚣,但是狠。
一旦决定了要离开谁就再也不会回头。
“莉莉。
”阿朗的脸依然俊美,“想不到最后,我还是只有你。
” “你说什么呀阿朗。
”莉莉甜蜜地笑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呀,你是我的丈夫。
” “莉莉,我很蠢。
是不是?” “不是的。
阿朗。
应该这样。
你是君王,你只能这样,对不对?” “莉莉。
”阿朗笑了,“你真好。
”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
”莉莉舔着阿朗额头上流出的血,“就算有一天你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阿朗的声音低了下去,“莉莉,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世界上既然有我这样的一个阿朗,就一定会有一个你这样的莉莉来跟我遇上。
可是我说错了。
因为,”阿朗艰难地呼吸着,“因为能遇上莉莉,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 然后阿朗就死了。
是微笑着死的。
死在莉莉的怀抱里,听着莉莉肚子里的小宝贝心跳的声音。
三天后,猎人的婚礼在镇上的小酒馆举行。
新娘是那个粉红色的女孩子。
她的名字不叫蝴蝶,她叫婴舒。
阿朗死去的第二天,猎人带着莉莉和巴特去看她。
她静静地看着猎人的脸,潋滟地微笑:“你又救了我一次。
”猎人说:“我们结婚吧。
这些年你已经走得够远了。
我等了这么久,不想让你再逃跑。
”巴特非常不满地在一边喘着粗气,认为这种对白太过晦涩,一点没考虑到狗的接受程度。
猎人跟婴舒的婚礼对于镇上每个人都是一个美丽的通宵达旦。
英雄配美人,当然是所有传奇理所当然的结局。
每个人的表情都因为醉意而变得生动。
一百个人的醉眼里,就有一百个千娇百媚的婴舒。
实际上,她端庄得很,安静地坐在猎人的身边,谁都看得出,她就是侠胆英雄的那根隐秘的柔肠。
酒馆的老板娘快要忙疯了。
可是莉莉看得出,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一点落寞。
她叹着气,在自己缀满花边的围裙上擦擦手,弯下身子抚摸着莉莉的脑袋,她说:“莉莉,你要当妈妈了。
恭喜呵。
” 莉莉一个人走到了小酒馆的外面。
镇上的街道空荡荡的,散发着青石板的香气。
没有人行走的古老的街道在夜空下面呈现出跟原野类似的沉静的表情。
空气真好,因为没有那么多的人一起呼吸。
然后莉莉抬起头,她看见了月亮。
“莉莉。
”巴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一脸的担心,“那个……马戏团里的那只狮子,是宝贝的爸爸,对不对?”巴特总是管莉莉的孩子叫宝贝,像一个非常称职的舅舅。
莉莉在满地的月光里,回头妩媚地凝视着巴特:“巴特,等生下这个孩子,我就走。
带他一起走。
” “莉莉,你吃了那么多苦。
”巴特安静地摆了摆尾巴。
“巴特,你告诉我,他杀了我妈妈,又杀了我丈夫,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原谅他?” “我不知道。
莉莉。
”巴特说,“你从小就这样,什么事情都要问我。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 “有件事你肯定知道。
你得跟我说老实话,巴特。
”莉莉突然间淘气地斜了斜眼睛,“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在一个只有你们俩的时候,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的。
你想过没有?” “没有。
”巴特说,“莉莉你呢?你想过吗?” “我不知道。
”莉莉诚实地看着巴特的脸。
“其实我敢保证,莉莉。
他也想过同样的事情的。
他也想过,他其实可以用他的猎枪打穿我们的脑袋。
他爱我们。
这是真的。
但是,他同时也不会忘记,生杀大权在他的手里。
他可以忽略这个,可以要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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