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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此间有真意，欲辩已忘言(4/5)

及那里饱满的触感。

萦绕脚趾间，挥之不去，真是撩人心肝。

她喜滋滋地扒拉饭粒。

一边吃，又一边嘀咕：&ldquo自杀这种事，真是叫人头疼。

&rdquo 言格正在给她洗葡萄，蓦地想起那年的事，说：&ldquo记不记得，你也自杀过一次？&rdquo &ldquo哪有？&rdquo她反驳。

喝一口汤，愣了愣，想起来了。

&ldquo乱说。

那次我没想自杀好吧？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rdquo 他舀了一勺盐撒进葡萄碗里，轻轻道：&ldquo但好像没有人被吓到。

&rdquo 除了我。

那次，下课铃响了，甄意欢快的声音却没有随之响起。

两分钟，三分钟，甄意都没有出现。

言格立在水泥小操场边，目光扫视课间游戏的同学们。

自她那次摔倒后，言格下课都会下楼在小操场上等她，不想她一直跑那么远。

操场在他眼中是空的，她人去哪儿了？不会又摔倒了吧？ 心神不宁。

他低下头，思考了几十秒，迈开腿往她的教学楼走去。

一号教学楼的新晋高一生都很规矩，见了他纷纷点头打招呼：&ldquo学长。

&rdquo 他没反应，隔了好久才思索，为什么甄意对他没大没小，天天&ldquo言格&rdquo&ldquo言格&rdquo地满校园嚷叫。

上到四楼，一大群学生围堵着某个教室张望，吵吵嚷嚷。

他知道，甄意肯定在那里。

不知她又惹什么事了。

走过去，耳朵以&ldquo甄意&rdquo为搜索词，从喧杂的声音中自动挑出几句话： &ldquo甄意偷钱啦！&rdquo &ldquo甄意又要被训导处老师教训了。

&rdquo &ldquo甄意干吗偷X同学的钱？X是13班唯一考试能过500分的人，班主任多护她。

&rdquo 他个子高，一眼看见甄意孤独地立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咬着牙，倔强，不屈，警惕地盯着众人，紧紧抱着书包不松手。

教室里外的学生全看着她，她脸红耳赤，表情羞辱，却十分坚决。

训导处老师和班主任要搜她的书包：&ldquo甄意，你要是没拿钱，给我们看一下证明清白。

&rdquo &ldquo为什么不搜别人的书包，只搜我一个人的？&rdquo她气得舌头在打战，&ldquo我是不听话，也不爱学习，可我不会偷别人的东西！&rdquo &ldquo你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给我们看，就解决了。

这么固执反抗，大家更加怀疑你！&rdquo 在场的&ldquo大家&rdquo都窃窃私语。

甄意立在众人的目光里，脸红得滴血。

老师不耐烦了，上前去：&ldquo把书包拿来。

&rdquo 啪！书包被狠狠砸在课桌上；&ldquo咚&rdquo&ldquo咚&rdquo两声清脆，她踩着椅子，惊天动地地站到桌子上去。

现场议论声小了。

她立在窗边，居高临下地威胁：&ldquo你们搜！今天谁要是动我的书包，我就从这里跳下去！&rdquo 鸦雀无声。

&ldquo你们搜啊！&rdquo她尖叫。

&ldquo甄意！&rdquo言格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片刻前她脸上的决绝悲愤瞬间消失，变得茫然无助，她扶着窗棱发愣。

看见他从人群里走出来，目光隐约紧张，片刻不离地注视着她，绕过一张张桌子，走到她脚下。

他抬头仰视，伸出手，声音异常柔缓，是头一次：&ldquo甄意，把手给我。

&rdquo 她没大家看到的那么冥顽，其实很害怕，手脚都在抖，动不了。

她愣愣俯视着他，真的动不了。

&ldquo那我来牵你的手了。

&rdquo他轻声说，上前一步，缓缓握住她，心里便落了一口气，可感受她剧烈而细微的颤抖，心又无端沉闷起来。

&ldquo到我这里来。

&rdquo他牵着她的手，缓缓朝她张开臂弯。

她发抖，微微屈膝，往下滑。

他手腕用力，一带，把她带回地面。

她扑进他怀里，之前还强硬得和什么一样，这一刻就柔弱无助起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委屈，惶恐，更怕他不信她： &ldquo言格，你不能听老师他们的话呀。

我没有偷别人的钱。

真的。

你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呀。

&rdquo &ldquo我没听他们的。

&rdquo他说，&ldquo我只听你的。

&rdquo 她的眼泪开闸般哗地涌出来，悉数砸在他的胸口。

言格拿起她的书包，平缓地问：&ldquo可以打开看吗？&rdquo她泪水吧嗒吧嗒，点点头。

他拉开，书包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几枚硬币，一包卫生巾&hellip&hellip 他低着头，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碎发遮着眼睛，也看不清表情。

良久，抬眸，眼神已然冷了，看一眼周围的人，两位男老师，更别说数不清的男同学。

非常安静。

无数双眼睛盯着。

&ldquo言格，我们走吧。

&rdquo她眼泪汪汪，揪他的衣袖。

&ldquo等一下。

&rdquo不能这么走了，会有人认为她是小偷，可也不能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他看到甄意的同桌：&ldquo你过来看一下，这书包里有丢失的钱吗？&rdquo 杨姿探头看：&ldquo没有。

&rdquo 言格又看向站在老师身边的女学生：&ldquo是你的钱掉了？&rdquo &ldquo是。

&rdquo &ldquo过来看。

&rdquo 她走过来，看。

&ldquo这里面有你的钱吗？&rdquo &ldquo没有。

&rdquo那女生紧张起来。

言格利落地拉上书包拉链，语气微凉，近乎命令：&ldquo道歉。

&rdquo 那女生脸红，低着头，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开不了口。

&ldquo看上去是成绩不错的学生，做错事就要道歉这么基础的道德品质却缺失了？上了那么久的学，不懂&lsquo礼貌&rsquo两个字怎么写？你是&lsquo好&rsquo学生？不，我认为你比甄意差远了。

&rdquo 这样尖锐的话，言格居然表情安静，语气平淡，说得看上去非常无害。

&ldquo对不起。

&rdquo女生承受不了男神学长的话，跑回座位上埋头流泪。

老师让同学们散开，快去上课，可是&hellip&hellip&ldquo两位老师不该道歉吗？&rdquo言格的声音凉淡地响起。

同学们全不走了，瞪大眼睛观望。

甄意一愣，看着老师们尴尬难堪的表情，轻轻扯扯言格的衣角。

他扭头看她：&ldquo这件事交给我，你别管。

&rdquo 他生气了。

甄意不敢说话。

老师想着息事宁人：&ldquo甄意，不好意思啊&hellip&hellip&rdquo 言格摇头：&ldquo不好意思，让一下路；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不是道歉。

&rdquo &ldquo老师不会道歉，我教你们。

&rdquo绅士而礼貌的语气，&ldquo对不起，我做错了。

这，才是道歉。

&rdquo 如此寸步不让，老师们更难为情。

言格平静地等了几秒：&ldquo我会向校管理会投诉：两位老师不尊重学生隐私，冤枉学生偷窃，逼学生跳楼。

&rdquo &ldquo甄意，对不起，老师做错了。

请你原谅。

&rdquo 甄意蒙蒙的，傻了眼，以为做梦。

&hellip&hellip 那晚回家的路上，她还是后知后觉地伤心了，想起老师的质疑，同学们的眼神，当时那样孤立无援，却没一个站出来帮她，全在看好戏。

那时她多绝望而羞耻啊。

言格知道她难过，背她回家。

她趴在他背上，心里委屈，一路都在默默流眼泪，拿手抹了又搂他脖子，他脖颈间，头发上，脸颊上，衣服里，全蹭了她的泪水。

她不吭声，也不呜呜，只有湿漉而凉凉的液体往他身上淌。

他望着前方，温淡道：&ldquo一直觉得我们甄意不像女孩子，现在看来，也是水做的啊。

&rdquo 她破涕为笑，边笑边流泪。

&ldquo甄意。

&rdquo他出奇的静。

&ldquo嗯？&rdquo &ldquo以后，不要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rdquo他说得很轻，很缓，&ldquo我会紧张。

&rdquo 她蓦地一愣，心底温暖，突突的。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声道：&ldquo言格，我是吓唬他们的。

我才不会跳呢。

我多舍不得你呀。

&rdquo &ldquo甄意。

&rdquo他似乎脸红。

&ldquo嗯？&rdquo &ldquo你把我搂太紧，快勒死我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噢，不好意思&hellip&hellip唔，不是这样，重来一遍：对不起，我做错了，请你原谅。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哈哈&mdash&mdash&rdquo 言格从过去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那次，他真的紧张了，生平第一次那么紧张。

他回头看一眼，她坐在餐桌边，嘴边沾着饭粒，香喷喷地吃着饭，幸福又满足的样子。

吃完饭，言格洗碗清理厨房。

甄意也不帮忙，在她心里，他一直有着清洁机器人的属性。

她去找电脑，挑选着电影，看什么好呢？想了想，决定看《赎罪》。

那里边有一段激情戏叫人血脉偾张。

言格整理完厨房，洗了几遍手。

把用盐水泡过的葡萄沥出来，放在玻璃碗里。

一转身，就见甄意百无聊赖，哼着歌，小动物一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刚才吃饭时不觉得，此刻她只裹了一条浴巾，纤细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全露在外边，静美却又灵动。

心头不禁有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她一扭头见他过来，立刻起身，朝他的葡萄碗伸出手掌，抓起一个就放进嘴里。

&ldquo哇，好冰！&rdquo她抓紧拳头，小身板夸张地直颤颤，纤细的锁骨显得愈发分明，透出一丝蛊惑的性感。

言格身形顿了半秒，觉得挪开目光是件很困难的事。

&ldquo喏，吃葡萄啊！&rdquo她抓住一颗递到他面前，他抬手要去拿，她却打开他的手，任性地凑近他唇边。

他低头顺从地从她掌中含起葡萄，嘴唇从她手心掠过，两个人都心弦微颤。

她自发自地挽住他的手，挤在他身边，光露的腿不自觉撩在他腿上，柔滑的肌肤贴住他的手背。

他便觉手背上仿佛沾了凝脂。

他抱着玻璃碗，她负责拿葡萄给他吃。

这样的一个晚上，注定气氛暧昧。

言格认真地看电影，却难免心不在焉。

她贴得太近，沐浴乳的清香萦绕他唇边。

而甄意一直佯装专注，没有说话，直到屏幕里，男女主角在图书馆做&hellip&hellip 客厅里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电影里女人的呻吟显得格外清晰。

像会传染，一点一点浸润到沙发上两人的肌肤里。

气氛微妙而温热。

言格呼吸隐约不稳。

甄意抬头凑近他的耳边，唇齿间缓缓溢出一句话：&ldquo我准备好献身了&hellip&hellip奉献我的身体。

&rdquo 她的眼睛湿润清亮，盛满了蛊惑，毫无保留，毫不掩饰，要让他看清。

言格微微地调整呼吸，却有徒劳无力之感，他的心口在剧烈发热。

她轻咬下唇，嗓音异常的娇柔，好心提议：&ldquo我的电脑里收藏了九十七种姿势，你想不想看？&rdquo说着已翻身，跨坐到他腿上。

玻璃碗坠落地毯，紫色晶莹的葡萄滚过一地。

言格的手毫无预兆地捧住另一样东西，湿润，滑腻，温热，如葡萄一样湿润而有弹性。

他脸已红透。

她深深往下坐了一寸，他的手陷入芳沼。

她轻颤着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白皙的前胸，修长的脖颈，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她低下头，眸子清亮，全是渴望，手摸索着往他的裤子里边伸过去。

言格猛地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探寻。

甄意微微蹙眉，有些委屈，声音却愈发娇软，钻进他耳朵里，让他身体里开始发颤：&ldquo言格，这一次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这是你说的。

难道你说谎？&rdquo 言格已觉呼吸不到空气，因她的话愣住，却很快摇头：&ldquo没有。

&rdquo &ldquo你是不是在追我？&rdquo &ldquo是。

&rdquo &ldquo我宣布你已经追到我了。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说我们从此不会分开，那我们就会结婚生小孩子。

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爱？&rdquo 逻辑十分清楚。

言格竟无处反驳。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他几秒，有些失落，身子缓缓后倾；他一惊，以为她要摔倒，立即搂住她的腰。

她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安稳地躺在他的手心，唇角勾起一丝绝美的得逞般的笑容：&ldquo言格，你看好。

我长大了，这就是八年之后的我。

&rdquo 手腕扬起，拉着浴巾轻轻一扯，他手心毛巾蓬松的质感如沙一般流走，她光滑而裸露的肌肤悉数落进他掌心。

&ldquo八年前，你说我太小了；现在，我长大啦。

你想不想要我？&rdquo她在他面前，光溜溜像一尾小白鱼。

这一刻，他觉得她异常的光彩夺目，像一粒稀世的珍珠。

言格并没有让自己移开目光，而是沉默无声地，从头至尾把她的身体刻画进了心里。

他焦灼，难耐，却竭力克制着，认真而虔诚，说：&ldquo我记住了。

甄意，你很美。

&rdquo 甄意的心一瞬间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狠狠击中。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知羞，她以为他会避开目光，不敢面对。

可他竟出乎意料地配合。

这一瞬，她知道，为何在他面前从来不知羞，因为他从来都值得。

她呆呆的，反而先傻了眼。

因为他虔诚而真挚的赞美，她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的泪光。

他一见，便有些慌乱：&ldquo甄意，你不要误会，不要认为我不喜欢你。

别哭，&rdquo他红着脸，语无伦次，又怕说错话，更怕哪里做得不对伤害她，&ldquo是言家的规矩，如果没订婚，不能&hellip&hellip&rdquo 甄意愣愣几秒，知道他误会了，又觉他窘迫的样子可爱得一塌糊涂。

她扑进他怀里，搂紧他的脖子，欢乐地问：&ldquo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你什么时候求婚？&rdquo &ldquo我一直都在想。

&rdquo他诚实地说。

她幸福地把脸埋在他胸口，直傻笑。

又仰头吻他，他搂住她的腰肢，欺身吻住。

她的嘴唇柔软清香，带着葡萄的冰沁，和他记忆中一样。

呼吸渐渐沉重，纠缠不清。

这时，手机响了&hellip&hellip 是司瑰打来的。

甄意真想揍死她，可接起来，听着听着便皱了眉。

放下电话，她的脸还因刚才的亲密而红扑扑。

回头看，言格衣衫凌乱，眼眸湿润清亮。

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轻声道：&ldquo郑颖死了。

就是地铁群殴案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

我要去看看。

&rdquo &ldquo我和你一起。

&rdquo &ldquo嗯。

&rdquo 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

出门前，家里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客厅里，乍一听，有些突兀。

彼时，两人已走到玄关。

&ldquo要去接电话吗？&rdquo言格问。

&ldquo不用，应该是骚扰电话。

&rdquo她关了灯，合上门。

立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眸光闪一下：她再也不需要这个电话了。

午夜十二点，民工村一处廉价招待所里灯火通明。

远远看去，玻璃窗上满是污迹油渍，灯光昏黄。

楼体上贴着&ldquo住宿二十元&rdquo的红色塑料彩灯，&ldquo住&rdquo字的单人旁破败熄灭了。

几辆警车把本来狭窄的民工村堵得拥挤不堪。

虽是深夜，很多居民穿着睡衣跑来观望。

招待所老板娘坐在门口骂骂咧咧：&ldquo真晦气！本来生意不好，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rdquo 甄意才进门，林芝的丈夫就上来，双脚发软直哆嗦：&ldquo甄律师，你要帮帮我，人不是我杀的！&rdquo &ldquo你先冷静，和我说说怎么回事？&rdquo &ldquo郑颖今天非要来向我道歉，我不肯原谅。

她就跪在门口。

我把她赶走。

可后来心里又难受，她毕竟是孩子，跟着几个大人学坏。

阿芝已经死了，这孩子还得活啊。

不原谅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全世界都骂她，得拉这孩子一把。

她说她在外边，让我十点半来见她。

我敲门没人应，和老板娘一起进去看，可&hellip&hellip&rdquo &ldquo警方会调查清楚。

你别怕。

&rdquo 这时，司瑰走过来：&ldquo初步排除了你的嫌疑。

&rdquo 林芝丈夫如释重负。

甄意到一边，小声问：&ldquo这么快，有不在场证明？&rdquo &ldquo连环案，且普通人无法把一个人杀成那样。

&rdquo &ldquo什么样？&rdquo 楼梯间十分破旧，三层的走廊上拉起警戒线，警员正在勘察。

甄意和言格穿了鞋套过去，案发房间关了灯，痕检员猫着身子在提取指纹和其他痕迹。

她一眼看见门口的洗手间里站着一个人：郑颖。

竟是极美，美得虚假而诡异。

她化了浓妆，涂着厚厚的粉，白面红唇，打扮异常艳丽精致，穿一件上紧下松的异国公主裙。

腰部拉得非常紧，像十六七世纪英国小姐的细腰。

涂了深深的眼线和睫毛膏，脖子上系一根蕾丝镶牛皮项圈，后端挂在淋浴喷头上。

服装艳丽，色彩斑斓，死相极其精美，像嘉年华的演员。

她似乎在笑&hellip&hellip 甄意头皮发麻，忍着心中的不适和异样走近一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ChanelNO.5。

走近发现洗手间里还有一个人！她猛地吓一跳，往后一弹，身后言格把她稳稳扶住。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定睛一看，是镜子。

镜子上画着一个血色的环，镜子里的郑颖一眨不眨，阴笑着盯着镜子外的自己。

一切看上去都很精美，与这里脏乱低档的环境格格不入。

洗手池里放着郑颖的化妆包，里边物件凌乱摆放，地下躺着一个显眼的橡胶男性生殖器和振动器。

言格站在甄意身边，拧眉，似乎在看镜子上的符号。

他回头望一眼房间，家具都很陈旧，但勉强整齐。

窗子开了一扇，外边是黑漆漆的夜。

出了走廊，言格问司瑰：&ldquo连环杀人？&rdquo &ldquo嗯，死者样子太诡异，之前才没对公众公开。

&rdquo &ldquo死者全是这样？&rdquo &ldquo对。

&rdquo司瑰翻出文件夹里的照片给他看，&ldquo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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