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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币的两面,不管你从哪面看,除了上面的花纹不同外,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宝剑的双锋不管你从哪边看,都是青锋凛凛,寒光照人。
刀呢? 如果你从刀锋那边看它,它的刃薄如纸,如生死的边缘,如果你从刀背那边看它,却好像完全没有侵略性和危险性,绝不会割伤你的手。
所以一般看起来,刀虽然远不及剑的锋锐,远比剑迟钝,可是实际上它却有它狡猾和善于隐藏自己的一面,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某一种人一样。
现在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一类的人和故事。
江湖中大多数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赌局是个非常庞大而严密的组织,近年来更是一帆风顺,&ldquo手气&rdquo特佳,声势几乎已凌驾在江湖中某些最古老的帮派之上,却不知它也有它的痛苦。
&ldquo赌局&rdquo最大的痛苦就是,它一定要赌,不想赌的时候也要赌,只要有人来下注,它就要接受,就算明知这一次赌得很不公道,有一方几乎已注定非输不可,它最多也只能把盘口定得差额大一点,还是非接受不可。
因为它是&ldquo赌局&rdquo,不赌的赌局,就像是不接客的妓院一样,是要被人摒弃的。
&ldquo光说不练&rdquo&ldquo光敲梆子不卖油&rdquo,这些都是江湖人的大忌。
这一次赌局接下的一局,就是非常不公平的,有关的资料中记载是: 日期:九月初九。
地点:华山之巅,苍龙岭。
盘口:以三博一。
决斗人:唐捷、聂小雀。
决斗项目:轻功。
华山。
山风怒号,云蒸雾涌,华山苍龙岭一春孤悬,长至三里,两旁陡绝,深陷万丈,远远看过去,就好像一把雪亮的刀,斜斜地插在白云中。
华山天下险,这里正是华山最险处,苍龙岭尽头韩文公投书碑下,也不知何时铺起了一床草绿色的波斯羊毛毯,就好像有仙灵的魔指在这一片穷山中点出了一块绿草如茵的福地。
三个人趺坐在上面,围绕着一张短几、一具古筝、一壶苦茶。
雾浓得就好像是羊乳一样,三个人一僧、一道、一俗,僧是个苦行僧,僧衣百衲,脸色蜡黄,看起来非但终年不见阳光,而且显然营养不良。
道士纯阳中,就跟他们的祖师&ldquo朗吟飞过洞庭湖&rdquo的吕祖一样,修饰整洁,潇洒出尘,背后斜背着一把长剑,杏黄色的剑穗在风中不停飞舞。
俗却不俗,是一位穿着大红袍的白发老人,他的身材本来应该很高,现在虽然已经像虾米一样萎缩,可是仍然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忽然看到一只传说中久已绝迹的洪荒怪兽一样,就算明知他已不能伤人,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秘和妖异。
&ldquo销魂小青衣,夺命大红袍。
&rdquo 如果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剑夺命,大李红袍,那么另外那一僧一道又是谁呢? 江湖中能够和大李红袍并起并坐的人,现在差不多已经全部快死光了。
剩下的几个,不是一代宗师,也都是极有身份的武林前辈。
这些人当然都不会是傻瓜。
他们不远千里跑到这华山绝顶上来像傻瓜一样的坐在地上喝茶,为的是什么? 距离投书碑不远,一道削斜的山壁下,有一株古松,虬根盘绕,枝叶浓如华盖。
一个人穿一身黑袍,纯丝的黑袍,就打着赤脚,脖子上挂一双形式很奇特的黄金色多耳麻鞋,手里提着一只关外牧民们最爱用的羊皮酒袋,像上古巢居人一样,斜倚在一棵树干上,一大口一大口喝着袋里的羊乳酒。
像雾一样浓的羊乳酒,甜甜地入喉,到了肚子里,就变成了一团火。
儿须成名,酒须醉。
酒后吐露,是真言。
歌声苍凉,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豪情,就好像把这一块小小的枝叶,当作了一片苍茫的大地。
风吹长草,牛羊隐现。
低唱的人仿佛也已回到了他那生长的地方,那永远都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ldquo卜鹰。
&rdquo 更高的一根枝叶上,忽然垂下了一只白玉般的手,却用两根春葱般的纤纤玉指,捏着一串本来在此时此地不会看到的马乳葡萄,淡绿色的葡萄,丰美而多汁,看起来就好像是假的一样。
人看起来也像是假的,就像是白玉雕成,玉脂为血,居然也穿一身纯丝的黑袍,任凭一头比乌丝更黑、更柔的头发披散在双肩。
她的这一件纯黑丝袍,和卜鹰的那一件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衣袖。
她的衣袖上用金线绣满了灿烂的花朵。
&ldquo生裂虎豹关玉门,轻如飞燕胡金袖。
&rdquo 江湖中稍微有一点见闻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天下第一号大赌徒卜鹰唯一的一个情人,能够和卜鹰这样男人相处三天的女人已经不太多了。
究竟是胡金袖的手段高,收服了卜鹰?还是卜鹰的手段高,征服了胡金袖? 这笔账就没有人能够算得清。
葡萄落入卜鹰的嘴里,胡金袖的声音银铃般响起。
&ldquo看来这一次赌局倒真的热闹得很,连李红袍和杜黄衫都来凑热闹了。
&rdquo &ldquo他们不是来凑热闹的。
&rdquo卜鹰说,&ldquo他们是唐家花了大把银子请来做公证的。
&rdquo 他叹了口气道:&ldquo你想想,没有大把银子可拿的事,那个红袍老鬼怎么肯做?&rdquo &ldquo那个苦行僧是谁呢?&rdquo &ldquo提起此人来,也是大大的有名。
&rdquo卜鹰接着说,&ldquo东海苦竹林苦竹寺的吃苦和尚就是他。
&rdquo &ldquo听你这么说,这位吃苦和尚倒真是苦得很。
&rdquo 胡金袖在叹气,卜鹰却在笑。
&ldquo其实东海本就没有一个苦竹林,就算有,这个和尚也没有去过,这些名词,都是他凭空自己捏造出来的。
&rdquo卜鹰笑道,&ldquo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和尚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苦。
&rdquo 胡金袖也笑了。
&ldquo其实也不仅是他,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嘴里天天喊着要吃苦,其实真正吃苦的都是别人,他自己一点都吃不到。
&rdquo 这个问题太尖锐太深入,很容易就会刺伤到别人,卜鹰和胡金袖现在都很快乐,所以他们立刻就把话题转开了。
&ldquo你看这一次赌局应该是谁赢?&rdquo &ldquo你看呢?&rdquo卜鹰反问,&ldquo轻如飞燕的胡大小姐也是江湖中顶尖的轻功高手,你的判断该比我正确。
&rdquo 胡金袖对有关轻功的事,果然显得非常内行的样子,毫无考虑就回答:&ldquo川北的唐家和川中的唐家,虽然是堂房兄弟,可是两家擅长的武功却不同。
&rdquo 这一点是大多数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川中唐家,以毒药暗器名震江湖,只要看见唐家的独门暗器袋和那一只专发毒药的鹿皮手套,大多数江湖人都会跑得比马还快。
川北唐家,却是以轻功见长,他们的独门轻功提纵术,经常有武林中久已绝传的身法出现。
&ldquo尤其重要的是,川北唐家的弟子,一个个都有非常的耐力,尤其习惯于在山区间行动,这当然也跟他们从小生长处的地形有关。
&rdquo &ldquo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rdquo卜鹰打着川腔说,&ldquo走起路来,川娃儿硬是要得。
&rdquo &ldquo这一次川北唐家派出的是唐捷,据说是他们当今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人也长得俊,外号人称飞天玉豹子。
&rdquo 卜鹰微笑:&ldquo一个男人如果长得俊一点,在女人眼中无论做什么事,都好像比别人强一点。
&rdquo &ldquo你呢?难道你看好聂小雀?&rdquo &ldquo看好聂小雀有什么不对?&rdquo &ldquo苏北聂家一向是下五门的人,下五门的轻功虽然花俏,可是不实用,我要赌,绝不买他。
&rdquo &ldquo非但你不买他,别人也不买他。
&rdquo卜鹰叹气,&ldquo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买他。
&rdquo &ldquo只有你?&rdquo 卜鹰又叹气:&ldquo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大家都买唐捷,如果我也买他,那还有什么好赌的呢?&rdquo &ldquo没有赌,也就没有赌局了。
&rdquo &ldquo对。
&rdquo &ldquo既然有赌局,你就得接受别人赌唐捷赢的赌注。
&rdquo &ldquo不错。
&rdquo &ldquo你已经接受了多少赌注?&rdquo &ldquo大概有八十万两左右。
&rdquo &ldquo黄金还是白银?&rdquo &ldquo这次是银子。
&rdquo &ldquo还好是银子,否则你恐怕就要输得连家都不认得了。
&rdquo &ldquo谁说我一定会输的?&rdquo &ldquo难道你还有机会赢?&rdquo &ldquo多多少少总是有一点的。
&rdquo卜鹰微笑,&ldquo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如果真的是有输无赢,你就算杀了我的头,我也不干。
&rdquo
可是大家还是买唐捷,因为各人都认为聂小雀这一次连一点胜算都没有,盘口是三十博一,赌局的庄家还是会输得把裤子都当掉。
这一次赌局的大庄家就是卜鹰。
大庄家很快就要变成大输家了,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却还是说不出的悠闲快活。
松树下,地毡上,隐士般坐在那里品茶的三个人,所谈的居然也没有离开过这一局豪赌,更没有离开过名利两个字。
&ldquo卜鹰居然肯挂出以三博一这一种盘口,多少应该有一点把握的。
&rdquo杜黄衫在皱着眉,&ldquo可是我却偏偏看不出他凭哪一点认为聂小雀必胜唐捷。
&rdquo &ldquo要人输的法子多得很。
&rdquo吃苦和尚说,&ldquo也许他在唐捷喝的酒里下了药,叫唐捷一路上泻个七八次,也许他先弄了个女人藏在唐捷被窝里,先把小唐折腾得半死不活。
&rdquo 杜黄衫苦笑:&ldquo这种事,真亏和尚能够想得出来。
&rdquo 吃苦和尚悠然举杯:&ldquo这种事连和尚都料想得出来,卜鹰怎么会想不出来?&rdquo &ldquo但是他绝不会去做。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卜鹰不是这种人,唐捷也不是笨蛋。
&rdquo杜黄衫道,&ldquo就算他是笨蛋,唐家的人也不肯让他轻易上当。
&rdquo 吃苦和尚浅浅地啜了几口苦茶,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高僧的样子。
&ldquo聂家的人呢?难道他们就肯眼看着那只小雀儿活活输死?&rdquo 大李红袍斜眼看着他,忽然插口问:&ldquo如果和尚是聂家的人,你还有什么法子?&rdquo &ldquo我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不过我碰巧知道聂小雀是个双胞胎,有个孪生兄弟叫小虫,如果先把小虫藏在山上,一边让小雀儿躲起来,然后小虫子及时出现,弹响这只古筝,聂家岂非就赢了?&rdquo &ldquo这倒真是个诡计。
&rdquo李红袍冷冷地说道,&ldquo只有一样可惜!&rdquo &ldquo哪一样?&rdquo &ldquo你碰巧知道聂小雀有个双生兄弟,唐家的人难道会碰巧不知道?&rdquo 吃苦和尚一口热茶刚喝下去,烫得直翻白眼,那边树上的卜鹰却差一点把一嘴的酒都笑得喷了出来。
唐家当然早已算准这一着,而且早已查出聂小虫最近一直都在济南,他们甚至还约定好了,九月九日的凌晨,叫聂小虫到济南城的云门楼子上见面,若是小虫不到,这一局就算聂家输了。
&ldquo蜀中唐家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
&rdquo胡大小姐也忍住笑道,&ldquo这种绝计,也真亏和尚怎么能想得出来。
&rdquo 卜鹰也笑,笑得却好像有点莫测高深的样子,胡大小姐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ldquo你笑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dquo &ldquo我只不过忽然发现,名门大派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下五门。
&rdquo &ldquo怎么说?&rdquo &ldquo唐家做事虽然滴水不漏,真正占便宜却还是聂家。
&rdquo卜鹰解释,&ldquo聂小虫这次到济南去,不管他是去办什么事,都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平安归来。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因为这次他找到个万无一失的靠山,保证天下太平!&rdquo 胡大小姐终于也明白了:&ldquo为了这次赌局,唐家派到济南去的人一定会时时刻刻监视着他,别人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一定还以为他请到了唐家的高手做保镖,还有谁会去动他?&rdquo大小姐吃吃笑道,&ldquo看来聂家这些小麻雀、小虫子,倒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rdquo 卜鹰忽然问她:&ldquo你知不知道昔年被武林九长老贬为下五门的五个门派,到如今只剩下了几门?&rdquo &ldquo难道只剩下聂家一门了?&rdquo &ldquo一点也不错,就只剩下了他们一门。
&rdquo卜鹰叹息,&ldquo一个门派被贬为下五门之后,要生存下去就变成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昔年那九位老先生如果想到了这一点,也许就不会因为某一家人会用&lsquo鸡鸣五鼓返魂香&rsquo而把他贬为下五门。
&rdquo 他的声音仿佛还是很冷淡,淡淡地接着道:&ldquo有些门派虽然不会用熏香暗器,做出来的事却远比那一家要精彩得多。
&rdquo 胡大小姐凝视着他:&ldquo我知道你一向很同情他们,只可惜&mdash&mdash聂家这一局还是有输无赢的。
&rdquo 卜鹰冷笑:&ldquo只怕未必。
&rdquo 就在这时,已经有一条人影从苍龙岭的石脊上翻跃而起,猿猴般凌空翻了四五个斤斗,猥琐的身法突然变得曼妙轻灵,&ldquo嗖&rdquo的一个&ldquo燕子穿帘&rdquo,平白又变为&ldquo细胸巧翻云&rdquo,轻飘飘地落在春草般的绿毡上,单膝半跪,抄起古筝。
只听&ldquo铮&rdquo的一声,声越金石,远远地传至远山白云里,手指上竟带着种极阴柔的内力。
再看弹筝的人,纤巧的身材、瘦削的脸,神情间总仿佛带着几分畏缩,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灵光四射,显得聪明绝顶。
胡大小姐忍不住失声惊呼:&ldquo是他!&rdquo &ldquo是的,是他,聂小雀,小雀儿。
&rdquo卜鹰故意冷冷淡淡地说,&ldquo下五门的人,这次总算不幸赢了一次。
&rdquo 直至多年后卜鹰还对人说,那一天在华山绝顶,他最忘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大李红袍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很严肃而且很恭敬的态度对他说:&ldquo卜先生,你真行,我佩服你。
&rdquo 卜鹰后来还对人说:&ldquo那一次大概是近三十年来,李红袍第一次称呼别人先生。
&rdquo卜鹰笑道,&ldquo而且那一次很可能就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
&rdquo &ldquo后来呢?&rdquo有人问卜鹰,&ldquo后来怎么样了?&rdquo &ldquo后来我当然就跟聂小雀去吃庆功酒去了。
我们去的时候,唐家的人一直都在看着我。
&rdquo卜鹰笑道,&ldquo如果唐家人的眼光也跟他们家的暗器一样有毒,那天我一定已经被活活毒死。
&rdquo 胡大小姐叹了口气:&ldquo那一次我倒很同情他们,因为我也跟他们一样,始终不明白卜鹰究竟凭哪一点算准了聂小雀会赢。
&rdquo 后来又有人问聂小雀:&ldquo老实说,你跟唐捷的轻功究竟是谁强?&rdquo &ldquo是他强。
&rdquo &ldquo后劲是谁比较大?&rdquo &ldquo是他比较大。
&rdquo &ldquo但是你却赢了那一局。
&rdquo &ldquo好像是的。
&rdquo &ldquo他的轻功比你强,后劲也比你大,你是怎么赢他的?&rdquo 聂小雀不回答,只笑,笑得一点都不像是只小麻雀,倒有点像是只小狐狸。
从各地赶来的江湖好汉,午时一过就开始喝酒,边喝边等,等候好音。
可是从山上传下来的消息却不太好,先上山弹响古筝的竟是聂小雀,这怎么可能?欢乐的场面虽然已显得有点尴尬,大家却仍然半信半疑。
等到专程从川北赶来主持这一次赌局的唐门高手唐挺从山上下来,消息才获得证实。
&ldquo唐捷真的输了,他的人已悄然而去,不知所踪。
&rdquo 唐挺脸色虽然沉重,腰杆却仍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杆枪。
唐家的高手大多数是这样子的,赢的时候是这样子的,输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像唐捷那样,输了就悄然而去的人,唐家并不多。
好像是楚留香曾经说过:&ldquo轻功练得好的人,情感总是比较脆弱,这大概是因为这种人的反应也比较快的缘故。
&rdquo 楚香帅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他对这方面的言论,多少总是有些道理的。
何况他自己就是个情感很脆弱的人。
唐挺从山上下来后,立刻证实了两件事。
&mdash&mdash唐捷确实输了,比聂小雀整整落败了三百指。
一弹指的工夫为&ldquo一指&rdquo,三百指已经是一段很长的时候了,这种计算时间的方法,据说也是楚香帅创造出来的,虽然不能进入庙堂,江湖中却已渐渐有人开始采用。
&mdash&mdash聂小虫确实还在济南,今天凌晨,唐挺还接到派到济南去的唐门弟子飞鸽传书,而且还说济南府最近发生了一连串很神秘的凶杀案,好像还跟聂小虫有关,所以他暂时还走不了。
这几件事虽然使买唐捷的人胃口大伤,可是大厨子已经来了,酒饭已经准备好,饭还是要吃的,只不过吃得不明不白而已。
在这餐庆功酒上,真正的赢家和输家居然全都下落不明,人影不见。
他们的人呢? 这一次赌局中,真正的大赢家当然不只卜鹰,此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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