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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狐(2/5)

一只鹰还带着一只雀飞入了一条陋巷,陋巷中有家小店,厚厚的棉布门帘已被油烟熏得发黑。

平时最爱干净的胡大小姐这次居然也跟来了,最近她好像已拿定主意,跟定了卜鹰。

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能下定这种决心,倒也不是坏事。

小店里只有三张洗得发白的杨木方桌,厨房里刀勺直响,菜已上锅。

卜鹰四下看一眼,看不到别的客人,立刻问:&ldquo只他在炒菜?&rdquo 聂小雀笑着点头:&ldquo今天他心情特别好,一定要亲自下厨房。

&rdquo 卜鹰立刻眉开眼笑,看样子简直比赢了八十万两还开心。

&ldquo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rdquo他深深吸了口气,&ldquo今天的第一样菜,是不是炒鸡蛋?&rdquo &ldquo是,是炒鸡蛋。

&rdquo小雀笑道,&ldquo这是他的老规矩,要喝酒,先弄盘炒鸡蛋垫底!&rdquo 卜鹰大笑,大小姐却不禁摇头,炒菜的这个&ldquo他&rdquo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还能把一盘鸡蛋炒出花来?听说一个人年纪大了嘴就会变得比较馋,卜鹰的年纪确实已不小,难怪最近对她好像越来越疏远。

大小姐心里面正胡思乱想,一盘炒鸡蛋已经端了上来,鹅黄色的一盘蛋,上面缀着十来点翠绿的葱花,香、嫩、柔、滑,胡大小姐本来准备只吃一口的,小小的一口,可是一筷子夹下去,眼睛和筷子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这盘炒鸡蛋。

接着,干烧茄子、火爆牛心、虾仁豆腐、豆瓣雪菜、双冬腐衣,一样样捧出来,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可是每一样全都是色香味俱全,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炒得出这种菜,也只有真正的大行家,才能吃得出它的滋味来。

就连胡大小姐都觉得有点不能不佩服这位&ldquo他&rdquo先生了。

&ldquo他&rdquo是谁呢?看卜鹰说起&ldquo他&rdquo的样子,非但神神秘秘的,简直是有些鬼祟。

等到&ldquo他&rdquo把手脸洗干净,笑嘻嘻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胡大小姐才真的大吃了一惊。

这位在厨房里炒鸡蛋的&ldquo他&rdquo先生,却不是聂小雀,是谁?

秘&emsp密
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总是只有一个聂小雀,如果说炒鸡蛋的这个人是聂小雀,那么刚才在山巅弹响古筝,又把卜鹰他们带到这里来的人是谁呢? 胡大小姐看看&ldquo他&rdquo,又看看他。

&ldquo你一定就是聂小虫,原来你还是偷偷地从济南溜回来了。

&rdquo &ldquo我不是小虫,小虫是在济南。

&rdquo这个人很认真地说,&ldquo我叫小无。

&rdquo &ldquo小无?&rdquo &ldquo不错,小无。

&rdquo这个人说,&ldquo无,就是没有的意思。

&rdquo &ldquo没有什么?&rdquo &ldquo没有我,&rdquo这个人说,&ldquo世上有小雀,有小虫,可是没有小无。

&rdquo &ldquo没有小无的意思,就是没有你?&rdquo &ldquo不错。

&rdquo &ldquo既然没有你,那么你是谁?&rdquo &ldquo我只不过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而已。

&rdquo他非但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反而笑得很愉快,&ldquo别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样一个人存在。

&rdquo 他越说越糊涂,胡大小姐却明白了。

聂家原来有个&ldquo三胞胎&rdquo兄弟,小雀、小虫、小无,可是江湖中却只知道其中两个,小无根本从来都不露面,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才出现,趁别人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把赌局乱了,把难题解决。

其实这三兄弟究竟谁是小无?谁是小虫?谁是小雀?有时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分不太清。

胡大小姐轻轻叹了口气。

&ldquo卜鹰,现在我也佩服你了,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一局他们是输不了的。

&rdquo 卜鹰微笑:&ldquo我早就说过,若是明知有输无赢,就算杀了我的头,我也不会去赌的。

&rdquo &ldquo你还是会去赌的,因为你是个天生的赌徒。

&rdquo胡大小姐幽幽地说,&ldquo若是一定要等到十拿九稳才去赌,就不能算是赌徒了。

&rdquo 聂小雀也叹了口气:&ldquo这句话真是千古不移的至理名言,每个人听了都应该牢记在心才是。

&rdquo 卜鹰仍大笑:&ldquo其实我也不能算是赌徒,我还不够格。

&rdquo &ldquo你不够格谁够格?&rdquo &ldquo关二关玉门。

&rdquo卜鹰说,&ldquo我本以为这次他一定会来的。

&rdquo 只要有机会能和卜鹰赌,关二的确是从来都不肯错过的,&ldquo只可惜关二爷这次在济南,好像也跟小虫一样,被卷入一件凶杀案里。

&rdquo聂小雀道,&ldquo昨天夜里我是接到小虫的鸽书,据说凶手已经被逮住,正是关二爷的嫡亲外甥,关家三姑奶奶的独生子程小青。

&rdquo &ldquo程小青?&rdquo卜鹰两道浓眉结起,&ldquo程小青会杀人?我不信。

&rdquo &ldquo听说他杀的人还不止一个,而且是在行凶的现场被逮住的。

&rdquo小雀道,&ldquo破案的人据说就是当今六扇门里第一高手,刑部的总捕凌玉峰。

&rdquo 卜鹰的浓眉结得更紧,过了半天,忽然问:&ldquo济南府的正堂是不是姓潘?&rdquo &ldquo大概是的,&rdquo聂小雀道,&ldquo听说他本来是九省巡按,钦赐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的。

&rdquo &ldquo他已经斩了程小青?&rdquo &ldquo暂时还没有,可是也快了。

&rdquo 卜鹰霍然长身而起:&ldquo走,我们到济南去,那里正有好戏连台,我们怎么能不去看看呢?&rdquo 一直很少开口的聂小无忽然笑了笑:&ldquo鹰哥如果想去看关二爷,恐怕就不必到济南去了。

&rdquo 这时候关二已经到了华山,正在山麓下的十里长棚里,放怀纵饮,喝得竟比他吃得还要多。

吓人的纪录
聂家实在是个很神秘的家族,常常会用一些奇异而诡秘的方法,做出一些别人永远无法明了,而且无法解释的事。

关二的事件,就可以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卜鹰就曾经问小无:&ldquo你是说关二已经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rdquo &ldquo刚来。

&rdquo &ldquo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已经来了?&rdquo &ldquo刚才。

&rdquo &ldquo刚才什么时候?&rdquo &ldquo就是你刚才提起潘大人的时候。

&rdquo &ldquo那时候有人跟你通过消息?&rdquo &ldquo是的。

&rdquo 卜鹰笑了:&ldquo我的眼睛虽然不太好,可是我不瞎;我的耳朵虽然不太好,可是我不聋。

那时候有人跟你通过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rdquo 他当然不瞎不聋,他有鹰一样的眼睛,虎一样的耳朵,甚至还有着狼一样的第六感,可是他当时的确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可是他也知道,聂小无绝不是个说谎的人,所以他更好奇,所以要再三追问。

&ldquo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rdquo 聂小无终于回答,答得很妙。

他说:&ldquo鹰哥不知道,因为鹰哥毕竟不是聂家的人,聂家还有很多古怪的事,鹰哥大概也不会知道。

&rdquo 他还补充了一句:&ldquo严格说来,聂家的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完全没有一个人知道,连我们兄弟都不例外。

&rdquo 卜鹰又笑了,这次是真的在笑,笑声又恢复了那一向的豪爽和明朗。

&ldquo不管怎么样,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已经足够了。

&rdquo他自己解释,&ldquo我只要知道聂家兄弟是我的朋友,我晚上睡觉就会放心得多了。

&rdquo 关二呢?关二如果已经到了华山附近,此刻在哪里? &ldquo你们兄弟是一种人,关二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人。

&rdquo卜鹰说。

&ldquo他是哪种人?&rdquo &ldquo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如果他是你的朋友,你晚上就休想睡得着。

&rdquo卜鹰说,&ldquo那倒不是因为你怕他等你睡着了来害你,而是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在为他担心,深怕他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rdquo &ldquo关二爷难道会是这种时时刻刻都要让朋友为他担心的人?&rdquo &ldquo他就是。

&rdquo 卜鹰叹了口气,接着说:&ldquo这个人十余岁成名,以一身神力和一双铁掌,纵横江湖数十年,据说一生中从未遇见过敌手,奇怪的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有时候做起事来,却比小伙子还要毛躁。

&rdquo &ldquo鹰哥是他的朋友?&rdquo &ldquo我不是他的朋友,我只不过是他的搭子。

&rdquo &ldquo搭子?什么搭子?&rdquo &ldquo搭子有很多种,喝酒要有喝酒的搭子,扯淡要有扯淡的搭子,赌钱也要有赌钱的搭子,一个人活在世上,要过得快活一点,一个好搭子,是万万不可少的。

&rdquo &ldquo只可惜要找一个好搭子比找一个好老婆还要困难。

&rdquo &ldquo那的确要困难得多了。

&rdquo &ldquo所以鹰哥决不会让这么样的一个好搭子伤心难受的,更不会让他遭遇到什么意外。

&rdquo 聂小雀问卜鹰:&ldquo我说得对不对?&rdquo &ldquo对,真他娘的对极了。

&rdquo &ldquo鹰哥当然也算准了现在他会在什么地方。

&rdquo聂小雀微笑,接着说,&ldquo如果鹰哥不知道,也就不能做他的好搭子了。

&rdquo 聂小无却在叹气:&ldquo做一个死人的好搭子,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快乐的。

&rdquo &ldquo幸好他一时半刻内还死不了。

&rdquo 聂小无也笑了:&ldquo有了鹰哥这样的好搭子,想死大概都死不掉。

&rdquo 关二现在的确好像有一点很想赶快死掉的意思,因为他几乎已经把这一带所有最难惹的武林豪杰全部得罪光了。

能够短短片刻间得罪这么多人,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关二能做到。

在这方面,他好像有专长,这一类的任务,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能愉快胜任的了。

根据别人的统计,这一天、这一夜,在华山下的长棚里,在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里,也就是说最多只不过别人喝一盏茶的时间内,他一共翻了十七张桌子,摔破了七十一个大碗,二百零三个小碗,二百二十一个酒杯,三百零七个碟子,而且还砸坏了四十二张板凳,外带十三张大圆桌面。

另外他居然还有空,打扁二十九个人的鼻子,三十四个人的门牙,就只掉在地上的牙齿,一共就有一百六十五颗。

这个纪录就算不是绝后,也是空前的,就连卜鹰都不能不佩服。

&ldquo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人简直好像长了十七八双手。

&rdquo卜鹰说,&ldquo他吃东西的时候,却好像长了十七八张嘴,还有十七八个人的胃口。

&rdquo 关二的胃口好像永远都是好的,面对着一群想把他撕成碎片的人,他的胃口居然也一样好。

在创造了刚才所说的那个纪录之后,他已经吃了一只黄焖全鸡、一只香酥全鸭、两大碗白汁鱼唇、一碗八宝饭、二十八个花卷馒头。

面对着他的一群人中,最少有二十个是可以在一瞬间杀人的好手。

斜对面的山坡尖,还有三个人趺坐在一张春草般的绿毡上,一僧、一道、一俗,一壶茶、一樽酒、一盘果,宛如一幅图画。

他后面的山坡上,一片星光和灯光都照不到的黑暗里,孤零零地有一条人影,箕踞在一块山石上,一对亮眼,一双铁臂,一根比平常人几乎要粗一倍的手指上,倒吊着一只特大的羊皮酒袋,在阴森的夜色中看来,宛如一个地鬼与天魔混合成的凶煞。

&mdash&mdash幸好没人看见他的刀,他的刀在腰。

那一群可以杀人于一瞬间的高手,当然也各有兵刃在腰。

柔软的腰部,通常都是江湖人用来携带隐藏兵刃的地方,江湖人的腰大都柔软如蛇。

&ldquo蛇腰。

&rdquo 关二忽然从一碗乳酪中把目光移开,瞪着对面一个宽肩长腰锦衣的中年人厉声说话。

&ldquo蛇腰丁人俊,善打毒针,软功、缩骨、擒拿,练得都不错,是鹰山群盗中的三大高手之一。

&rdquo关二问他,&ldquo这个丁人俊是不是你?&rdquo &ldquo是的。

&rdquo这个丁人俊居然还蛮有点骨气,不但承认他的名号,而且还说,&ldquo其实我真正的外号,是赤练蛇腰。

&rdquo 赤练蛇虽然不能算是毒蛇中最毒的一种,却可以算是毒蛇中最有名的一种。

丁人俊傲然道:&ldquo若是大蟒蛇腰,那就无趣得很。

&rdquo &ldquo很好,赤练蛇腰,这名字配得上你。

若是大蟒蛇腰,那算什么东西?&rdquo 丁人俊咯咯地笑,关玉门笑声震耳,两人都笑,一个阳刚、一个阴柔,听得人全身冷汗,鸡皮疙瘩都起了出来。

幸好关二的笑声很快就停顿,又问丁人俊:&ldquo你杀过人?&rdquo &ldquo偶尔。

&rdquo &ldquo杀过多少人?&rdquo &ldquo不超过三个。

&rdquo丁人俊阴森森地笑着说,&ldquo每天不超过三个。

&rdquo 关二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狂笑。

&ldquo好,这是好习惯,每天只杀三个,既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rdquo &ldquo有时候我偶尔也会破例,杀上七八九十个。

&rdquo &ldquo这么样看来,你杀的人总有一两百个了?&rdquo &ldquo只多不少。

&rdquo &ldquo你呢?你死了没有?&rdquo &ldquo我好像还活着。

&rdquo丁人俊道,&ldquo死人好像是不会说话的。

&rdquo 他还在阴森森地笑,因为他没有看见关二的表情已经变了,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变了,手臂上已经有青筋突起,眼睛里已经冒出血丝。

这是杀人前的征兆,很多人在杀人之前都会变成这种样子。

关二距离丁人俊本来不但还有两丈多,而且隔着一张圆桌子,可是现在他的手忽然一伸,只听得&ldquo咯、咯、咯&rdquo一连串爆竹般的声音,只看见一条长大的人影,凌空一闪,一阵强劲的衣袂带风声响后,再看关二已经回到座位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坐下来,他的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踏在凳上,一只手里抓着半只油鸡,一只手里抓着一只手。

丁人俊的手。

刚才那个满身鬼气的赤练蛇腰,现在整个人都真的好像蛇一样的扭曲了起来,扭曲着伏在关二面前的圆桌上,一只手已经被关二反拧到背后。

关二的声音嘶哑。

&ldquo这个人杀人一两百,居然还好好地活着,居然还在自鸣得意。

&rdquo他的声音不但嘶哑而且悲怆,&ldquo有的人最多只杀人三五,就已经要死了,而且非死不可。

&rdquo 关二厉声问:&ldquo这样公道不公道?&rdquo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开口,过了很久,斜对面山坡上才有一个人在叹气。

&ldquo老夫今年活了八十三,总算才明白一件事了。

&rdquo说话的人有气无力,身上的红袍却穿得鲜艳如少女,枯瘦蜡黄的脸上,居然好像还擦着粉。

&ldquo红袍老鬼,你在说什么?&rdquo关二厉声问,&ldquo你明白了什么事?&rdquo &ldquo我总算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呆子,就像你一样的呆子。

&rdquo大李红袍悠悠地说,&ldquo因为只有你这种呆子,才会在这个世界上要求公道。

&rdquo &ldquo难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公道的事?&rdquo &ldquo有是有的,比如说,你刚才讲的那件事,就要比别的事公道一点。

&rdquo &ldquo你知道那是什么事?&rdquo关二问,问得虽然有一点笨,在当时却是非问不可。

&ldquo丁蛇腰杀人一百余,还高高兴兴地活着,你外甥程小青只不过杀了三五个人,还没有弄清人是不是真的是他杀的,就被判了个秋斩处决,已经快把脖子洗干净,坐在牢里等死了。

&rdquo李红袍问关二,&ldquo你是不是认为这件事很不公道?&rdquo 他不等关二开口,又叹了口气,接着说:&ldquo其实这件事是很公道的。

&rdquo 关二大怒,却还是忍不住问:&ldquo你凭什么说这件事很公道?&rdquo &ldquo因为你甥儿要死,是他自己想要死的,一个人居然连自己都想要死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公道不公道?&rdquo &ldquo你怎么知道他自己想死?&rdquo 李红袍微笑:&ldquo他自己如果不想死,有你在他身边,还有谁能让他死?&rdquo 关二说不出话了。

赌&emsp头
关二还没有开口,远处却有人搭腔了。

&ldquo那倒也未必。

&rdquo这个人的声音中带着种特别的磁性,&ldquo我碰巧知道还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他。

&rdquo &ldquo谁?&rdquo &ldquo我!&rdquo 大李红袍诡笑:&ldquo卜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一直都在等着。

&rdquo &ldquo等着我干什么?&rdquo &ldquo不是等着你,是等着你最近赚进的那一百多万两。

&rdquo 卜鹰大笑。

他施施然从人丛中走出来,兀鹰般的秃顶在灯下闪闪发着光,就像是金沙河的河水一样,闪着金光。

&ldquo你错了,最近我赚进的还不止这百多万两,只可惜不管谁要拿走一两都很不容易。

&rdquo 大李红袍的笑容更诡:&ldquo碰巧我刚好知道一种法子。

&rdquo &ldquo什么法子?&rdquo &ldquo赌。

&rdquo 卜鹰精神一振,只要听到一个&ldquo赌&rdquo字,他的精神就会一振。

&ldquo你想跟我赌?&rdquo卜鹰问。

&ldquo是的。

&rdquo &ldquo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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