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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参商别(1/5)

（南溪这边手足无措，符清泉那头也并未好过。

他被南妈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时，南妈已拽住南溪跑了，他刚想追，电话又打进来了，这回是律师，&ldquo符总，有件事&hellip&hellip我觉得有必要先跟你谈一下。

&rdquo） 南溪这边手足无措，符清泉那头也并未好过。

他被南妈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时，南妈已拽住南溪跑了，他刚想追，电话又打进来了，这回是律师，&ldquo符总，有件事&hellip&hellip我觉得有必要先跟你谈一下。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半小时前，符太太，也就是你的继母，打电话过来，请我给她草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rdquo 符清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ldquo什么？离婚？&rdquo &ldquo是的，我&hellip&hellip当时事发突然，我听符太太的口气好像很激动，不知道她和你父亲之间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我试图劝她冷静一点再考虑这个问题。

&rdquo律师斟酌着用词，继续道，&ldquo毕竟这离婚不是小事，但符太太情绪非常激动，不只要我准备离婚协议书，还说暂时离婚不成也一定要分居。

&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我爸爸现在知道吗？&rdquo &ldquo他还不知道。

我知道你父亲最近动过手术，所以先知会你一声。

&rdquo &ldquo明白了，&rdquo符清泉脑子里飞速运转，试图把所有的事情都集合到一起，理出个子丑寅卯来，&ldquo你先不要通知我爸爸，如果&hellip&hellip如果她再打电话给你，或者要你拿协议书去找我爸爸，诸如此类的要求，请你先拖住并通知我一声。

&rdquo &ldquoOK。

&rdquo 符清泉驱车飞驰向医院，一路思索着南妈这次究竟又要搞什么。

他担心南妈先找到父亲摊牌，引发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一路抄近道赶到医院，找到父亲时发现他正兴致勃勃地和隔壁病床的一位老干部下象棋。

他神经极度紧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南妈今天的目的何在，问南妈去了哪里，父亲却过于专心致志，压根连他说什么都没听见。

他心里猜度着南妈必是发现他和南溪之间的事了，所以来兴师问罪，可离婚，至于么？再说他和南溪在一起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知道南妈今天发什么神经！ 历史经验告诉符清泉，南妈今天必有什么企图，这女人狡猾着呢，要从你这里捞好处的时候，便放低姿态柔声细气，一旦达到目的就耀武扬威起来，若她不是南溪的母亲，而父亲又这么一根筋死心眼，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女人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了？他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也就算了，她如今居然敢拿他和南溪的事情来做文章，简直不可理喻！ 还没想出个头绪，符爸那边输赢见了分晓，这才想起儿子来了，惊讶地问：&ldquo你今天不去公司？最近&hellip&hellip都还正常吧？&rdquo &ldquo还好，&rdquo符清泉又犹豫起来，&ldquo我明天要出差。

&rdquo &ldquo去哪里？&rdquo &ldquo河南和陕西，看看在那边建产业园的事情。

&rdquo 符爸点点头，门上响了两声，原来是杨嫂过来送煲好的汤，她看到符清泉，神色稍显异样，上上下下地瞟过一遍，不像往常见到他时那么热情地打招呼。

符清泉被她这么一瞅，心底更觉不妥，莫非是杨嫂和南妈说过些什么？当务之急是阻止南妈来找符爸摊牌离婚，他借故出门，拨电话给南溪，响了好几声也没有接。

他心里正着急，传来的却是南妈的声音：&ldquo你死了这条心吧，有我在一天，你别想再威胁我女儿！&rdquo 看情形南溪也使不上劲，符清泉正思索回去先劝父亲休息，再以此为由拦住南妈。

谁知他刚转身往回走，已看到南妈带着南溪匆匆地赶来。

南溪拉住南妈，似乎还在劝着什么，符清泉匆忙冲上去，本欲强行拦住南妈，却见她眼眶红红，满脸泪痕，一时愣住，被南妈抢了先，推门而入。

住隔壁的退休老干部见这情形，连忙告辞，由小护士扶着回去。

南妈瞥杨嫂一眼，&ldquo你帮我把门关好。

&rdquo杨嫂听这话也退了出去。

符清泉头痛道：&ldquo有什么话非急在这一时说？&rdquo 南溪一个劲地给他摇头使眼色，暗示他自己也无计可施，只有符爸恍然未觉，看到南妈来，一张老脸便笑开来，&ldquo怎么了？哟，怎么眼睛还红红的，跟兔子似的。

&rdquo 南妈一路情绪起伏，见到符爸后似乎稍稍平静了一点，大概还是看他在术后休养期，口气稍稍缓和，声音也放低下来，&ldquo我今天叫律师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等他弄好了送过来，你就签一下吧。

&rdquo 屋子里陡然一片死寂，南溪低着头不敢说话，凭这一路的经验，只要她开口，母亲必然哭得更加不可自抑。

她只能在心里求菩萨保佑，保佑符爸情绪千万别太激动，两位老人能平静下来，听她和符清泉慢慢解释。

符清泉阴着一张脸，时刻关注着父亲的表情变化，他知道父亲是个火爆脾气，原来也就南妈能治治他。

事到如今符清泉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如今南妈提离婚，他觉得今天要么老爸再叫一次急救，要么摔锅砸罐他得考虑要给医院多少赔偿费。

令人诧异的是符爸并未发脾气，也没砸东西。

他手术后脸部肌肉不太灵活，如今更是不对称地往下塌，很颓丧的神情，沉默良久后问：&ldquo你要离婚？&rdquo &ldquo是，&rdquo南妈仍有些哽咽，伸手抹抹眼睛，语音却甚冷静，&ldquo我也没什么要的，除了我原来自己存的一点钱。

&rdquo 符爸又不说话，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老半天后他开口，却像撒娇闹别扭的孩子，&ldquo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rdquo 南妈不开口，他便好像捉到什么把柄似的，仰起头来嚷嚷：&ldquo我说你是过河拆桥吧？女儿养大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都是假的，你这个女人，&rdquo他越说越像无理取闹的孩子，翻来覆去地说&ldquo你这个女人&rdquo&ldquo过河拆桥&rdquo之类的字眼。

&ldquo我过河拆桥？&rdquo南妈本抿紧嘴不愿再开口，听符爸不住地念叨，终于忍无可忍道，&ldquo你不如问问你的畜生儿子都做了些什么！&rdquo 符爸狐疑地盯着她，目光缓缓移向符清泉，变得锋利无比，&ldquo你都做了些什么？&rdquo 符清泉翻了个白眼，正欲开口却被南妈抢过话头，&ldquo他做了什么？他被你拿性命要挟，叫了我一声妈，我真受不起这个字，他也心不甘情不愿，转头就找我女儿撒气！&rdquo &ldquo我什么时候找南溪撒气了？&rdquo &ldquo那你跟我说，你爸爸做完手术第二天，你带南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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