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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参商别(2/5)

房门紧闭个把小时，都在做什么？&rdquo 南溪未料到母亲居然连这都知道，和符清泉对了个眼色，又听南妈继续道：&ldquo杨嫂回到家，看你们俩鞋子都在，不敢去叫你们，后来实在人忍不住，才&hellip&hellip还有，你爸爸住院这么久，你哪天是回家住的？你都去了哪里？要不是我今天早上回家收拾东西，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一个多月都住在小溪那里！&rdquo 这些事样样都是有人证的，符清泉还不及说什么，符爸已变了脸色，却不是发怒，而是喜气洋洋的，&ldquo是吗？&rdquo 两字里夹杂的惊奇、喜悦和赞叹，简直让符清泉汗颜，符爸爸又笑道：&ldquo呵呵，这不很好嘛，亲上加亲，两个小孩子&hellip&hellip哎呀，难怪你们要搬出去&hellip&hellip&rdquo 南妈怒不可遏，指着他鼻子骂道：&ldquo你们父子俩一个德性！你以为他安的什么好心？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他&mdash&mdash&rdquo南妈妈又激动起来，&ldquo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糟蹋我的女儿？&rdquo她转过脸来朝向符清泉，&ldquo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小溪上大学打掉的孩子，是不是你的？&rdquo 符清泉脸色陡变，煞白如纸，符爸爸也摸索着从床上下来，揪着他衣领问：&ldquo是不是？&rdquo符清泉垂下眼暗叹一声，默默点头，啪的一声，符爸爸已一耳光抽在他脸上。

&ldquo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rdquo符爸这回动真格的，眼看着就要复发的危险，符清泉连忙按着他坐下，却被符爸又一耳光抽回来，&ldquo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畜生？&rdquo &ldquo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能养出什么好儿子来？&rdquo &ldquo你们安静好不好？过去的事归一码事，现在我要和南溪在一起，我们准备结婚，你们能不能别揪着过去的事不放？&rdquo 南妈一听肺都气炸了，&ldquo结婚？你妄想！有我在一天，你别想再碰我女儿一根指头！&rdquo &ldquo小畜生，现在说你做错事，你还完全不当一回事？&rdquo符爸也动起气来，屋子里乱作一团，南妈边哭边骂，矛头一会儿对准符清泉，一会儿又转移到符爸身上，翻来覆去地骂&ldquo老不修&rdquo和&ldquo禽兽不如&rdquo。

符爸那边则是全武行，抄起一旁的血压计便往符清泉身上砸。

南溪一边劝南妈，一边不得不稍稍拦住符爸一点，因为符清泉怕父亲脾气上来又伤筋动骨，不敢躲闪只能硬扛。

吵闹声惊动在外的杨嫂，她忍不住在门上叩了几声，探头进来问：&ldquo太太，汤凉了，要不&hellip&hellip让符主任先把汤喝了吧？&rdquo 南妈擦擦眼泪，让杨嫂进来给符爸盛汤，符爸余怒未消，恨恨地把碗推到一旁，&ldquo家都散了，还喝什么汤！&rdquo 南溪终于等到符爸和南妈都安静下来，往前一步道：&ldquo爸，还是身体要紧，你先喝汤吧。

妈，以前那些&hellip&hellip以前那些都过去了，我跟他现在真的挺好的。

&rdquo &ldquo你被信他花言巧语！&rdquo南妈这回稍微冷静一些，但一看到符清泉，立刻变成护仔的老母鸡，&ldquo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走我的老路的，这婚我离定了，你跟你儿子，都别指望再拿我去威胁小溪！&rdquo 说完，她站起身，看细菌似的瞪那父子俩一眼，拽过南溪往外走，&ldquo我先去你那里住几天，等手续办完了，我们找地方搬！&rdquo 符爸见拦不住南妈，气又撒回符清泉身上，操起床上的皮带往他身上抽，&ldquo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rdquo 符清泉一边往后退一边劝道：&ldquo爸，你冷静一点，我们讲理啊，我们讲理，别老动手，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抽出什么三长两短你会绝后的。

我跟南溪&hellip&hellip&rdquo他话未说完，符爸又一皮带抽过去，&ldquo你还有脸说！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rdquo 杨嫂也在一旁劝，不时地护住符清泉，符爸不好伤及无辜，恨恨地扔下皮带，坐回床上生闷气。

符清泉也心烦意燥，不知道这回要怎么收场，不由埋怨杨嫂，&ldquo你看看，闹成现在这样子！&rdquo杨嫂神色歉疚，低声咕哝道：&ldquo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太太回来后发现你不在家，我只好跟她说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原来的事呢？&rdquo符清泉冷脸道，他想来想去，南溪绝不可能主动坦白的，家里唯一可能看出端倪的只有杨嫂。

毕竟许多吃穿住用的小事，他都曾叮嘱杨嫂帮忙打点。

杨嫂听他这么一问，反而理直气壮了，瞅着他的眼神也忿忿起来，&ldquo我要早知道你拿小溪来报复符主任和太太，我会替你们瞒到现在吗？你十六七岁时我就到你们家来做事，没想到你那时候一肚子坏水&hellip&hellip&rdquo &ldquo杨嫂！&rdquo符清泉本想教训杨嫂以后严守口风的，没想到反被杨嫂一顿唠叨。

符爸听杨嫂这么说后，刚消的火又腾上来，随手抓起遥控器又往他身上砸去。

这样三个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地吃完一顿中午饭，律师打电话过来，说离婚协议按符太太的要求准备好，要拿过来给符爸过目。

律师过来和符爸讲解协议时，符清泉终于接到南溪的电话，还是趁上厕所的功夫偷偷打过来的，&ldquo我看这几天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妈妈情绪很激动，我一解释她就哭，怎么也不肯相信你现在&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么就搞成这样了&hellip&hellip你妈妈到底准备干什么？&rdquo最让符清泉郁闷的莫过于南妈，他闹不明白南妈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就算他当年千错万错，那她和他父亲当年勾三搭四的时候，难道会比他现在好到哪里去？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不管他们老两口的事，他们何必来为难他和南溪，真是莫名其妙！可在南溪面前，又不好对南妈说什么重话，他只好安慰道：&ldquo你想办法拖一下，别让她闹离婚了，我看我爸这边也够呛，他现在把从你妈那里受来的气，都撒到我身上！&rdquo &ldquo我妈说&hellip&hellip&rdquo南溪稍显犹豫，总觉得母亲所说的与她和符清泉原来猜想的大不相同，不知到底谁说的是真话，&ldquo我妈说她当年就不想嫁给爸爸的，我是说你妈妈过世后的那次，好像&hellip&hellip好像跟我们原来想的不一样。

&rdquo &ldquo怎么可能？他们俩读高中时已经是一对，后来我妈妈尸骨未寒他们俩就&mdash&mdash&rdquo &ldquo那妈妈为什么要另外结婚，等有了我又离婚？&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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