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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第六天(3/5)

穗跟她提过生孩子的事,但忘了是自己主动打电话询问的,还是听水穗说的。

则子说她从未说过“还是早点生比较好”这种话,记得是女儿说很想生小孩,但担心一家人的生计。

则子自己也是家庭主妇,明白要是有小孩后,水穗可能得辞职;要是继续工作,兼顾家庭与工作真的很辛苦。

则子记得水穗打过一次电话,跟她提过这种事,但没经常打。

虽然母女俩的关系称不上非常好,但至少水穗会向自己诉苦,则子觉得,女儿并不像讨厌父亲那样讨厌自己。

则子不同于寿士的母亲,说起话来不会情绪激动,回答问题时,眼神也不会犹疑不定,即便始终沉着一张脸,低着头,还是回答得很流畅。

水穗一次也没抬头看自己的母亲。

仿佛能预测到庭上会问些什么,则子总是能立刻回答,唯有被问到水穗是否曾向娘家借钱这问题时,有点含糊其词。

虽说回答得有点迟疑,但她没有寿士的母亲那种像在搜索答案的神情,而是以右手食指抵着鼻子下方,像在唤醒记忆似的沉默数秒后回答:“是我主动给水穗的。

” 听到女儿担心家中生计,则子多少想帮点忙。

当然不可能百分之百资助,况且水穗应该也不会轻易辞职,但用钱方面多少还是有点拮据,所以则子偷偷给了水穗三十万日元,没和丈夫说。

被问到觉得女儿在哪方面用钱比较拮据时,只见则子瞬间皱眉,看向检察官,随即又低头喃喃道:“餐费之类的。

”检察官反问:“餐费之类?”则子补了一句:“家具和寝具。

”然后更小声地说,“还有生活费之类的。

”便闭口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自己其实不清楚水穗将这笔钱用在了哪里。

面对检察官的询问,则子表示她只给过水穗一次钱。

后来她又喃喃地说,听到外孙女顺利出生时,又送了十万日元作为祝贺礼金。

则子得知外孙女出生,是水穗打电话告知的。

自小两口二○○五年结婚以来,始终没听闻过什么好消息,所以则子得知这个消息时十分惊讶,又很难过——这么重要的事,女儿竟然没事先知会她一声,但她也很开心。

则子表达了想看看外孙女的意思,但水穗说忙着照顾孩子,实在无暇招呼,虽然她表明愿意帮忙照顾,却被女儿婉拒。

至于当时水穗是怎么婉拒的,则子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水穗说婆婆会过来帮忙,所以没问题。

则子想,既然亲家母要帮忙照顾孩子,自己就不用掺和了。

况且自己从没见过寿士的母亲,总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那时她并没有去探望外孙女,想等水穗得空时再去。

寿士换工作后薪水比以前优渥,还有水穗辞职、购置新居的事情,则子都知道。

虽然女儿不会大事小事都告诉自己,她觉得有点难过,但得知水穗总算如愿地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有了自己的房子,没必要再工作,也有一个可以专心育儿的环境,做母亲的总算松了一口气。

后来则子和水穗通过几次电话,虽然有时打手机水穗不接,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拒绝联络。

则子想,可能是自己打电话的时间点不对吧。

母女俩在电话里讲的多是关于育儿的事,像是带孩子去体检、打预防针等,不然就是聊些现在的婴儿服款式又多又可爱之类的话题。

水穗还说自己照顾孩子颇为得心应手,婆婆很亲切,丈夫也常常帮忙。

则子和婆婆处得不太好,而自己那个年代的男人根本不会帮忙料理家务,听到水穗这么说,还挺羡慕的,打从心底里觉得女儿真是嫁对人了。

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水穗和父亲之间那么糟糕,但也称不上母女情深。

其实则子知道水穗一直对自己有成见,但她认为,水穗现在也是母亲了,她们应该更能理解彼此、建立有别于以往的关系——彼此通了几次电话就是证明。

被问到得知女儿所说的一切并非事实,内心有何感受时—— “都是我的错。

”只见则子低着头说。

水穗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从没跟则子抱怨、发牢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说不出口。

“她从没说过自己带孩子很累,但毕竟是头胎,怎么可能不辛苦。

早知道就算被拒绝都要去看她,而不是想再找时间过去就行了。

” 则子低着头一口气说完。

里沙子听得出她的语气很笃定,每一句话都充满情感。

当被问到为何抱着就算被拒绝也要去的觉悟,结果却没去看外孙女,低着头的则子微微摇头,沉默不语。

里沙子觉得她在思索,和寿士的母亲一样,思索着不会不利于水穗的回答。

“因为害怕被拒绝。

”则子像是找到正确答案似的,抬头回道。

“我害怕好不容易变好的母女关系又回到原点,甚至更加恶化。

水穗是那种叫她别做她偏要做,希望她做她却偏不要做的孩子,生起气来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正是因为这样日积月累的摩擦,我们的亲子关系才会不好……” 一向语气笃定的则子,这番陈述显得有点含糊其词。

这个人是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陷入不利境地吗?还是为了自己? 里沙子惊讶自己的内心竟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

不会吧?怎么可能,有那种就算陷女儿于不利、也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吗? “水穗之所以生起气来像烈火,是因为不合自己的意吗?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合自己的意,她就会怪罪别人,从来不反省自己吗?”律师问。

只见则子有点不太高兴似的回道:“我没有这么说。

” “不是说合不合她的意,而是更——”则子焦虑地抬起头,想着该怎么表达。

“明明她都已经说自己照顾孩子没问题,如果再逼问什么,让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质疑,任谁都会不高兴吧。

”说起话来一直不温不火的则子竟然有点失控。

“虽然我们,不,我的过度干涉只是出于关心,女儿却往往会解读成不信任,所以我常常检讨、反省,告诉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 则子像是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颇感无奈。

法官却提醒她只需针对问题作答。

里沙子不经意地看向水穗——咦?她在心里悄声惊呼。

水穗抬起稍微有点表情的脸,偏着头看向屏风。

里沙子瞧见那张仿佛在看着母亲的脸,一瞬间露出了微笑。

不对,一直面无表情的水穗不可能笑。

里沙子凝视着水穗。

虽然她的脸偏向一边,看不太清楚,但她的嘴角的确有点扬起,与其说是忍住想哭的冲动,不如说是忍住笑意。

两人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二○○九年六月十八日,那时水穗也是告诉则子一切都很顺利。

“她说宝宝六月体检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还被称赞照顾得很好。

宝宝现在可以坐很久,同龄孩子还不会开口叫爸爸、妈妈,宝宝已经会叫了,而且都会乖乖睡觉,是个聪明的孩子,比想象中还好照顾。

婆婆也说她很放心,所以那阵子就不太过来帮忙了。

水穗的丈夫也会帮宝宝洗澡,分担一些事。

” “那时觉得她说得很笃定,但现在回想,似乎都是她自己单方面这么认为的,有点不太寻常,要是那时我察觉到了的话……”则子说着又低下头,但并没有哭。

询问结束,法官宣布休息二十分钟。

“明明一次都没看过孩子,还能那么放心?要是我的话,绝不可能。

” 年长女性从包中拿出水壶,喝了一口。

与其说她是在提问或是表达自己的看法,不如说是一边看电视,一边脱口而出。

“她们之间不是一般的亲子关系吧。

” 白发男士说。

“看来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啊!虽然那位母亲说女儿不想让她操心,也不会向她抱怨、发牢骚,但应该不是这样吧。

莫非是不想和女儿有所牵扯,才扯那样的谎?” 年长女性的语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没有人回应。

“就算是这样,一般人不管怎么样都想去看看自己的外孙女吧,不是吗?” 不在乎无人回应的她又这么说。

这个人一定也有女儿和外孙吧,而且他们的感情应该还不错,里沙子想。

里沙子耳边不由得响起水穗母亲最后说的那些话,旋即又消失了。

宝宝已经可以坐很久,而且比同龄孩子更早开口叫爸爸妈妈。

水穗一定详读育儿书,外出时一有机会就仔细观察别人家的宝宝吧。

好比宝宝几个月大时会自己翻身,比自己家的孩子还小的宝宝已经牙牙学语…… 里沙子十分了解这种心情。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种比较一点意义也没有,却还是无法不在意呢?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家的小孩乖,就有种优越感;要是孩子的体重偏轻,就会被自卑感逼得焦虑不已。

虽然现在也还无法完全不在意周遭的眼光,但那时自己特别奇怪,就连是面对自己的母亲也无法坦然倾诉心中的不安。

其实不是不喜欢母亲来探访,只是讨厌被批评这么做不好、那么做不对而已。

里沙子突然想到,没错,一定是这样。

水穗之所以拒绝母亲探访,肯定也是因为这样,所以…… “面对自己的母亲,她总是选择报喜不报忧。

” 里沙子不由得出声。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听声音就应该察觉到情况不妙、可能没说实话吧。

”四十多岁的男人说。

“所以这对母女的关系淡薄到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我是不信了!”年长女性边摇头边说。

“总觉得那个人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四十多岁的男人像是要征求大家同意似的,环视每个人。

“没亲眼看到孩子,那种切身感受还是有差别吧。

因为孩子都是女儿的婆婆在抱、在哄、帮忙照顾。

可是啊,总觉得她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呢!而且那身穿着也太花哨了吧。

” 年长女性一副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样子,赶紧低头喝水。

看来其他陪审员和我一样,对那位母亲的印象不是很好,里沙子解读。

可是大家似乎也没有因此更同情水穗,反而觉得有那种母亲就有那种女儿。

因为水穗的任性与无情,才会发生这件憾事,只能说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谈话告一段落,有几个人起身离席,走出房间。

里沙子拿着手机去走廊查收信息,婆婆发来了一条附照片的信息。

照片上的文香开心地穿着泳衣站在客厅,比着“V”字手势。

“今天爷爷要帮小香弄个泳池。

放心,我们不会让她玩太久。

” 信息里这么写道。

公公婆婆还特地给文香买泳衣。

也不知道是公公婆婆自己要买给她的,还是文香吵着要的。

“我们住公寓,没办法弄个泳池给她玩。

真是太好了,谢谢。

”里沙子赶紧回信,脑中浮现出下周审判结束、恢复每天在家的日子后,吵着要玩水的文香。

里沙子又看着文香比“V”字的照片。

前年的新年,里沙子带文香回娘家。

那时阳一郎再三念叨她应该带孩子回家给父母看看,没想到提议的人却因为公司聚会不能同行。

里沙子一想到要带刚满一岁的孩子转乘电车就头大,实在不想回去,但坚持不去又怕阳一郎觉得怪,只好硬着头皮照办。

她在电车上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快去快回,虽然阳一郎要她们留宿一晚,结果却还是当天往返。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被问到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时—— “我想知道被告念书时,家里寄了多少生活费给她。

”极少开口的三十多岁男人说。

“对,没错。

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用钱的。

”年长女性附和。

里沙子沉默,被问到有没有问题要问时,她只回答没有。

再度开庭,现在由检察官进行询问。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水穗与你们的关系不太好的?”这是检察官的第一个问题。

“直到水穗来东京求学,不,是在她来东京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

”在那之前,则子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有那么糟。

虽然弘道对女儿,尤其是水穗这个长女特别严格,但他不是那种蛮横而不讲理的父亲,只是比较讲求规矩。

水穗升上高中后,几乎没和弘道说过话。

则子一直以为所有家庭,父亲和女儿的关系都是这样。

弘道曾要求水穗就读老家当地的短期大学,因为身为父亲的他打从心底里担心女儿,毕竟做父母的实在不放心女孩子独自在东京生活。

加上他们曾问水穗为何要去东京念书,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应该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这下弘道更不希望女儿远赴东京求学了。

而且,弘道那个年代的人,都觉得女性独自生活会被人瞧不起,也不利于求职。

但水穗不顾父母反对,还是报考了东京的大学,虽然没能如愿考上第一志愿,但当她先斩后奏地告诉家里自己考上了第二志愿时,弘道纵使不高兴,也只能勉强答应,还帮她付了学费。

则子曾陪水穗一起来东京找住的地方、签租房协议、购买生活必需品等。

最终,水穗听从了弘道的建议,住在了武藏野市的女子学生宿舍。

那年的黄金周和盂兰盆节(1)水穗都没回老家,所以则子打了几次电话劝她回来。

不知道是则子第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水穗激动地说自己常年对这个家和父母怀着深深的不满与恨意。

这番话令则子备受打击,则子已经想不太起来当时水穗都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她抱怨弘道对她过于严厉,则子也根本不了解她的心情,从不肯听她说话。

水穗还举了不少具体的事情,则子没想到女儿居然连小时候的事都还记得,虽然很多事情跟自己模糊的记忆有所出入,但她对女儿充满歉意是真的。

没想到女儿这么讨厌自己,则子着实深受打击。

自此之后,则子就不太敢打电话催促水穗回家了。

一方面是对女儿心怀歉疚,另一方面也是怕触怒女儿,破坏了本来就不是很好的母女关系。

纵使如此,彼此也不是完全没联络,水穗一年会打几次电话回家,一九九七年与二○○○年新年时也回来过,但都是只待一天就走了。

则子听到女儿要结婚时,真的很高兴。

但不举行订婚仪式,也不办婚礼,这些着实让她很失望。

则子是土生土长的岐阜人,只懂得当地的礼教,自然认为不举行订婚仪式,甚至连婚礼也不办,双方家长也没见过,在这个民风淳朴又保守的乡下,这些都非常不合乎常理。

则子更是无法向想法比自己还古板的弘道开口提这种事。

但她并没有因此责怪水穗他们,也没有劝说至少办个婚礼。

则子还记得水穗在电话里说的话,觉得应该要尊重女儿的想法。

则子询问为何不办订婚仪式和婚礼,水穗说是因为经济问题,虽然她表明自己多少可以资助些,但水穗说自己的事情想自己决定。

寿士从事打工性质的工作,让则子很难照实对弘道开口。

不带对方回家和父母打声招呼,也没有安排双方家长碰面,两人甚至决定省略所有仪式,对于弘道来说,这些都是超乎常理的事。

则子只好含糊地表示两人不打算举行订婚之类的仪式,但还没确定下来。

她还谎称寿士是在一家不错的企业上班。

则子害怕万一弘道被激怒,不同意这桩婚事,那么这段亲缘就会断得非常彻底,所以她也没心思去想说谎的后果。

总之,只能先让弘道同意这门婚事,然后看情形劝说水穗,就算不回老家办也没关系,在东京办个小小的婚礼也行。

则子曾打电话说明自己的意思,但似乎又惹得水穗不太高兴,之后再打电话她都不接了,信息也不回。

“唉,又惹毛她了。

”则子很后悔自己当时要求举行婚礼。

七月时,则子总算联络上水穗,那时她已经登记结婚了。

可想而知,弘道盛怒不已,直嚷着绝对不承认这门婚事,则子只好极力安抚。

既然都已经登记结婚了,也不存在承认不承认的问题了。

七月二十六日的那通电话让则子觉得女儿很可怜。

好不容易要搬家展开新生活,却租住在老旧的公寓,离公司又远。

则子认为自己当时并没有对女儿说些马后炮的话,也没有埋怨她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婚姻。

“当初多花点时间,挑选结婚对象不是更好吗?”她只对水穗说了这句话。

因为则子觉得水穗其实很单纯,不会将经济条件视为结婚的必要条件。

但则子认为,既然要一起生活下去,就应该考虑经济问题,所以,把经济条件作为结婚与否的参考因素绝不是打什么小盘算,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则子认为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当然要以家庭为重,所谓职业女性,只不过是因为经济问题不得不继续工作罢了。

所以,则子觉得产后还必须工作的水穗实在很可怜。

则子无法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担心水穗会觉得这些都是单方面的命令,她不想惹女儿不高兴。

不过她也没有一声不吭,只默默地听女儿说。

则子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她对水穗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表达了自己担忧的心情吧,比如问她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还劝她要考虑一下将来的事之类的。

通完电话之后,则子给水穗汇了款。

虽然是以礼金为名目,其实是担心水穗因家计而苦恼。

则子当然没有告诉弘道这些事,也没有说水穗婚后其实“过得很辛苦”。

这种人无法让人依靠吧——听了水穗母亲的陈述,里沙子得出了这个结论。

里沙子觉得无论是憔悴的寿士的母亲,还是特地打扮过的水穗的母亲,她们看起来都是一心护子的样子,也感觉得出她们明知这种场合下绝对不能说谎,但还是无意识地避免说出会陷孩子于不利的证词。

但里沙子对两人的印象却大相径庭。

其他陪审员可能不觉得,可里沙子觉得寿士的母亲越说越陷儿子于不利,而她本人可能丝毫没有察觉吧。

里沙子对他们母子俩那种独特的亲密关系厌烦不已。

相较之下,听水穗的母亲陈述时,里沙子总觉得她是在谴责自己的女儿。

尽管她本人可能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这位母亲不断强调女儿很可怜——试问有哪个女儿会想依赖这样看待自己的母亲呢? 里沙子非常清楚则子说的“乡下地方才有的想法”。

那里的人,无论是对升学、就业、订婚、结婚、订婚仪式、婚礼,还是个性、经济条件,都设有不可撼动的界线,以此来区分“合乎常理”与“异于常理”。

再怎么向他们说明这界线本身就有失偏颇,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即便除了他们以外,大多数人都是属于“异于常理”的一方,他们也不会认同,只会予以否定、悲叹,甚至蔑视。

水穗自己有没有摆脱这样的价值观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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