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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能遇见不一样的人吧。
在与婆婆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水穗渐渐觉得,自己女儿发育得似乎确实比别人家的孩子迟缓。
这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和其他母亲相比,是不是真的有些奇怪呢? 生孩子的事情之所以一直瞒着亲生母亲,有几个理由。
虽然一切都如母亲所期望的那样,丈夫换了工作、买了房子、有了孩子,但水穗总觉得还是会被母亲说很可悲。
比如“你们只买得起这么小的房子呀”“孩子的发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
水穗还记得,当她将不准备举行婚礼一事告知母亲时,母亲的回应竟然是:“那不就跟野狗一样吗?”被说成是不清不楚地就结了婚,水穗觉得很受伤。
所以,要是将怀孕生子的事告诉母亲,恐怕又会被批评得很难听吧。
其实可怕的不是批评的话语,而是被人家说是野狗就真的对号入座的自己。
纵使如此,这种事也无法一直隐瞒。
水穗决定不管母亲说什么都不在意后,主动给娘家打了电话。
但她实在说不出自己没自信能照顾好孩子、已经身心俱疲了之类的话,也不敢说孩子似乎发育迟缓,让自己很不安。
毕竟坦白的结果,无非就是母亲会很失望,哀叹自己女儿的不幸,责备她草率结婚、生子,所以水穗决定谎称一切都很好。
母亲想来看外孙女,水穗断然拒绝了。
不能让她发现外孙女不如其他孩子,也不想让她看到什么都不如其他母亲、什么都做不好的自己。
朋友是唯一能让自己吐露内心不安、诉说对婚姻颇感失望的对象。
有美枝介绍了也有孩子的友人,于是水穗打电话给对方。
对方告诉她最好尽快带孩子去福利保健中心或医院所检查一下,还说水穗可能有产后抑郁症或是育儿焦虑症,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水穗想,一旦就诊,就等于承认了孩子发育迟缓,也承认了自己的精神状况有问题,内心不由得越发纠葛起来。
水穗不记得第一次打孩子时的事,只记得哭声越来越迫近的那种压迫感。
当被寿士指出孩子身上有殴伤时,水穗很惊讶,莫非是寿士动的手?但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所以一定是自己。
水穗很害怕。
自从发现孩子身上有伤后,寿士不再外宿,周末也帮忙照顾孩子。
水穗无法忘记那时丈夫对她说的话:“和父母处不好的人,因为没有好榜样可以学,也就无法成为好父母,无法好好养育子女。
你那么讨厌你的父母,女儿长大后也会讨厌你,所以无法将孩子托付给你这样的母亲照顾。
” 虽然没法百分之百地复述丈夫说过的话,但他的确对水穗这么说过。
而且水穗发现,丈夫的手机里有和陌生女子往来的信息。
虽然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内容,但显然他们会在周末碰面。
莫非寿士是为了和她见面,才以带孩子为借口出门的吗?会不会是想借机让她亲近孩子,好和自己离婚呢?水穗很清楚,自己和寿士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就算孩子出生,寿士有时候还是不回家。
水穗总觉得是自己没有扮演好母亲和妻子的角色,加上寿士曾说她这个母亲很失格,她越发相信寿士想要离婚了,心情也越来越绝望。
孩子被夺走、自己被赶出这个家、又不可能马上找到工作,水穗觉得这段婚姻将她的整个人生都搞得乱七八糟了。
信息的事,她一直很想问寿士,却不敢问。
因为一想到这件事,她的情绪就很激动,喉咙干渴,早就准备好的话全都烟消云散,脑中一片空白。
于是,那一天—— 孩子一整天的状况都很糟,白天吃的辅食全吐了出来,哭闹不停。
哭累了睡着,醒来又哭。
就算抱着哄慰,让她吸奶,给她吃奶嘴,还是哭个不停。
水穗因为乳腺炎的关系,胸部疼痛,头也很痛。
听到哭声后,她痛得更厉害了。
之后的记忆就很细碎了。
水穗只记得无论是去洗手间、厨房,还是二楼的卧室,哭声不但越来越大,还如影随形般地跟着。
那天难得收到寿士告知马上要回家的信息,水穗却很焦急,因为要是不赶快让孩子安静下来,免不了又要被奚落。
况且寿士很讨厌听到婴儿哭,这下子他可能又不想回家了。
于是,水穗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洗澡。
她记得自己看过女儿洗澡时露出笑容,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那时她像被什么蛊惑了似的,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水穗记得那个触感。
一回神,水穗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公园里。
自己带女儿来过这里几次,也和不认识的母亲在这里聊过几句。
纯白的光闪耀着,阳光好刺眼,却一点也不觉得热。
秋千、树木和三轮车发出的光芒像利刃般凶暴,越来越强,越来越可怕。
为什么光着脚呢?无数只蝉吵嚷着,声音仿佛编织成了厚厚的窗帘,从四方朝她逼近,压迫着她。
好痛苦,好痛苦。
对了,刚才还抱在手上的女儿在哪里?只能听到蝉鸣。
感觉手上好像抱着什么,但不是女儿,自己害怕得不敢看。
要是不甩开手上的这个东西,就无法抱住女儿。
耳边突然响起怒吼声,猛然回神,她发现自己的肩膀正被寿士用力抓着,以为会被打。
瞬间,自己被寿士推倒,双手撑地时,才发现这里不是公园。
女儿不在手上,没听到哭声,也没听到蝉鸣声,只听到寿士的怒吼声。
“浴室里,寿士质问我,是不是把女儿扔进浴缸了,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救护车来了,陌生人跑进我家,我才知道自己对孩子做了什么。
我浑身颤抖,根本站不起来,不管寿士问我什么,我都只会回答‘不知道’。
虽然很想去女儿身边,但寿士不准,也不让我一起上救护车。
深夜我接到电话,得知孩子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冲出家门奔向医院,途中还拜托司机停车让我呕吐。
” 水穗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脸色泛红,随即低头掩面。
里沙子瞧见有水滴沿着她的手腕淌落。
听水穗陈述时,里沙子一直听到耳鸣般的杂音。
听到最后,里沙子才发现原来那杂音是蝉鸣。
不知道为什么,蝉鸣一直在她的耳朵深处回响。
法官宣布休息时,里沙子一站起来就感觉大脑疼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记忆苏醒了一样。
她的双手不停地在裙子上摩擦,因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水穗松开孩子时的触感。
如此温暖,如此渺小。
“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大家还真是各执一词啊!”年长女性落座后说。
“而且还都特别主观,对吧?”四十多岁的男人回应。
“听刚才的陈述,那个丈夫很过分啊!”白发男士喃喃道。
“但要按她刚才说的,好像每个人都坏到不行了呢!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因为照顾小孩太累得了被害妄想症,搞不好她本来就不太正常吧!” 年长女性一副和朋友闲聊的口吻。
可能是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随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她将话吞回肚里似的啜了一口茶。
里沙子也想思考些什么。
虽然这么形容很奇怪,但她感觉就像从一直想要倾听的对象口中,听到了一直想听到的话。
无奈耳鸣越来越厉害,她完全想不出该思考些什么。
众人沉默。
只听见喝茶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也不用打扮得那么漂亮吧。
”白发男士说,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
年长女性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法官,询问律师与被告人开庭前是如何进行商讨的。
法官回应的声音和里沙子耳中回响着的蝉鸣混在一起。
里沙子绞尽脑汁,拼命想要找到些可以思考的东西。
最后她只想到了一点:看来陪审员们对水穗的印象很差。
都是因为那身不适宜的装扮,里沙子想到这里就很想叹气。
穿得和之前一样不就好了吗?律师也真是的,怎么没提醒她要注意穿着呢?又不是登台演讲、演奏,穿得那么花哨,叫人怎么相信她说的话? 里沙子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像是在提醒一个大大咧咧的朋友。
里沙子怎么想都觉得她说的是事实。
她不是本来就有被害妄想症,也不是什么过错都推给别人的家伙。
她不是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内容进行陈述,而是客观地说出了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明明大家都对她印象很差,为什么我还是想袒护她?”里沙子这么问自己,却想不出任何答案。
“保健师是挨家挨户上门访问的吗?”几乎不太发言的三十多岁男子问法官。
“先提出申请,他们才会上门。
” 里沙子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可能是察觉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吧。
是啊,这群人当中最近接触过保健师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里沙子继续说明: “其实真的有运气成分,因为事先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上门访问。
就像被告说的,有时会遇到比较强势的人,有时则是那种一问三不知的菜鸟。
所以不少人预约过一次后,就不想再申请了。
而且就我的了解,情况和她说的差不多,那些保健师与其说是来指导育儿方式,更像是在确认母亲的状况。
毕竟现在人际关系较为淡薄,有很多像被告那样独自照顾孩子的妇女,所以保健师们是来确认有没有虐待新生儿的情形的。
” 啊!里沙子差点喊出声,赶紧闭嘴。
一沉默下来又感到难为情,自己怎么这么多嘴啊! 里沙子之所以差点喊出声,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为什么我明明没申请,保健师却再次登门访问了呢?自己遇到的保健师很资深,无论问什么,她都能亲切地给出回答。
虽然觉得自己蛮幸运的,但又过了一个月,明明没申请,对方却主动二次登门,后来还打电话回访。
电话沟通中,里沙子才终于意识到,她是不是在怀疑自己什么呢? 蝉鸣突然消失。
陪审员们一脸奇怪地看着里沙子,她不清楚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
怎么回事?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在突然像水底般寂静的室内,被众人注目,里沙子感到很不安。
试着笑一下?不对,这种场合笑也很怪。
“虽然不少母亲会虐待孩子,但是像那样直接发问,确实不太好吧?”六实赶紧打圆场似的说。
“不过,可能也是那个人的主观看法吧。
好比保健师希望受访者有什么烦恼都能说出来,但受访者可能反而觉得这样侵犯到了自己的隐私!”年长女性又以较为随便的语气说道。
他们的讨论声听在里沙子耳朵里十分遥远。
那时哭的人是我,不是一起体检的年轻母亲,是我。
记忆从沉寂的脑海中恣意溢出。
奶水出不来,奶水出不来。
会影响脑部发育。
人家都说只要当了母亲,就算什么都不做奶水也会很多,我却没有。
一直为此烦恼,被逼得喘不过气,于是—— 里沙子突然意识到,这些事不该被想起来,但思绪是不讲道理的,所有记忆霎时涌现。
身上带着甜甜的奶香味、头发被汗水濡湿粘在头皮上、皮肤光滑柔软、关节像橡皮筋般灵活,这样一个小宝宝,被里沙子摔在了地上。
虽说如此,但高度不像水穗那次那么高。
里沙子当时端坐在地上,小小的文香不肯吸吮里沙子的乳头,不停抽搐似的大哭。
里沙子用双手扶着文香的腋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她低头看着哭到满脸通红的婴儿。
文香那娇小的身躯用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拼命往后仰,瞬间,焦躁万分的里沙子就这样松了手,她认真地想:既然那么想往后仰的话,就成全你吧。
“咚”的一声让里沙子猛然回神,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文香也怔怔地睁大眼看着天花板,随即大哭。
里沙子赶紧抱起她拼命哄慰,“对不起,对不起”,不断道歉。
文香还很柔软的后脑勺肿了个大包。
想起自己做了什么的里沙子双臂上起满鸡皮疙瘩,双脚不停颤抖。
那是保健师上门访问后,又过了几周的事。
登门访问的保健师没有很强势,也不是新手,而是像亲戚大婶般亲切的人。
她量了文香的体重和身高后,询问喝奶和洗澡的情况,还说因为文香的体重没增加多少,建议喝点配方奶补充。
里沙子说如果可以的话,想尽量让宝宝喝母乳,只见保健师微笑地说:“可宝宝要是长不大的话,不是很可怜吗?”她还解释说,配方奶其实没那么不好。
之后还问了里沙子的身体状况,亲切地问她有没有什么困扰或想了解的事,虽然里沙子很想说自己的奶水不够,但想到对方一定会劝她给宝宝搭配喝配方奶,于是回答没有。
几周后就发生了那件事,但那时里沙子不觉得自己突然做出的行为与那位保健师的话有关,也没想过要是那位保健师没来,或是没有力劝让宝宝喝配方奶,自己或许就不会那么坚持一定要喂母乳了。
实在想不起来自己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满脑子都在想母乳的事。
不断试着和在体检中心或儿童馆认识的母亲们聊些关于母乳的事,甚至走在路上时,都会特别在意“母乳”“胸部”之类的字眼。
明明身旁十几岁的年轻人聊的是女明星写真,耳朵也不由得竖了起来。
巧克力、芝士烤菜、汉堡、草莓蛋糕,里沙子渴望这些食物到了几乎着魔的程度,也下意识地在便利店买过一些,结果她忍耐着一口也没吃,全数丢掉。
因此,当被老公指责她是不是偷吃了巧克力时,自己才会那么气愤。
就是在那段日子里,里沙子让文香摔在了地上。
约莫一个星期后,那位保健师竟然不请自来,亲切地笑着说自己碰巧到这附近,所以顺道过来看看。
那一瞬间,里沙子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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